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案 鬼瓷 03
彭立誠是這個案子中幕前唯一的突破口。但是這個彭立誠現在卻是蹤跡全無。
紀子越有些懷疑的問:“這個彭立誠,他有這個能力策劃這起盜竊案嗎?如果真的是彭立誠,那三名保安的死是怎麽回事?”
沈澤之想了想,這個推測的確是經不起推敲。就憑彭立誠他肯定是沒有這個本事的。而且這起盜竊案看起來不像是最近才策劃的。魏傑三年前給京馥做安全係統時留下的漏洞到底是什麽用意。
紀子越道:“會不會是內外勾結。”
沈澤之道:“如果是內外勾結的話,那麽京馥的內鬼是誰呢?”
紀子越道:“而且入侵係統的人並不是魏傑,而且他第一時間被滅了口。到底誰是京馥的內鬼?”
沈澤之道:“京馥那邊交給趙老師他們盯著,如果京馥真的有內鬼,總會有行動的。我們繼續查彭立誠。這個人可能沒有我們看起來那麽簡單。”
卵幕杯被盜,與之消失的還有蘇啟的一億二千萬。蘇啟到底是誰做的這件事呢。
沈澤之和紀子越連夜趕回平京,兩個人風塵仆仆的趕到辦公室的時候,就看見關辛和戚凱一人守著一台電腦仔細看著什麽。
沈澤之到了杯水喝了一口走過去問:“怎麽樣,有什麽收獲嗎?”
戚凱正在看魏傑小區裏和外麵附近的監控錄像,他把監控錄像定格在一個畫麵上道:“按照魏傑的死亡屍檢來看,這個人是最有嫌疑的。”
沈澤之和紀子越走過去看,果然看見一個形跡可疑的穿著黑色連衫帽的男人。京馥保安室裏監控錄像中黑的20秒是在1前天夜裏,也就是12月3日淩晨三點四十四分,魏傑的死亡時間為前是12月3日五點半到六點半之間。而從小區的監控錄像可以看到,魏傑12月2號晚上八點的時候開著自己的車出門,等他回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淩晨四點五十分。從錄像中可以看到。魏傑回來時車裏麵副駕駛的位置坐著一個穿著暗色衣服的男人。這個男人一直低著頭所以拍不到正臉。
戚凱道:“我已經調了交通局幾個路口的監控錄像,奇怪的是直到魏傑家前麵不遠處的一個十字路口的監控錄像上看,魏傑都是一個人。這個人是什麽時候上的車。而且,從魏傑家電梯裏的監控錄像可以清楚的看到魏傑是一個人上樓的,那個男人沒有和他在一起。”
紀子越道:“會不會是這個男人住在這座小區裏?”
沈澤之搖頭:“這種可能性很小,按照時間推算,魏傑在卵幕杯被盜的當天晚上出去的時間很可以,他很可能去了京馥。那麽和她一起回來的這個男人是幹什麽的呢?”
紀子越指著監控錄像的畫麵道:“你們看,魏傑手上好像有個什麽東西。”
關辛過來把畫麵放大,並且處理清晰之後發現,他受傷提著個黑色的袋子,看袋子的形狀,裏麵裝的東西應該是矩形的。
紀子越吃驚:“魏傑把卵幕杯帶回來了。那麽跟著他一起來的男人可能是為了拿杯子的。”
戚凱道:“難道魏傑的死是因為分贓不均?”
沈澤之搖頭:“事情沒有那麽簡單。”
跟著魏傑一起回來的人明顯心懷不軌,否則他不會不和魏傑一起從電梯上樓。而魏傑卻顯得很信任他讓他進了房間,但是卻被人灌了毒藥毒死了。
關辛道:“我這邊也有發現,我分析了京馥安保室裏的監控錄像黑的那二十秒,結果發現有人入侵了他們的監控係統。”
紀子越問道:“什麽意思,如今他們安保係統和監控係統的不是一個人嗎?”
