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案 列車上的殺人事件 20

包間裏,何朗正在慢悠悠的喝茶。沈澤之推開房間的門走進去。

何朗給他到了一杯茶問道:“有收獲了?”

沈澤之點頭:“算是吧。”

何朗笑道:“什麽叫算是?”

沈澤之想了想說:“鄭明遠這條線索被人掐斷了,但是撞死他的那個油罐車司機身上大概能挖出來一點東西。不過我覺得希望不大。”

“怎麽說?”何朗問。

沈澤之道:“一種感覺吧,我也在等消息。”

何朗點點頭:“你還讓紀子越去研究所了?”

沈澤之看了他一眼點頭:“是。”

何朗把玩著小巧玲瓏的杯子問道:“你還是懷疑研究所有問題?”

沈澤之道:“我不知道,其實現在我手裏麵也沒有證據,說起來就是直覺吧。”

何朗道:“接下來你打算怎麽做?”

沈澤之道:“等信息反饋回來再說。對了,平京那邊怎麽樣了?”

何朗搖搖頭:“不算好,那幫人很有經驗。”

沈澤之聞言皺起眉毛,從上次沈煜之給他通完電話後就再也沒有聯係過他,沈澤之有些擔心。

何朗的任務是協助沈澤之查這個案子,但是案子進行到這一步他隻能等沈澤之給他分配任務,但是沈澤之目前也在等消息,所以兩個人討論完案情就直接分開了。

從茶室出來的時候已經很晚了,太陽早就落山了,各種霓虹燈閃耀在黑夜中把這座城市裝點的如夢似幻。

沈澤之掏出車鑰匙開著車去紀子越的宿舍。鄭明遠死了他就沒有必要再住酒店,他索性就住到了紀子越的宿舍裏,還好研究所的宿舍都是公寓式的,房子足夠大。

車子向前行駛了十分鍾,沈澤之的手機鈴聲響起來了。沈澤之拿出手機一看,是關辛的。他精神一振接通了電話。

“關辛,有結果了嗎?”

電話那頭傳來關辛的聲音:“組長,我查到了。這個號碼的戶主是一家手機店,但是我查到了他的通話記錄還有最後一次通話時間。”

沈澤之看著路況:“你說。”

關辛道:“這個手機隻和一個人聯係過,一共聯係了五次,其中第一次,第三次通話時間最長,差不多半個小時,其它三次都是一分鍾左右。還有這個號碼最後一次使用的地點就在榮興石化蓉城辦公樓附近。”

沈澤之聽完後掛掉了電話,這些信息隻能說明這個人就是指示邵建軍殺死鄭明遠的凶手,但是僅憑一個手機號他們找不到這個人。

另一邊,研究所裏今天聚餐,紀子越作為新人第一次參加聚餐,自然成為灌酒的對象。要不是他現在的師傅吳偉傑照顧他,紀子越恐怕就沒辦法站著出去了。

晚上十點的時候,研究所的一行人才從餐廳裏麵出來,紀子越喝的有些上頭,不過後來緩了緩好了一些,最起碼現在看起來還行。

“你沒事吧,要不我先送你回去吧?”吳偉傑關心道。

紀子越笑道:“沒事的,我自己就可以了。吳老師你也早點回去吧。”

吳偉傑拍拍他肩膀攔了輛車走了。

紀子越看著研究所的人都離開了他才招手攔車,但是這個時候酒勁又上來了,紀子越一陣反胃,幹脆往前走。這裏距離他的宿舍倒不是很遠,走一走也能走到。紀子越想幹脆走回去吧。

這條街很繁華,路兩邊都是飯店之類的場所,但是走出這條街周圍就顯得冷清了。紀子越是警察倒是也沒什麽感覺,他一個人拎著公包慢慢沿著路邊走。

忽然,紀子越的後背一涼,他的酒立刻醒了大半。有人跟蹤他。他學刑偵的時候有過這個方麵的訓練,要不是今天喝了酒他應該早就發現的。紀子越暗暗抱怨大意了,他裝作無意的加快腳步,這一段太僻靜了。

但是紀子越明顯感覺到,他腳步一加快後麵的人幾乎不掩飾的跟在他身後。紀子越借著餘光看了一眼,跟蹤他的人是個年輕男人,穿著黑色的運動褲,上身是黑色的連帽衫,此時他帶著帽子,看不清楚臉。

前麵一段路更加冷清,這條街上就剩下他們兩個人。紀子越慢慢從包裏摸出一把彈刀。他不能每天都帶著槍,何況去研究所的時候槍也帶不進去。所以他就在公包內側放了一把很小的彈刀。

紀子越握著彈刀的掌心滲出汗水來,他感到後麵那個人正在和他縮短距離。紀子越邊走邊注意著後麵的人的動作。

這時後麵的人已經追了上來,他雙手抄在上衣的兜裏,似乎沒有注意到紀子越,但是就在他要撞上紀子越的一瞬間,紀子越拿包擋了一下,他聽到刺啦一聲,同時他用藏在掌心裏的彈刀狠狠紮進那個人的腰部。

