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我擦幹了周濤臉上的淚跡:“濤,振作起來,你是陽光帥氣的,怎可像個CC呢?”周濤笑了,咯咯的爽朗。
他一個翻身坐了起來:“羽飛你放心吧!我不會有事的。在我們的那個圈子裏,如果沒有勇氣向父母‘出櫃’。那就在圈中找個拉拉,然後是形式結婚。”
我說:“是嘛!那彼此之間也都是擺脫了雙方父母的壓力,給老師,同學及朋友一個完美的交代了。”
周濤皺著眉:“話說雖然是如此,可是行動起來是阻力重重的。如果和圈中的拉拉形式結婚,那就得考慮到雙方的父母,那是件很棘手的問題。”
我點著頭,靜靜的聽著。對於此,我是陌生的。畢竟我不是他們圈子裏的人,有很多的事情是不明白的。
做為GAY所承受的壓力,是我們正常人的多少倍呢?過著都是偷偷摸摸的日子,沒有屬於自己的一片天空。世人都是帶著有色眼鏡來衡量他們,說他們是昂髒的,敗壞道德的傷風敗俗。
可是作為GAY的愛是無罪的,他們又不偷,不搶,也是社會的良好公民。可是社會就是容不下他們,我想,那時階級生產的必然規律。隻是還沒有發展到這個程度,所以是被歸為另類了。
周濤說,他現在對任何的事情都不感興趣,就喜歡靜靜的跟我呆在一起。但是我的時間是有限的,人要生活,就得工作,我不是款爺。周濤也是明白,並沒有為難我。
我上班,他在宿舍種些花花草草的。他的銀行卡是有些錢,三年半載不工作也不會被餓死。對於他的生活方式,我是沒有資格去職責的,遂就由著他的性子了。
再見到趙子文時,他是驚訝的說:“這段時間怎麽不見你上班呢?”我說:“哦!我休假了。”趙子文看了看表說:“有空嗎?今晚吃個飯如何?”
我麵露難色:“嗯……這個嘛!不大好吧!每次都是讓你破費。”
趙子文孺雅微笑:“咱倆誰跟誰啊!再說你把我的病給治好了,理應是如此的謝謝你呢!”我再推拖:“因為我的同學過來了,我想,總是有些不方便。”
趙子文依舊是盛情要求:“沒關係的,叫上你那位同學,彼此的好好聚聚,應該是沒什麽問題的吧?”我知道推拖不過,隻好是應承了趙子文。
我上了宿舍,周濤正在擺弄著那些花花草草的。我說:“周濤別弄了,趕快洗洗。”周濤是不緊不慢的說:“怎麽了?又有什麽節目嗎?”
我點頭:“是啊!”周濤放下了灑下壺:“不去可以嗎?”我搖搖頭:“我已經是應承了他,怎可言而無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