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案 自殺門02
沈澤之他們繼續往上走,他們從五樓的最左端的小樓梯上到樓頂。沈澤之走到學生跳樓的地方往下看,他垂直下麵這是一片水泥地,再往前一點是一小片鬆樹林。成南大學綠化做的很好,幾乎沒棟樓周圍都有一片樹林。
按照錄像裏的角度來看,當時拍攝的那個人應該是從小樹林裏拍攝的這邊的畫麵。沈澤之轉身問站的遠遠的管理員:“你們圖書館晚上沒有人值班嗎?”
管路員搖頭:“因為這邊晚上……很恐怖,所以我們晚上十點就會下班離開了。”
“那學生是怎麽進來的?一般學生會來圖書館自習吧,有沒有可能是你們走了之後有學生還沒離開?”紀子越問。
管理員道:“不可能的。我們圖書館二樓三樓一共有兩個大的閱覽室,我們每天離開的時候都會檢查的。再說,在成南大學,沒有學生晚上十點之後還會留在圖書館的。”
“為什麽晚上十點以後不能留在圖書館?”紀子越好奇的問。
管理員神秘的說:“因為鬧鬼啊。”
“鬧……鬼?”紀子越無語。
管理員看紀子越的反應解釋道:“我知道你們不相信啦,說實話剛開始我也不相信的。後來我自己遇到才確信。”
“你說你遇到了?”沈澤之問。
“是啊。”管理員回憶:“那是我剛工作的第一個月,之前在這裏上學的時候就聽說這邊鬧鬼。但是我是無神論者當然不會相信這些啦。後來有一次我在這裏整理檔案,一下忘記時間了。我當時就在三樓305那間辦公室。我不知道具體是幾點,但是可以確定是十點以後了,我聽到一些聲音,就在樓上。”她說著還往上指指。
“一些聲音?什麽聲音?”沈澤之問。
管理員道:“腳步聲,凳子腳劃在地麵上的聲音。可是三樓上麵是四樓啊,四樓被封了好幾年了,怎麽會有人。”
紀子越道:“你有沒有上去看看。”
管理員心有餘悸道:“405就是那個管理員自殺的房間啊,不要說我沒有四樓的鑰匙,就是有我也不敢看。後來我問圖書館的同事,她們都知道這件事,告訴我以後十點以前必須離開。”
“你說,你沒有四樓的鑰匙?”沈澤之問。
管理員點頭:“是啊,四樓一共有三把鑰匙啊,一把在我們館長手裏,一把在後勤處吧,還有一把在校長那裏。”
沈澤之點點頭,他指著通向樓頂那扇小門問:“我剛才看到這扇門也是鎖的它平時都是鎖起來的吧。誰有這扇門的鑰匙。”
“對,這裏平時也是鎖起來的,這裏的鑰匙好像隻有後勤處才有吧。我們管理員好像都沒有。”她道。
沈澤之點點頭說:“我們走吧。”
三個人又沿著原路返回,下樓的時候沈澤之發現管理員隻是把那扇校門關起來就問道:“你不用把它鎖起來嗎?”
管理員道:“哦,不用,一會兒有後勤的人來弄。我沒有鑰匙嘛。”
沈澤之點點頭,三個人接著往下走。到四樓的時候沈澤之停下腳步問道:“我能進去看看嗎?”
管理員不好意思的說:“這個我要問問領導才行啊。”
沈澤之:“沒關係,你問好了再通知我們。”
管理員連忙道:“好的好的。”
離開圖書館後,紀子越忍不住回頭看這棟大樓。
“有發現?”沈澤之問道。
紀子越道:“組長你有沒有聽過一種說法,凡是學校必鬧鬼。不過成南大學是我見過鬧鬼鬧的最嚴重的一所了。”
沈澤之笑道:“你在國外待了那麽多年,還信這個?”