兩個人一觸即分,紀子越看著前麵的男人後退幾步,他把手裏的包扔到地上,這個黑色的皮質的公包上赫然一個大口子。而對麵的男人左手上慢慢流下血來。剛才紀子越也沒有傷到他的腰,男人反應很快用自己的左臂擋了一下,紀子越隻劃破了他的左臂。

“你是什麽人?你想幹什麽?”紀子越沉聲問。

對麵的男人卻不說話,他慢慢抬起右手,他的手心裏握著一把沒有反光的匕首。紀子越認識這種匕首,軍用近身搏鬥用匕首,匕首表麵被碳化過,在燈光下也不會反光,匕首上還有一排放血槽,殺傷力很大。

紀子越看著慢慢後退,他手裏隻有一個小的彈刀,對方明顯是專業的殺手,多一句廢話都不說。紀子越後背滲出冷汗來,今天可能要交代到這裏了。

紀子越道:“就算要殺我,也讓我做個明白鬼吧。”

對方看了他一眼,下一秒就衝了上來,紀子越就見一把黑色的匕首向著自己此紮下來,他下意識的用手裏的彈刀去當,但是碰上這樣的的武器,彈刀幾乎剛碰到匕首就被斬斷了。紀子越立刻往後閃躲,但是胳膊還是被劃了一刀,紀子越頓時感到小臂上一陣鑽心的疼痛。

那人見一擊不中,一點喘息的時間都不給紀子越留,立刻追了上來,紀子越不敢跟他硬碰硬,轉身就逃。他知道男人不敢用槍,這裏是中國可不是國外,他要敢用槍,想要功成身退就不容易了。

殺手一看紀子越要跑,立刻追了上去,紀子越瘋狂的向前狂奔,現在他隻希望在殺手追上他之前他能跑到有人的地方。

但是很快他就是失望了,他的小腿一痛,然後就是一陣濕漉漉的感覺。紀子越腿一軟跌倒在地上。紀子越轉身看著慢慢向來走的殺手,往後退了退。他的小腿不知道被什麽東西劃傷了,那東西上似乎還有麻醉性的藥物,不要說繼續跑,他受傷的腿幾乎不能動了。

殺手握著匕首一步一步走過來,他看著殺手站在他麵前高高舉起匕首向他猛地炸下來,他想躲開,但是身體卻不停指揮,藥物經過血液循環遊走全身。紀子越下意識的閉上眼睛。

“砰!”

紀子越猛地睜開眼睛,剛才還要殺他的男人額頭上出現一個血洞,緩緩的倒在地上。紀子越產微微閉上眼睛緩緩吐出一口氣。

沈澤之收了槍立刻走過來:“子越,你沒事吧?”

紀子越笑著說:“沒大事,但是動不了了。”

剛才,就在他感覺到不對勁的時候悄悄按下了手機的緊急電話,他的緊急電話設置的是沈澤之的號碼,同時他的手機會把他的坐標發到沈澤之的手機上。沈澤之看到手機上的求救信息立刻趕過來。還好,他還算來的及時。

沈澤之扶起紀子越問道:“怎麽回事?”

紀子越左小臂有一道刀口,右腿上也有一道刀口。可是他現在也感覺到了紀子越全身僵硬。

紀子越道:“應該是刀上塗了什麽藥物。”

沈澤之一驚,他立刻扶著紀子越到車上,立刻上車帶著紀子越我往醫院走。能瞬間使人全身麻痹的藥物絕對不簡單,沈澤之隻希望這藥隻是麻藥而不是毒藥。

紀子越有些擔心的問:“那個殺手怎麽辦?”

沈澤之邊開車邊說:“不用擔心,我來的時候已經通知何朗了。後麵的事情他會負責的。”

紀子越點點頭,比起沈澤之的緊張他倒是不怎麽擔心。他疑惑的問道:“這個人看起來是個殺手,會是什麽人想殺我呢?難道他們已經知道我的身份了?”

沈澤之臉色難看:“應該是,看來我們要摸到他們身上了,這是狗急跳牆了。”

紀子越臉上躍躍欲試:“這說不定是個突破口呢。”

沈澤之沒好氣道:“你還是擔心擔心自己吧,這麽晚了還喝了酒為什麽不叫車回家,就算不想叫車為什麽不打電話讓我來接你。”

紀子越不好意思的笑。他沒有想到這些人膽子這麽大,居然真的要用殺手除掉他。

到醫院後沈澤之說了情況,醫生立刻給紀子越做了血液化驗,最後證實他體內的藥物就是一種新型的麻醉藥,新陳代謝掉就好了,對人身體沒有大的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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