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案小鎮疑雲08

沈山和鄒百合的戶籍所在地在獅市的另一個縣,因為都是當地人,打聽起來很方便。沈澤之和紀子越先是找到了他們戶籍所在的派出所,然後根據戶籍記錄的地址找到了他們以前的家。

不出沈澤所料,這個地址上的房子已經變成別人的的了,好在他們遇到這一家人以前的鄰居。

紀子越對老年人有天生的親和力,沈澤之在車裏坐了半個小時,紀子越就回來了。鄒家的事情也清楚了。鄒百合是家裏的獨女,他的父母很寵愛這個女兒。鄒百合的父母是普通的工人,工資不高,但是心地很好。鄒百合五歲的時候,他的父母在下班的路上撿到了一個小男孩。那個時候小男孩已經奄奄一息了,鄒家人找了醫生幫他看好了病。在知道他沒有家人之後鄒百合的父母就收`養了他。據鄒白合父母家的老鄰居說,鄒家的這個養子比鄒百合還大三歲。鄒家收`養他之後給他起名鄒百川,小名叫小山。

“沈山。”沈澤之道,他之前就懷疑沈山和這個案子有什麽聯係。現在已經很清楚了,沈山是鄒百合的哥哥,邵齊就是他的外甥。如果郭嘉怡被殺案真的有隱情,那麽會回來給她報仇的就隻有這個不是從小被鄒家收`養的舅舅了。

紀子越道:“看來當年那個案子真的有問題,但是這個案子已經過去那麽久了,我們該從哪裏入手?”

沈澤之道:“從當初的辦案人入手,邵齊不是這個郭嘉怡被殺案的真凶,當年的負責人要麽就是真的查錯了案,要麽就是他故意的。從案卷上看,邵齊被拉來當替罪羊的可能性很大。”

紀子越道:“說到這個,我剛才聽鄒百合父母家的鄰居說,鄒百合的父母就是在邵齊出事後突然離開的。”

沈澤之道:“突然離開?”

紀子越道:“現在想想這件事也有問題啊。邵齊被執行死刑後鄒百合就跳樓自殺了,之後鄒百合的父母也突然離開了。而沈山身體好像也有殘疾。”

沈澤之道:“你換衣他們都和郭嘉怡案有關。”

紀子越想到一種可能,忍不住心裏發涼,如果邵齊是被冤枉的,那麽鄒百合肯定不會自殺,她一定會想辦法給兒子昭雪。而鄒百合的父母也絕對不會不管自己唯一的親生女兒遠走他鄉。所以鄒百合的死和她父母的離開就變的耐人尋味起來。

紀子越看了沈澤之一眼,他知道沈澤之也和他有相同的懷疑。紀子越隻希望自己的懷疑是錯的。如果真是按照他猜測的那樣的話,那麽郭嘉怡被殺案背後的東西簡直駭人聽聞。

沈澤之發動車子往小鎮上趕,他們已經通知了當年負責郭嘉怡案的警察,現在等他回來才能再進行下一步。

兩個人再次回到小鎮的時候已經是華燈初上了,梁遠在外地,就算最快也得明天回來。沈澤之便沒有回辦公室而是直接開著車回賓館了。

第二天一大早,沈澤之就收到一個令他震驚的消息。鎮上的公安局大樓昨晚發生火災,檔案室和專門給他們準備的辦公室被付之一炬。

紀子越看著院子裏進進出出的救火人員轉頭看沈澤之。沈澤之皺起眉毛道:“回去吧。”

由於他們暫時沒有辦公的地方,兩個人又回到了賓館。

紀子越一進房間就急急的對沈澤之道:“組長,這絕對不是意外。”

沈澤之脫掉外套扔到沙發上說:“我也不認為這次火災是意外。”

紀子越道:“他們也太有恃無恐了吧,燒了檔案室和我們的辦公室就是為了毀掉當年的案卷嗎?”

沈澤之臉色一沉立刻拿起手機打給梁遠,可惜梁遠的手機一直沒有人接。紀子越也想到了梁遠,他一看沈澤之的表情心就涼了半截,梁遠出事了。

紀子越道:“這也太猖狂了吧,殺人滅口,毀屍滅跡?”

沈澤之道:“我覺得是狗急跳牆。郭嘉怡的案子是百分之百有問題了。現在梁遠聯係不上,他可能凶多吉少。我們得從別的地方下手。”

紀子越問:“什麽地方。”

沈澤之左手的食指一下一下的敲著沙發的扶手。他道:“從郭嘉怡開始查”

紀子越有點不明白,他問:“可是郭嘉怡家裏已經沒有人了在鎮上了,她的父母我們現在根本找不到。”

沈澤之道:“除了父母總會有朋友,有同時。他們燒了檔案室和辦公室就以為我們沒有辦法了?”

