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案 古村秘事 09
按照村長的故事,焦衍之就是個忘恩負義的小人,而姚纖纖更是個惡毒的女人。焦衍之的死是村民的誤傷,而殺姚纖纖的死也是他們無奈為之。
當然這件事是發生在幾百年前的,村長現在的故事也是一代代傳下來的,經過幾代人口口相傳,事情的事實真相早已經變了味道。
在沈澤之看來,姚纖纖的話應該更接近真相。他問:“所以你們請了人把他們的封了起來,以防他們報複?”
村長點頭:“是,但是事情過了去了幾百年,當年的封印早就不行了。所以我估計她遲早要出來,沒想到她比我想象的出來的還要走。而且她真的開始報複了。”
沈澤之問:“你說的她是焦衍之還是姚纖纖?”
村長看了他一眼道:“姚纖纖。沈澤之真是夠敏感的,他想。
沈澤之疑惑的問:“那焦衍之呢?”
村長沉默了,這也是他感到奇怪的地方。他是焦家村的族長,當他從上一位族長手裏接替族長之位的時候他也疑惑這件事,當她詢問前族長的時候前族長也沉默了。他們對焦衍之死之後的事情閉口不談。
沈澤之心道:你們不知道是因為焦衍之已經去投胎了,他的魂魄都不在了自然不用擔心他會報複。而且焦家村做的事情本來就前後矛盾。一邊說焦衍之和姚纖纖的死是自取滅亡,一邊又說擔心他們報複而找人把姚纖纖的魂魄封印起來。一看就是心裏有鬼。就這麽個全是漏洞的故事還讓他們代代相傳傳到了現在。
沈澤之問:“你說這些的意思就是英子的死是姚纖纖的報複?”
村長點頭。沈澤之看著他,村長頓了頓道:“我希望你能幫我們降服姚纖纖。”
沈澤之嗬嗬笑了一聲,說道:“我哪有那個本事。”
村長瞄了一眼他的手腕上的菩提珠意味深長的說:“你有那個本事。”
沈澤之不再否認,他看著村長問:“我這麽做有什麽好處呢?”
村長眉頭皺起來,他一時間還真想不到什麽好處給沈澤之。從沈澤之平時的打扮還有開的車來看就知道他不是缺錢的人,再說他們這個小村子也拿不出多少錢來。
“你想要什麽?”村長直言問道。
沈澤之道:“你們這裏有什麽讓我心動的東西麽?”
村長眼睛眯起來,他道:“你要是幫我們除了那女鬼,我就告訴你一個我們村的秘密。”
沈澤之微微一笑,並不動心:“你們村子的秘密和我有什麽關係,我沒興趣。”
村長道:“我知道你不是普通人,來村子裏無非是為了那樣東西。我給你你想要的東西。”
沈澤之垂著眼簾考慮,其實他並不知道村長說的是什麽東西。但是這件東西獲悉和那三個警察的失蹤有關係。
村長再接再厲:“前段時間我們這裏來了一個人,他就是為了那樣東西來的,但是他運氣不好,沒拿到東西命也沒有了。”
沈澤之道:“那我就有命拿到嗎?”
村長道:“這就是我和你的交換條件了,你考慮好了嗎?”
沈澤之明白了,看來要拿到村長說的那樣東西不是那麽容易的。不過,沈澤之注意地方並不是那件神秘的物品,而是村長口中之前來的那個人。這個人應該就是他同學說的逃犯了。這麽說逃犯的確是到過焦家村,而且還死在了這裏。沈澤之忽然有一個猜測,會不會那個逃犯來焦家村根本不是偶然。他打定主意回去問問她同學,那個逃犯到底怎麽回事?
沈澤之最後還是答應了村長的要求,要想知道那三個警察的下落,他就必須了解焦家村的秘密。而且,沈澤之預感,那三個警察很可能已經遇害了。而且他很不是死在逃犯的手上。而這個處處透著詭異的焦家村到底有什麽秘密,讓那個逃犯不顧一切的跑到這裏來?
沈澤之和村長談好後又一起到打穀場上看英子。英子大名叫焦虹英,他有個弟弟就是現在外出打工的那個叫焦虹洲。前頭剛通之弟弟回來給老倔頭辦喪事,現在弟弟焦虹洲還沒回來,姐姐焦虹英卻先死了。
沈澤之他們來的時候,村民們還站在這裏,大成看著躺在地上死去的英子沉默,她的兩個孩子還很小,此時抱著媽媽的屍體失聲痛哭。村民們見到這幅場景都忍不住紅了眼睛。
沈澤之走過去拍拍大成的肩膀,他看了一眼沈澤之默默抱著兩個孩子退開了一點。沈澤之衝著站在一邊的紀子越招手。紀子越立刻走過來,兩個人開始檢查英子的屍體。
屍體上並沒有外傷也沒有淤青。英子死的時候眼睛是睜開的,大成剛才又給他合上。紀子越翻開她的眼睛看。他看完後對著沈澤之點點頭。
沈澤之問:“看的出死因嗎?”