關辛搖頭:“不是,不過入侵監控係統的人應該是魏傑。12月3號晚上從淩晨三點二十分開始,所有通向地下安保室路上的監控錄像畫麵都是有問題的,簡單的說就是提前剪輯了之前的監控畫麵替換了當晚那個時間段的監控錄像。所以保安在監控室裏看到的畫麵一直沒有問題。”
戚凱問:“為什麽他們沒有替換那最關鍵的二十秒呢?”
關辛道:“這個監控係統不是魏傑設置的,係統本身帶有很強的自我修複能力。所以在最關鍵的二十秒的時候他們剪輯好的監控錄像不能用了,魏傑應該是被逼無奈才在哪二十秒強行關閉了係統。”
也正是著二十秒讓保安發現了異常出去查看,結果被殺死在安保室的外麵。
紀子越道:“這麽看起來,他們至少有三個人,一個負責開車還有入侵京馥的安保係統,一個進去拿東西,還順便殺了三個保安。還有就是魏傑,控製監控。”
戚凱道:“那去拿東西的那個人肯定是個高手。”
紀子越問道:“魏傑為什麽不自己入侵京馥的安全係統而要找別人入侵呢?”
關辛道:“因為會被人看出來,入侵別人的係統都會有痕跡,他自己去做這件事被高手一看就知道是誰做的。”
沈澤之道:“所以他覺得不會懷疑到自己頭上,才敢把東西拿回自己家裏。但是他的同夥顯然不是這麽想的,他們還是殺了魏傑滅口。因為他知道我們遲早會發現魏傑在做係統時留的漏洞,所以他們從一開始就打算好了要殺了魏傑。”
紀子越道:“現在我們知道了兩個人,那麽一直沒有露麵的第三個人是誰?”
沈澤之分析道:“這個人肯定很熟悉京馥,他沒有進入京馥而是在外麵指揮魏傑和他們另一個同夥。所以這個人應該在三個人中處於領導地位。”
紀子越道:“這就是京馥中的那個內鬼了。”
沈澤之點頭,他站起來道:“我們去一趟京馥。”
兩個人下樓開車直奔京馥,因為卵幕杯被盜這件事,京馥接下來所有的拍賣活動都被取消了。這次接待他們的還是孟如嬌,現在他正負責處理這件事。
沈澤之見到孟如嬌直接問道:“最近你們公司有沒有辭職的人。”
孟如嬌一愣:“沈組長是懷疑我們內部的人?”
沈澤之看著她,孟如嬌拿起辦公桌上的電話打給人事部,過了一會她掛斷電話:“最近有五個人辭職,我已經讓人事部把他們的資料送過來了。”
沈澤之點點頭道:“謝謝。”
孟如嬌的辦公室布置的很好,辦公室分為兩部分,一部分是她辦公的地方,就是一張寬大的辦公桌還有老板椅。另一部分應該是待客的地方,這裏放著一組真皮沙發,還有一個茶幾。靠牆的地方擺著一個博物架,上麵放著許多瓷器。
紀子越走到博物架那邊看了好久轉頭問道:“孟經理,你很喜歡瓷器?”
孟如嬌笑道:“我們公司主要搞文化方麵的拍賣,其中又以瓷器為主。這個博物架也是按照單位的要求弄的。”
紀子越指著那些架子上的瓷器問:“這些都是真的嗎?”
孟如嬌道:“當然不是,這些都是仿古藝術品而已。要是真的我可不敢就這麽擺在辦公室裏。”
沈澤之也感興趣的走過去,他拿起一個花瓶道:“粉彩荷花梅瓶。”他看了看皺眉:“清雍正年間的?”
孟如嬌笑道:“能騙過沈組長,看來做這個瓶子的人也是個高手。這就是景德鎮做的仿古藝術品而已,您看瓶身靠下的地方,您摸一摸,是不是有一篇小突起。”
沈澤之按照孟如嬌的指示去摸,果然摸到了。沈澤之詫異道:“這是標記?”
孟如嬌道:“是啊,仿古藝術品做的再像也是仿古藝術品,但是這些藝術家們怕有人拿著他們做出來的東西去騙人,所以在瓶身上做了標記。”
沈澤之發那個喜愛瓶子,點頭道:“這瓶子做的的確好,我跟著爺爺學了這麽久也打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