紀子越知道沈澤之的意思,凶手燒了辦公室和檔案室就是想毀掉檔案,但是從他們翻出檔案的那天晚上,紀子越就給這份檔案做了備份。

紀子越拿出備份的案卷來給沈澤之看,沈澤之找到郭嘉怡的資料。二十年前郭嘉怡出事之前在石獅市鋼廠工作。她是幹文職的。當時這個鋼廠是屬於國家的,後來改製變成了股份製企業,但是十年前他已經倒閉了。

沈澤之吩咐:“讓關辛查查這個鋼廠的廠長還有當時郭嘉怡部門裏的領導和其他幾個同事的下落。”

紀子越道:“你的意思是殺害郭嘉怡的凶手是熟人?”

沈澤之道:“不僅是郭嘉怡的熟人,還是邵齊的熟人。這個人應該相當不簡單,他能把郭嘉怡的死栽贓給邵齊,然後又害邵齊一家家破人亡。這絕對不會是普通人。”

紀子越點點頭,他立刻聯係關辛。關辛向來很給力,不到一個小時他就給紀子越幾個名字加地址。

沈澤之首先見的人事郭嘉怡他們辦公室的主任。他叫何愛國,今年六十多歲了。他一直生活在在小鎮上。

沈澤之和紀子越按照關辛提供的地址敲響了何愛國家的門。

來開門的是個老太太,應該是何愛國的愛人。沈澤之他們一亮出身份,老太太就請他們進去了。

沈澤之和紀之越進門後看見何愛國正架著老花鏡看報紙呢,聽見人進來他把手裏的報紙放下看著他們。

老太太說了沈澤之和紀子越的身份就去廚房給他們燒水泡茶去了,何愛國請兩個人坐下。

沈澤之和紀子越一看就不是鎮子上的人,再加上最近的連環殺人案被傳的紛紛揚揚,何愛國對他們的到來倒是沒有覺得意外。

沈澤之道:“何老先生,我們這次來是想向你了解一點情況。”

何愛國道:“請說。”

沈澤之道:“郭嘉怡。”

何愛國臉色一變,當年郭嘉怡被殺那件事給他印象很深刻。但是他沒有料到沈澤之他們是為了這件事來的。他問:“那個案子過去很久了吧,你們現在還要問什麽?”

沈澤之道:“郭嘉怡是二十年被殺的,當年的案子已經結案了,但是我們最近又發現了疑點,所以還有調查一遍。”

何愛國點點頭道:“當年出了那件事我也不相信。邵齊是個挺上進的小夥子,不想是回做那種事的人。”

沈澤之道:“郭嘉怡和班上的同時關係怎麽樣?”

何愛國想了想才說:“小郭是個直脾氣人,性格很開朗。但是是那種很很厲害的丫頭。”

沈澤之道:“當時她和同事之間有沒有什麽矛盾?”

何愛國皺著眉頭想了想:“沒有吧。小郭長的漂亮,是我麽廠的廠花,沒聽說她和別人有什麽矛盾啊。”

紀子越忽然問道:“那當年廠

裏是不是追求她的人很多。”

何愛國點頭:“沒錯,還幾個小夥子都追在她後麵。不過她後來和邵齊好了。”

紀子越道:“那些追求郭嘉怡的人裏麵有沒有那種家裏條件特別好,又特別執著的。”

何愛國道:“這個,我沒有注意。小郭和邵齊在一起以後就沒有再看見別的男人追她了。”

沈澤之又問:“郭嘉怡出事前那段時間鎮上有沒有來陌生人。”

何愛國點頭:“你這麽一說群毆就想起來了,那段時間還真來了一個年輕人。好像是挺厲害的,聽說是從平京來的,大院裏出來的,我那段時間上班的時候見過幾次,他和幾個鎮子上的年輕人總在一起。不過看起來和流氓小混混死的,不是好人。”

沈澤之問:“知道他叫什麽名字嗎?”

何愛國搖頭:“名字就不知道了,我就記得他總是穿著一件海魂衫,身上背著個斜跨的軍綠色的書包。”

沈澤之道:“他是來這裏上學的?”

何愛國一愣,過了好一會兒才點頭:“對對,他來這裏上學的,就在鎮子上的高中上學。”

問到這裏沈澤之心裏差不多有數了,他和紀子越就離開了。兩個人剛下樓坐到車裏,沈澤之的手機就響了。

紀子越看沈澤之臉色越來越難看,等他掛掉電話後問:“組長,怎麽了?”

沈澤之道:“梁遠死了。”

“啊?”雖然心裏有這種猜測,但是真正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紀子越還是很驚訝。他問:“怎麽死的?”

沈澤之道:“死因不確定,不過根據那邊反應過來的信息來看,要麽是突發疾病,就是自殺了吧。”

紀子越長長呼出一口氣無力的靠在椅子背上,真是查到哪問,線索就斷在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