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玄扛著一把大木刀,氣宇軒昂;沈蘊腰間掛箭鞘,手提弩弓,英姿颯爽。
丁語有些無聊了,自己什麽也不會……
沒有兵器,沒有裝備……
一點氣派都沒有……
當然,這是暫時的!
她是越女娘娘的女兒,會有許多奇遇的,許多神器的!
的確!有很多奇遇!但是,這些奇遇不是讓她牛逼哄哄,而是讓她狼狽人生更狼狽!
當然,這是後話,現在的丁語是不知道的。
大家急步快走,不一會兒,出了越女村,外麵的天空一片灰蒙蒙。
原來夢魂獸罩住的不隻是一片安寧,還有一片好天氣!
外麵是陰,還有蒙蒙細雨。
不是出行的好天氣。
當然,這不妨礙丁語出行,因為一路上,都是沈蘊背著她呢。
丁語覺得這個穿越真是幸福滿滿的!
雖然還不知道老爸是誰,老媽越女也掛了。
村裏人也不太待見她!
這個不太待見,跟村長爺爺溺愛,沈蘊他們護短有不可分割的關係。
假如知道她是越女的女兒,估計一大把人把她當“佛”供。
越女村每家每戶可是,都供奉越女神像的。
他們不是忘恩負義的人,對越女都感恩戴德的。
這也就是丁語要快速離開的原因。
她沒有挾恩圖報的習慣!
再說了,大家都知道了,估計娶她人就會踏破村長家的門檻了。
嗯,這次不是踏--破門檻。
作為二十一世紀的來人,怎麽可以還沒開始自由戀愛,就盲婚啞嫁呢?
出了夢魂獸,丁語才發現,他們處在崇山峻嶺之上,重巒疊嶂之中。
但是,沈蘊和方玄比森林裏的猿猴還牛逼。
懸崖陡峭如履平地,攀爬、飛奔,行走如飛。
好一會兒,落到一片青山綠水,山水如畫的小山上。
方玄指著高山深澗雲霧繚繞處說,越女娘娘的廟宇在那。
沈蘊沉默會兒道:“我們是不是要去拜祭一下越女娘娘?”
“我回村裏頭買一些香燭吧!”方玄說著,就轉身飛馳。
不一會,就沒入崇山峻嶺中。
沈蘊望著越女村的方向,微微有些出神。
“喂,沈蘊姐,你是不是喜歡方玄啊?”丁語趴在沈蘊的背上,問。
她以為,沈蘊望著是方玄的背影。
畢竟,整個越女村的年輕人都狂熱地追求沈蘊姐,而沈蘊姐從來沒有對其他人表示過好感。
除了經常和方玄談天說地外。
“別亂說!”沈蘊臉色微微一紅。
“這有什麽好害臊的,大東他們都天天在村子裏嚷嚷著愛沈蘊姐一萬年呢!”
“聽他們胡說!”
“你是不喜歡方玄?”丁語在背上歪頭,再問。
不是完全排除,丁語還是沒底!
對於眼前這位強勁的情敵,她要先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
“怎麽?你喜歡?”沈蘊突然問了,而且語氣有些怪。
“……我以為你喜歡呢!”
丁語覺得自己要學會深藏不露,韜光養晦。
“不是!”沈蘊立刻否認。
“那……沈蘊姐喜歡誰啊?”
沈蘊沒答,隻是把背上的她提了提,就快步向前了。
接下來,大家都沉默了。
沈蘊腳下生風,轉眼越過三四個陡峭的山嶺,攀爬上一處懸崖。
奇峰突起處,鬱鬱蔥蔥一片青翠中,隱著一座廟宇。
飛簷鬥拱,紅牆綠瓦。
門匾上有燙金的“越女娘娘廟”。
丁語隨著沈蘊走進去。
路的兩徑瓊花開的茂盛,芳香撲鼻,路的中間幹幹淨淨,顯然時時有人來清掃。
一踏入廟宇裏。
一座栩栩如生的塑像就矗立在眼前。
她肌膚勝雪,雙目猶似一泓清水。
顧盼之際,自有一番清雅高華的氣質,讓人為之所攝、自慚形穢、不敢褻瀆。
但,那冷傲靈動中又帶著凜然生威。
這就是越女?!
丁語瞧著和自己麵貌有幾分相似的雕像,心頭一慟。
“娘!”丁語情不自禁地叫了一聲。
沈蘊已經摯誠地拜倒在神像下。
丁語和沈蘊在跪拜的這會兒,突然聽到,廟宇外嘈雜的腳步聲響起。
丁語回頭看--
一隊挎著大刀的官兵列隊進來。
“殿下要進越女廟,閑雜等人都回避!”
