“我明白,公子!”

緲清答應了一聲,正要將小太監的屍體搬出去,就聽到外麵一陣嘈雜的聲音。

隨即,闖進來一大群捕快。

捕頭看著地上的屍體,大驚失色,連忙抽出佩刀:“你們是誰,為何在此地公然行凶殺人?我告訴你們這裏是京城,是天子腳下!”

“你們竟然敢在郎朗乾坤之下殺人,到底還有沒有王法啊?”

緲清冷笑一聲:“聞著味兒就來了,你們的鼻子倒是挺靈的呀!”

一個捕快悄聲在捕頭耳邊說道:“大人,她好像罵我們是狗!”

捕頭臉皮一陣抽搐,反手就是一個大逼鬥:“你踏馬的閉嘴,非要說出來是嗎?”

隨即,轉向緲清:“目無王法,給我拿下!”

“住手!”

淑妃皺起眉頭,喝了一聲:“都給我住手!”

“你又是誰?”

看著穿著華麗的淑妃,捕頭微微皺了皺眉頭:“看起來穿的不錯,就是不知道你這一身衣服到底是從哪裏偷來的啊?”

淑妃一聽,頓時眼睛微微眯起來:“你給我把剛剛的話重複一遍!”

“呦嗬,小娘們,給你臉不要臉是不是?居然還敢威脅我?知道我們是誰嗎?在這個京城裏麵,除了陛下之外,誰犯錯我們不敢緝拿?”

“我們犯錯,我們有什麽錯?”

淑妃反問道:“你們知道事情的原委嗎?就要抓人?”

“這個太監要殺我,是公子趕到,這才救了我!”

“停停停!”

捕頭沒好氣的打斷了她:“人都已經死了,你現在說這些都是你自己的一麵之詞!跟我們回去,在大堂之上,你才能說實話!”

“剛剛有人來到衙門直接擂鼓舉報,還沒等我們出來,就直接人都沒影了!還好知府大人讓我們過來看一看,要不然的話,還真的就把你們這一夥賊人給放炮了!”

“兩個小娘們,還有一個男的,你們玩的挺花啊!”

捕頭冷笑一聲:“走吧,跟我們回去!我警告你們,現在要是拒捕的話,後果很嚴重!”

淑妃剛要說什麽,江辰輕輕地將她拉到身後,迎上捕頭:“如果我不去呢?”

“不去?”

捕頭眼中頓時冒火,他幹到今天,還從來沒有人敢如此當麵頂撞他。

“給我上,全部給我鎖起來!”

“我是皇宮的淑妃娘娘,誰敢亂動?”

淑妃一聲怒喝,後麵那些小捕快頓時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也不敢上前來。

要是真的是後宮裏麵的娘娘,那他們要是亂動手的話,腦袋可就保不齊哪天就掉了。

誰知,捕頭上去就是一腳踹在身邊的捕快身上:“你們都是腦殘嗎?你見過哪個娘娘是這樣出門的?”

“哪個娘娘出門不得帶上幾十個小太監,再加上幾個侍女啊?你看看你看看,這個娘們身邊,一共就倆人!”

“難道這個是太監,這是侍女不成?”

江辰和緲清臉色微微一沉,他們竟然被當成太監和侍女了?

江辰倒是還好說,但是緲清的眼眸之中卻是殺機顯現。

隻要江辰一聲令下,就這點家夥,用不到半炷香的時間,就能夠將其全部殺光。

但是,江辰並沒有這個打算。

“嗬嗬,還淑妃娘娘?你怕不是個瘋子吧?”

捕頭麵帶嘲諷的看著淑妃:“上,都給我拿下!”

“那個,我最後說一句啊!你們將我們抓進去容易,可是讓我們出來的話,可就沒那麽簡單了!”

江辰輕飄飄的一句話更是徹底點燃了捕頭的怒火。

“給我抓起來!實在是太囂張了!”

“還敢威脅我們?等進了衙門,有你們好受的!”

一聲令下,十幾個捕快頓時上前將三人給鎖住。

緲清十分不理解的看著江辰:“公子,我們宰了他們不就是了?為什麽還要被他們鎖起來?”

江辰微微搖頭,低聲說道:“沒這麽簡單啊!你剛剛沒有聽到嗎,這是有人在衙門擂鼓,才把這群小捕快給弄過來的!說明一直有人在看著我們的行動啊!”

“或者說,我們從一開始,就是被算計了!”

江辰舔了舔嘴唇:“既然如此的話,那我就進入棋局,把他的棋子一個一個的打落!”

“閉嘴,在這裏嘟嘟囔囔的幹什麽呢?”

一個小捕快一巴掌打在江辰的後腦勺上麵。

緲清頓時忍俊不禁:“嘻嘻,公子你也有今天呢?”

“你閉嘴......”

江辰臉黑無比。

......

“大膽!你們幾個到底是什麽人,為何要將那小太監殺死?”

應天府知府一拍驚堂木,嗬斥道。

江辰一臉的無所謂:“一個該死的人罷了!”

“大膽!”

知府大喝一聲:“那就是說,你們幾個公然在城隍廟殺人,你們是承認得了!”

“承認,這有啥不能承認的?”

江辰打了個哈欠:“我提著刀要宰了你,難道你不還手嗎?你不還手的話那你不是個腦殘嗎?”

“混賬!竟然敢這麽跟本堂說話?”

知府怒喝一聲:“來人,這三個家夥,每個人給我打上五十大板,讓他們老實老實!”

“住手!”

就在衙役即將上前的時候,江辰忽然說道。

“怎麽,小子,後悔了?”

知府冷笑一聲:“剛剛你在公堂之上公然和本堂叫板的底氣去哪裏了?”

“晚了!得罪本堂,你今天就休想站著走出去!”

“那個,不是......我隻是想說,我這裏有你想要的東西,你要不,現在過來拿一下?”

江辰向前走了兩步,挺了挺胸膛。

“嗬嗬,裝什麽裝?本堂倒是要看看你想搞什麽鬼?”

知府笑了一聲,從上麵走下來,來到江辰麵前,看著他胸前的口袋,將手伸了進去。

忽然,知府的臉色劇變,甚至帶上了一絲竊喜。

“多少?”

“一百!”

知府咳嗽了兩聲,隨後將手縮了回來,慢慢的走回上麵坐下,一拍驚堂木:“先將這幾個人押下去,到大牢裏麵收押,等本堂過後親自審問!”

“遵命!”

下麵眾人應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