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蓮自尋死路,這是狐羽跟燕冰早就計劃好過的,不過那些跟隨女王前來的人,也大多都是要看到狐羽的實力才肯效忠的,如果到這裏的時候,狐羽的實力有一點不足,他們可能就不會幫助他,而是會按原定的計劃幫女王血洗了這座島。

雖然女王已經不得民心,不過國內也不是沒有其他的人選,之所以肯千裏迢迢來到這塊荒島上,就是因為大多數人都震驚於狐羽離開的時候所做的布置。

那個時候,光明帝國的人,都以為他死了……

“艦隊收編,整裝準備回去了。”沒過一會狐羽就知道大局已定,剩下的事情他對燕冰說了幾聲,拉著蝶謙就回去了倉庫那邊,然後叫人放出了在密道的口子躲著的族人。

不過半個晚上,事情就告一段落,狐羽打著打哈欠跑到倉庫裏躺在錦緞堆裏就睡下了,任由蝶謙怎麽推他都不醒,沒有辦法,蝶謙隻能自己出去處理善後的事情,讓獅心他們留人保護狐羽。

其實,伊蓮女王如果能把這場戰鬥拖一個晚上,輸的一定是狐羽。

狐羽爆發出來的強大實力,能一下將所有的戰艦籠罩在他鋒利的花瓣之中,那是因為他犧牲了持續戰鬥的能力,而選擇了一次將所有人鎮住,狐羽不是沒有弱點的,伴隨著他禁咒般的法術而來的,就是他的靈力純度,畢竟不是光明帝國的皇族出身,沒有伊蓮那樣純淨的靈力,支撐這樣的大型法術很快就會靈力不夠。

但是狐羽想要的效果達到了,他向那些觀望者表達了自己的實力。

所以剩下的那些,不用他再繼續做下去,就有人會為他做完……

這裏是伊蓮想要埋葬狐羽的地方,卻變成了她自己的墳場。

蝶謙知道狐羽休息好了之後,甚至還沒有休息好久立刻要離開,伊蓮女王死了,光明帝國國內早就有不穩定的因素,狐羽雖然不是皇族嫡係,也沒有稱王稱帝的心思,但既然是他的故國,他不可能丟手不管。

而繼承伊蓮女王的人選,也早就已經選好。

低調地在眾多皇子中長大的人,精心在光明帝國穩定局勢,保護著狐羽還活著這個消息的人,狐羽也想看看他了。

雖然狐羽是光明帝國先皇後的母族出身,跟大多數皇室子弟沒有直接的血緣關係,但那份兄弟情義還是非常穩固的。

蝶謙回到海岸之後,燕冰以及做的差不多了,伊蓮女王被直接誅殺,屍體扔到海裏去喂了魚,臨死之前她都還在不停咒罵狐羽,因為她罵得太過不堪入耳,實在有損光明帝國的形象,所以她沒有受多少苦直接就得到了解脫。

清晨的時候,第二批物資被運送上來,滿筐的夜明珠即使是在黎明初現的清晨,也顯得尤其的美麗,而隨著這些東西的到來,蝶謙的心越來越揪緊。

因為回來倒是豹風,他帶回來了很不好的消息,蘇拉恐怕是困在海族了,而且蘇拉告訴他,讓蝶謙等人不要輕舉妄動,她會自己找到海岸的地圖,用狐羽留下的避水珠和蛛菲一起脫離。

雖然這是蘇拉把人都遣返的原因,可蝶謙還是不放心。

天氣已經有點寒涼了,海底的這些珍珠都有著發熱的趨勢,蝶謙把一部分送進倉庫,另一部分則分發給了老人和孩子,讓他們放在屋子裏抵禦即將到來的寒冬。

然後,豹風得知自己錯估了一場大戰,追悔莫及,蝶謙安慰了一番,表示族裏沒有任何損失,接著就讓人安排他去休息了。

光明帝國的軍隊,也在燕冰的安排下駐紮在了海岸邊上,蝶謙看了一眼就明白他們是準備不久就離開的,但幾個艦長也免不了要要求見狐羽,蝶謙好言相勸,一個一個地擋了回去。

現在狐羽的情況並不穩定,如果讓這些將領發現了狐羽的弱點,指不定有一部分會做出什麽事……

又把這些做好之後,已經是第二天的正午了。

蝶謙終於尋到了個機會,回屋子裏睡了一小會兒,可是,隻要一閉上眼睛,腦袋裏就都是蘇拉的影像。

不知道蘇拉在海族好不好,她說不讓人下去,反而把人都遣返上來,會不會有危險?

這麽迷迷糊糊的,短暫的一會都沒有怎麽睡好。

……

蝶謙所慮是對的,蘇拉現在不好,很不好,而且,很有危險。

海皇老人家真是個翻臉比翻書還快的人,小心應付他真的已經很不容易了,蘇拉現在不敢太強硬,自從海皇用蛛菲來暗示威脅了蘇拉之後,她就不敢再明著拒絕。

海族對蘇拉他們的盯梢並不嚴密,可是蘇拉覺得真的能盯著她們的人,她們是不會察覺到的。

所以蘇拉沒有輕舉妄動,密道那邊也有重兵把守了,跟她們來的時候完全不一樣。

這些人一看都不是耶達能調動的了的普通的美人魚,而是海族精銳的衛隊,蘇拉想要硬闖是不可能的。

好在耶達也沒有對她做什麽,隻是海皇一遍遍地催她,問她覺得耶達怎麽樣。

還能怎麽樣?

大皇子和太子妃都被趕出了海族,原本他們殘留的一些勢力要麽被其他的皇子收並,要麽就轉化為了仇恨對蘇拉和蛛菲而來。

在海族才這麽兩三天的工夫,蘇拉就已經遇到了幾次刺殺,再這樣下去她們都不知道還有沒命活著回去。

蘇拉沒有求救,是因為這個時候蝶謙來海族也沒有任何作用,狐羽要離開,不可能前來的。

而且蘇拉如此不合作,海族也不願意再放一個蛛菲回去,蛛菲雖然是蘇拉帶來的人裏實力最強的,可畢竟留一個人很必須。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蛛菲將蜘蛛密布在屋子的各個角落之後,坐在精致的床鋪上朝蘇拉壓著聲音道,“少主,你想回去嗎?如果你想回去,辦法……其實是有的。”

蘇拉看著蛛菲慘白的臉色,就覺得她會說出來的不是什麽好事,但還是微笑地問了一聲:“什麽辦法,說說看?”

蛛菲靠近了蘇拉,附耳在她的身邊,隨著她的聲音越來越低,蘇拉的臉色也越來越難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