沈蘊彈了彈衣裳,站了起來。
丁語好奇地問:“什麽殿下啊?”
她可是聽說越女村在群山峻嶺裏,越女廟也是在高山深澗的鍾靈毓秀之中。
完全沒和哪一國搭上關係。
“乾國的魁隗殿下,你們都不知道?鄉野村婦,沒見識!”為首的一位挎刀官兵朝著丁語一瞪。
還沒到乾國的都城,就先見到乾國的殿下王子了?!
丁語倒是好奇這乾國殿下長的怎麽樣了。
丁語站起來,拍拍膝蓋,朝著官兵,彎彎眉眼:“你們高貴的殿下到我們的鄉野裏來做什麽?”
倆官兵瞧著正想著發作,正在這個時候,就聽外麵一聲尖銳的聲音響起--
“魁隗殿下駕到!”
繡有草龍花紋的白色靴子從越女廟外踏進--
接著,丁語看到一片灑線繡龍袍,以及一張俊美絕倫的臉。
他,錦衣玉帶,一頭烏黑茂密的頭發被金冠高高挽起。
臉如雕刻般,眼線細長,微眯間帶著冷冽。
“跪下,跪下!”
兩個官兵推搡著她們下跪。
沈蘊沒動,丁語也沒有動。
這位冷冽的魁隗殿下抬著他的草龍花紋白色靴子,邁了進來。
“魁隗殿下千歲千千歲!”
官兵齊齊地跪倒一片。
乾國能被叫魁隗殿下的也就是魁隗寒。
乾國現任帝王魁隗上澤的獨子。
這位魁隗殿下--魁隗寒略略抬眉瞧沈蘊和丁語。
“見了殿下,還不下跪!”一個麵白無須的太監,翹著蘭花指,嗬斥一聲。
刷!
魁隗寒身後的倆侍衛已經抽出刀來了。
魁隗寒望著沈蘊,細長眼線微眯。
沈蘊皺皺眉,把丁語往後一拉。
這是要打架了?
丁語瞧瞧地上跪著的一排官兵,和這位魁隗寒身後抽出刀的倆侍衛。
很明顯的敵眾我寡。
“對不起啊!我是沒看見魁隗殿下!”丁語從沈蘊身後探出頭,道。
“大膽……”
這位魁隗殿下手一揮,止住了那位太監接下來的嗬斥。
他冷冷地眯眼瞧她們:“姑娘是眼瞎了?”
“對不起,我們不是魁隗國的子民!”沈蘊躬身行個禮,淡淡地道。
“不是乾國的子民就不用跪嗎?”
“請問,你會去別的國家,叫人家帝王為主子嗎?”丁語不屑地道。
“伶牙俐齒!”魁隗寒冷冷地斜視著丁語。
“說,哪國的?”太監尖銳的聲音又響起。
“怎麽?還想出兵了?”丁語好笑地道。
“對!打下,然後,讓你們在本王麵前跪個三天三夜!”魁隗寒細長眼線挑起,冷冷地道。
“那,魁隗殿下可以試試!”沈蘊臉上雖然帶著笑意,但是,眸子在發涼。
魁隗寒眯眼瞧沈蘊。
背上是弩弓,腰挎箭包,劍眉鳳眼,神儀明秀,周身散發著不容侵犯的貴氣!
俊美的雌雄莫辨的樣子。
“本王準備現在就讓你們在本王麵前跪個三天三夜!”魁隗寒眼睛一眯,手一揮。
一幹官兵和侍衛團團把她們圍住。
沈蘊手一伸,弩弓在手。
丁語瞧了一眼上方清雅高華的娘親神像。
“在我娘的廟裏打架,這樣好嗎?”
萬一,把我娘的廟宇砸了……我還是跪一跪吧!
跪了也不會少塊肉!
丁語緊張地扯著沈蘊衣角。
“大丈夫能屈能伸,咱們小女子……”丁語眨眨明眸,哀求地望沈蘊。
沈蘊歎一聲:“別怕!小語,一會兒沈蘊姐會把你送出去的!”
“咱們能不打嗎?”
丁語數了數沈蘊姐腰間箭包裏的箭矢。
就算一箭一個也不夠啊!
“能不打,不過……先跪下,給本王磕十個響頭,再在本王麵前跪三天三夜!”魁隗寒冷冷一笑。
他媽的!太過分了!丁語大怒。
“沈蘊姐,怎麽打?”丁語從腰間抽出一把小刀,道。
這把小刀是從家裏帶來的,出來的時候,還叫方玄磨的晶亮。
很鋒利的!能捅死一個算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