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下一空,丁語咕嚕嚕地往下滾。

這是一個洞。

很深,丁語驚叫了很久才落到底。

丁語被摔得七葷八素的。

趴了一會兒,才漸漸地適應了黑暗。

她爬起來。

四壁光滑,頭頂光線黯淡。

想往上爬,那是比登天還難!

丁語活動了活動手腳,便準備沿著洞穴往下走。

她扶著牆,跌跌撞撞地往前走。

泥濘小路曲折蜿蜒,時寬時窄。

走了好會兒,丁語看到前麵隱隱約約有光線。

有狐臭?丁語捏起鼻子。

丁語對臭味很敏感的!

前麵越來越亮,狐臭也原來越濃。

丁語捂著鼻子,猶豫著要不要再往前走。

“嗯嗯……嗯嗯……公子好厲害!”

女子嬌喘籲籲地鶯啼著。

丁語激靈靈地打個顫。

前麵是少兒不宜節目!

她俯首一會兒,前麵的喘氣聲和嬌吟聲,不減反而越加濃烈。

丁語往外瞧了瞧。

在石**,一男一女,兩條身體糾纏在一起的翻滾。

如此糾纏纏綿,估計一時半會兒收不了場。

丁語準備矮下身,神不知過不覺地溜過去的。

因為,她已經看到了石室的門,就在對麵。

丁語貓著眼看就要走到門口了,耳邊驀然響起一道魅惑的聲音--

“姑娘,你這是要往哪兒走啊?”

丁語一抬頭,才發現對麵站著一位妖魅的男子。

衣裳半開,結實的肌肉微露,修長的大腿屈起,媚態橫生。

“你是?”

好吧!丁語看到了他身後一條銀黑尾巴。

這分明是狐狸妖。

她這是進了狐狸洞了。

丁語捂著鼻子,站住了。

“這位狐狸先生,你這是在觀摩學習?”她捏著鼻子,隨手指指室內的春光,問。

這位帶著銀黑色狐狸尾巴的妖魅男,瞧著丁語捂著鼻子,一臉鎮定。

有些驚奇!

人類見了他,要不是被他的美色所吸引,就是知道他是狐狸妖而驚嚇不已。

哪兒有像這位姑娘一樣,目光清澈,神情自如,話語帶著調笑?!

“本座經驗很豐富,完全可以帶姑娘練習一番!”妖魅男俯下身,魅惑地道。

丁語一記勾拳,正中他鼻梁。

“哎喲!”妖魅男一聲叫。

丁語抬頭,就見妖魅男鼻血橫飛,邪魅的臉龐已經變成了妖邪的狐狸頭。

丁語拍拍手,一下彈開。

“你……”銀黑狐叫一聲,鼻血一抹,撲了上去。

“啪!”丁語一轉身,銀黑狐就摔趴在地。

丁語有些驚訝了,不知道是這位銀黑狐一時大意了,還是他很無能……

銀黑狐拍拍衣服,有些狼狽了,此時,就聽石**鶯啼般聲音響起。

“老六啊,你自命風流,魅惑眾生,居然連個小姑娘也對付不了!”那女子從男人胸膛裏抬起頭,開口譏諷道。

丁語立馬捏住鼻子。

“誰說本座對付不了?不就是一個黃毛丫頭嗎?情竇未開,不知道情為何物嗎?本座就開了她的苞!”銀黑狐狠狠地道。

銀黑狐頭晃了晃,瞬間成了顛倒眾生的一張俊臉。

“小姑娘,過來,過來,陪本座玩玩!”他朝著丁語勾勾手,邪魅地笑著。

他是用了狐族的狐媚術了。

然而--

這位姑娘眼神清澈,神情自若,沒有半分的迷惑。

銀黑狐狸已經站起來,搖著銀黑狐狸尾巴,向丁語走來……

丁語捏著鼻子,又捂著嘴巴,後退。

銀黑狐步步緊逼。

丁語回身,發現自己已經退到了石桌旁,退無可退了。

她就著石凳子坐下來,捏著鼻子,心裏思量著--

方玄說,她是越女娘娘的女子,不怕妖魔鬼怪。

具體怎麽個不怕法?隻是,不會被**?

石**的女狐坐了起來,她薄紗半褪,豐腴圓潤在半隱半現中,白嫩的大腿微張,男子匍匐在她的身下……

就這位男子的衣著來看,他是魁隗寒的侍衛。

男子好像已經被欲愛蠱惑的瘋狂了,他喘著粗氣,猛烈地運動著……

丁語之所以說,這位男子被“欲愛蠱惑的瘋狂”是因為--

這位女子身體雖然窈窕又豐滿,但是,那毛茸茸的的狐狸頭,任誰看了都會反嘔,男子卻是著了迷一般。

她捏著鼻子,捂著臉。

遍地嬌豔,滿洞狐臭。

越女的血脈是讓她多幾分理智,還是能讓妖魔鬼怪都傷害不了她?