紀子越搖頭:“我當然不信。不過成南大學這個太誇張了。傳聞鬧鬼就算了,學校居然還默認這種流言。圖書館一般晚上都要有人值班,一所大學的藏書是一筆不菲的財富,要是失竊或者發生別的意外,那損失簡直不可估量。”
沈澤之也笑道:“的確是不太對勁兒。我們再去學生公寓看看吧。”
成南大學的學生公寓叫知園,看起來就像個居民小區。知園裏一共有十六棟樓,女生公寓七棟,男生公寓九棟。男女生公寓中間被一條路隔開。自殺的兩名學生住在第九公寓。沈澤之他們在公寓門口登記了一下就進來了。肖劍和常囿文住在一個寢室了,四樓404宿舍。現在正是上課的時間,肖劍他們專業正好有課,宿舍的門被鎖著。宿舍管理人員給他們打開了寢室的大門。
推開門裏麵的一切一眼就看清楚了,宿舍裏有四張床,他們用的是標準公寓床,就是上麵是床下麵是書桌。每張**都有一個號碼,每個號碼對應一個學生。紀子越翻了翻管理員給他的登記冊。一號床是林雲誌,二號床是第二名死者常囿文。三號床是郭宏達,四號床是肖劍的。
紀子越走到肖劍的床邊,這裏的東西很整齊,無論是**的被子,還是床下的書桌,所有的東西都擺放的井井有條,一點也看不出是個男生的床位。床板下麵的書桌旁左邊是書架,從上往下一共五層,其中第一層是他的專業書籍,第二層是一些小說和資料書籍。三層放著杯子什麽的。第四層放著雜物第五層放著鞋子。書桌的右邊是衣櫃。紀子越打開衣櫃,裏麵的衣服也是整整齊齊用衣架掛起來,看的出來肖劍的衣服很多,他應該經常換衣服。
另一邊常囿文的床鋪完全是另一番景象,被子亂糟糟的堆在**,書架上的書也歪七扭八的亂放著,書桌的正麵牆上還貼著一張海報。應該是張遊戲的宣傳海報。衣櫃裏的衣服也是亂七八糟的堆成一團。
“你們是幹什麽的?”警惕的聲音傳來。
沈澤之後紀子越一起回頭,發現宿舍的門口站著兩個男生。
“你們是林雲誌和郭達宏?”紀子越問道。
先前說話的男生點點頭,他又問了一遍:“你們是誰?”
沈澤之道:“我們是警察,來查肖劍和常囿文的案子。”
另一個男生出聲道:“他們不是自殺的嗎?你們還查什麽?”
紀子越道:“警察還沒有下結論,事情清楚之前誰也不能說明他們是自殺。”
兩個男生對視一眼慢慢走進來。
“你們不要亂翻他們的東西,他們的家長過幾天會來收拾東西。”一個男生說道。
“你是林雲誌吧?你是舍長?”紀子越問道。
男生點點頭:“我是404的舍長。”
紀子越問道:“在肖劍和常囿文出事之前他們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嗎?”
兩個男生一起搖頭,林雲誌道:“沒有。”
“他們兩個人關係怎麽樣?”沈澤之問。
林雲誌看了沈澤之一眼道:“挺好的,我們宿舍裏四個人關係都很好。”
沈澤之點點頭:“肖劍和常囿文出事那兩天晚上,他們過了十一點都沒有回宿舍,你們沒有問過他們嗎?”
郭達宏道:“肖劍是本市人,他有時回家住。常囿文有女朋友,偶爾不回宿舍住很正常。再說大家都是男生,能出什麽事啊。”
紀子越問:“常囿文有女朋友?”
林雲誌道:“是啊,文學院的許盈盈。他們談了一年了吧。囿文有時候會帶著女朋友出去開房。所以他沒回來我們也沒有多問。”
沈澤之和紀子越離開後,紀子越說:“我覺得他們沒有說實話。”
沈澤之問:“為什麽?”
紀子越分析:“首先他們說常囿文和肖劍關係很好,這一點就很不可信。從肖劍和常囿文的床位可以看出他們兩個人是完全相反的個性。肖劍這個人很愛幹淨,應該還有點強迫症,他書架上所有的書送大到小按照顏色排列下來。但是並不是相關科目放在一起。這是有強迫症的人才會做的事情。而常囿文這個人應該屬於大大咧咧的生活習慣不太好那種人,有點邋遢。這種性格的兩個人最多也就是麵子上過的去,住在一間寢室裏一年多絕對不會不發生摩擦。再說常囿文,林雲誌和郭達宏說常囿文出事那晚上沒按時回來他們沒有問,是因為他們以為他去找女朋友開房了。自己的舍友跳樓自盡了,他還有心情去和女朋友開房。除非他和肖劍有什麽深仇大恨盼著他死。否則一般人都做不出這樣的事情來。”
沈澤之:“你的結論?”
紀子越道:“林雲誌和郭達宏在說謊,他們肯定知道什麽事情。這件事就是肖劍和常囿文自殺的原因。”
沈澤之點點頭:“分析的不錯,我們去找常囿文所謂的女朋友談談吧。”
許盈盈是文學院的大一新生,沈澤之找到她的時候她正在醫務室裏掛水。紀子越看了一眼輸液室裏的許盈盈輕聲問校醫:“她怎麽了?”
校醫搖頭:“沒什麽大事,有點脫水。她同學送來的時候說她幾天都沒好好吃過飯了。”
紀子越問:“我現在能和她談談嗎?”
校醫道:“可以,但是盡量不要刺激她。”
紀子越走進房間發現許盈盈轉頭看著窗外,她的眼睛紅腫的不成樣子,一看就是哭了很久。
“你是許盈盈吧?”紀子越問道。
許盈盈好像沒有聽到他的話一樣,紀子越想了想接著問:“你是常囿文的女朋友?”
許盈盈轉過頭來看著紀子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