紀子越道:“嚇死的。”
村民們也聽到了紀子越的話,頓時開始竊竊私語。而一直看著他們的焦大宏更是臉色一變,他想起了在老倔頭家門外看見的那個影子了。會不是是他害死了英子?不對,那個影子看起來很像老倔頭,他怎麽會害死自己的女兒呢?
沈澤之看了焦大宏一眼,他皺皺眉毛對大成道:“節哀順變,給英子辦後事吧。”
大成愣了半晌才問:“英子是被什麽嚇死的?”
沈澤之搖頭:“我也不知道。”
大成嘴唇動了幾下終究什麽也沒有說。沈澤之看了他一眼帶著紀子越走到,回到老倔頭家裏,紀子越忍不住感慨的歎了口氣。
沈澤之轉頭看他,紀子越語氣感慨道:“幾天前我們還住在這裏,今天這件人就死了兩和。”
沈澤之拿起水杯到了杯水喝了一口道:“就怕,這件事還沒完。”
紀子越問:“什麽意思?”
沈澤之道:“剛開始的時候,是一個逃犯逃到了焦家村,別的先不說。這裏是有結界的,一般人是進不來的,那麽那個所謂的逃犯是怎麽進來的?還有,後麵追著他的警察又是怎麽進來的。進來之後四個人生不見人死不見屍。而剛才村長我告訴一件事,我覺的那個逃犯來焦家村根本就是有預謀的。而且按照村長的說法,那個逃犯應該已經死了。”
紀子越問:“那三個警察呢?”
沈澤之搖搖頭:“還不知道,但是還活著的可能性不大。”
紀子越眉毛皺起來。沈澤之沉默了一會兒道:“你一會兒出去一趟。”
紀子越忙問:“組長你呢?”
沈澤之道:“我要繼續留在這裏。你出去幫我查清楚那個逃犯的所有資料,還有焦家村的底細。我要看看這個村子到底有什麽東西在吸引著這些人。”
紀子越一聽,立刻點頭同意了。中午的時候,村長派人給沈澤之他們送來午飯,沈澤之和紀子越都沒有想到村子裏出了這麽多事情,村長居然還記得沒人給他們做飯。難怪村長在村子裏威信這麽高。
吃完午飯後紀子越開著車離開了,而沈澤之則去了村長家。他進門的時候正碰到往外走的栓子。栓子似乎對他們特別排斥,他冷冷的看了沈在之一眼麵無表情的離開了。沈澤之低聲笑了笑推開門自顧自的進去了。村長還在吃午飯,他在炕上擺了了小炕桌,上麵擺著幾道菜手邊還有一個酒杯一瓶酒,正在自斟自飲。
他抬頭見沈澤之進來道:“你來的正好,和我一起喝一杯。”
沈澤之也不客氣,脫了鞋就上炕了,他接過村長遞過來的杯子喝了一口忍不住眯起了眼睛。
“這是倔頭叔釀的酒吧。”沈澤之問。
村長點點頭:“是啊。最後一壇了,以後想喝也沒有了。”
沈澤之拿著杯子又喝了一口道:“倔頭叔釀的酒很好喝。”
村長笑了笑,他知道沈澤之話裏的意思,他這是來打探老倔有的底細來了。不過她已經答應要處理這件事情,村長也配合他。村長道:“是啊,老倔頭幹別的不行,就釀酒這一項別人是比不了的。”
沈澤之索性不饒圈子了,他問:“聽說倔頭叔以前有個媳婦,後來離家出走了?”
村長點點頭:“是,老倔頭這個人年輕的時候脾氣渾,他喜歡喝酒。喝醉了就愛撒酒瘋。他媳婦挺好一個人生生讓他給打跑了。”
“打跑了?”沈澤之故意強調“跑了”兩個字。
村長哪能聽不懂的他的話,他沉默的喝了幾杯酒才道:“這件事我答應老倔頭不往外說的。可是現在他已經死了,他家英子也沒了。說了也沒什麽。”
沈澤之看著他,村長歎口氣道:“他媳婦其實不是跑了,而是死了。”
不出沈澤之的意料,他看著村長示意他繼續說。村長道:“有一次他又喝醉了,回到家裏就和他媳婦吵了起來,幾句不和就動起手來,結果他失手打死了他媳婦。那天也是趕巧了,我正好去他家裏找他就撞上了這件事。老倔頭把媳婦打死了立馬酒就被嚇醒了,他苦苦哀求我,讓我幫他瞞著,本來我是不想幫他的,但是他家裏還有兩個孩子。當時英子和他們家阿洲,一個屋歲一個三歲。孩子是無辜的,我一時心軟就答應了他。”
沈澤之問:“他媳婦的屍體怎麽處理的?”
村長道:“我和他一起抬到後山上埋了。”
沈澤之眉毛一皺:“是村後麵湖邊的那座山上?”
村長點點頭:“可憐那個女人,死了也不能進村裏的祖墳。”
沈澤之卻不是感歎這個女人時運不濟,他想的是埋著老倔頭媳婦的那座山。那座山實在是太特殊了,沈澤之心裏一動想到一種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