丁語瞧著銀黑狐把手臂撐在後麵的牆上,俯下身來……

讓這麽惡心的妖人玷汙了,不如自殺來的痛快!

丁語隨手一撈,居然撈到一把琴。

“姑娘會彈琴?”

丁語把琴敲了敲。

很牢固的模樣!

應該是用桐木做的,拿起來擋一擋,應該沒問題。

“本座的大姐最喜歡彈琴了,而且還彈的很好聽呢!”銀黑狐瞧著丁語清澈的雙眸,一眨也不眨地道。

“你三姐就不好嗎……”紅狐坐了起來,倚靠在床頭。

隻是“不好嗎”一落,似乎突然想起什麽,紅狐突然彈跳起來。

男子被紅狐一跳,似乎不滿意了,又饑渴地地趴上來。

紅狐不耐煩地推開趴在它身上的男人。

男人剛落下,又喘著粗氣撲上來。

女狐索性一腳踢落,男子“砰”一聲摔倒地上。

這一甩很重,丁語都聽到骨頭碎裂的聲音。

男子暈了過去。

“大姐不是要人類心髒嗎?你這是準備玩死了,不讓你大姐修煉成仙啊!”

九尾狐抓人事為了挖心,這隻狐狸卻隻是想玩……

女狐整整紅色的,薄薄的紗衣,赤著足,下了床,探了探氣息,嬌笑著,道:“還有點氣,這就給大姐取心!”

她玉足著地,曲線畢露,讓人血脈噴張。

這是個美人!

假如忽略掉頭的話。

“老六,趕緊拿刀和盤子來!這兒剛好兩個,給大姐送去!”她指指床旁的男子和靠著石桌的丁語,道,“今晚之後,大姐就圓滿了!”

也不知道這位銀黑狐從哪裏端來一個盤子,盤子上放著一把帶血的尖刀。

“今天剛剛宰了四五個人,挖了四五顆心!”女狐搖曳著身子,笑著走來。

丁語把琴往懷裏一抱。

這是唯一的依靠了!

“別動本狐的琴,那琴可是要彈給這些人類聽的!”女狐踢踢地上的男子,蹲下身,把尖刀對著他的胸口比了比。

似乎此時,這位侍衛微微睜開眼:“美人,你……你……狐妖!”

他抬頭瞧見紅狐毛茸茸的腦袋,剛醒過來,大叫聲又暈死過去。

“居然這樣就嚇死了?太沒用了吧?”紅狐說著站起來,玉足往男人頭上一踩。

頓時,男人腦漿崩裂。

丁語轉過頭,雙手捂著嘴巴。

此時,已經顧不上狐臭了,此時隻惡心到要吐。

“三姐,這是踩死了?!”銀黑狐嫌惡地瞧著那具死屍。

“你三姐這就出去給大姐找顆活蹦亂跳的心!”

紅狐拿過布條仔細地擦了擦小腳,然後把那聊勝於無的薄紗略略拉了拉。

“還是用我這顆吧!”丁語側過頭,道。

紅狐極其殘忍,不知道接下來要怎麽對待自己。

被活活踩死,不不如,被刀挖了心。

隻要她拿刀過來,也許自己還可以捅一刀過去!

丁語想象是美好的,但是,事實是殘忍的--

紅狐抬頭瞧了丁語一眼,身子一移,丁語還沒做出任何的準備,紅狐就到跟前,把她下巴一勾,手中的尖刀就貼到她臉蛋。

“喂喂,說好的挖心,你貼著我的臉做什麽?”丁語緊張地道。

穿越過來,別的沒有,咱就剩一張臉了!

於是,紅狐把尖刀頂上了丁語的前胸口。

“三姐,你都玩了再挖的心,我都還沒開始玩呢。”

銀黑狐邪惡地湊上前,瞧著丁語,妖魅地笑著。

“好,不過,瞧著這身冰肌玉膚,白膩、柔滑……”紅狐的紅丹丹指尖落在丁語的粉嫩臉蛋上,抬眼對著銀黑狐道,“不許點鬆脂、鞭撻,勒傷了,割破了,老娘還要剝了用呢!”

麻麻!紅狐狸要剝了她的皮?!

麻麻!這位銀黑狐是字母的愛好者?!

丁語打個冷顫,把手裏的桐木琴抱著更緊了。

假如能說,剛才還能故作鎮靜的丁語,這會兒聽紅狐剝皮論,和銀黑狐重口味的愛好,魂都嚇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