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警察一左一右的扣住了蘇未眠,眾人嘩然。
“涉毒?她怎麽才出獄又搞這些?”
“膽子真大,陌年這可是在你眼皮子底下啊。”
有人提醒了蘇陌年一聲。蘇陌年從震驚中回神,幾個箭步衝過來,瞪著蘇未眠,眼珠子都快蹦出來了:
“這到底怎麽回事?”
周月琴扶著腰過來,安撫道:
“陌年,些別急。這,這也不是一定是我們想的那樣吧。未眠還年輕,這憋久了去些娛樂場所玩玩也正常,可能隻是沒注意帶了些助興的東西回來,還是先讓警察同誌檢查檢查,別冤枉了未眠。”
助興的東西?暗示她去酒吧夜總會吃藥瞎混?
蘇未眠心中冷笑,也不著急,隻看向自己那隻包:
“警察同誌,我後媽,就是這位,她說的沒錯。你們要帶走我,總要讓我先看看我到底藏了什麽吧?”
“你還裝蒜?”
那已經把包抓到手裏的隊長火了。
蘇未眠冷了臉,鎮定道:
“拿人拿髒,你們指證我,我要求看看不過分。”
這隊長本來十分不耐煩,但是迎著這灼灼的目光,他心裏又咯噔了一下。
他抓過許多人,包括很多經驗老到的毒販,但是不管他們多老到,在被抓的那一瞬都有驚慌。
眼前這個年輕女人,卻表現的出乎意料的平靜。
隊長擰眉想了想,將包打開了。
沒一會,他就拿出一包白色粉末來。
看到這白包,他旁邊那隻凶神惡煞的狗‘汪汪’的叫了兩聲。
隊長打開白包,用指尖撚了年,聞了聞,然後就遞到了蘇未眠眼前:
“確認無誤,這就是地下黑酒吧最流行的‘嗨粉’。現在警方正在極力打擊。人贓並獲,你還有什麽可說的。”
隊長的話剛好跟周月琴那話合上。
果然是剛出獄就去那些亂七八糟的地方鬼混。
眾人對著蘇未眠投來鄙視的目光直搖頭。
許陌年看著那包白色粉末,氣的直哆嗦,對著蘇未眠就揚起了巴掌。
周月琴慌忙抱住他的胳膊,‘體貼’的勸道:
“消消氣。未眠還年輕。一時糊塗也是有的。好好教育就是了。”
“年輕?夕瑤比她還小,都獨當一麵了。她在幹什麽?都是你慣得,到現在你還護著她。”
蘇陌年甩回手臂,衝周月琴吼。
一個溺愛繼女的後媽。
這人設可立的不錯。
蘇未眠冷眼看著周月琴,唇邊不著痕跡的勾出了一絲冷誚的弧度:
“琴姨,我並沒有承認這是我的東西,麻煩你不要明裏暗裏就把這事栽贓到我頭上。”
被戳破心思,周月琴臉上尷尬。
“未眠,你這孩子,怎麽到現在還嘴強呢?東西已經從你包裏搜出來了,你好好配合警員同誌,爭取寬大處理啊。”
“爭取寬大處理?”
蘇未眠唇角的弧度加深:
“琴姨說的不錯。有些人是要好好想想怎麽爭取寬大處理。”
她扔下一句話,又沒往下說,周月琴疑惑。
蘇未眠沒理她,又轉向隊長。
“警員同誌,我不辯解,但是請您允許我查看一些東西。”
“查什麽?”
隊長皺著眉不耐煩的問。蘇未眠動了一下被人扣住的手臂。
“我包裏的手機。”
她手裏有個手包,這個才是她今天要帶的,那隻白色的戴妃包是放在臥室裏的。
隊長看了她一眼,給兩個手下遞了個眼色。
那兩人鬆開蘇未眠,蘇未眠打開手包拿出手機來。
蔥指在屏幕上滑了幾下,她盯著屏幕看了一會,隨即露出微笑。
“警員同誌,你們自己看吧。”
她將手機遞到隊長麵前。
隊長接過來,看了一眼,眉心就擰緊餓了。
眾人也不知道那手機有什麽,都眼巴巴的盯著他。
隊長看了一陣,握著手機,突然揚起目光私下掃視了一圈。
突然,他的目光落在了某處。
“她,帶過來。”
眾人循著他的目光,就在人群後方看到手裏端著托盤的傭人。
“張姐?”
蘇陌年疑惑,張姐見那穿製服的指著她愣了一下,直到被扣住才回過神來:
“你們,你們幹什麽抓我?”
她嚷嚷著,警員沒理會他,直接把她拽到了隊長跟前。
“你自己看看。你怎麽解釋啊?”
隊長把蘇未眠的手機伸給張姐看。
那屏幕上正在播放一段視頻。視屏上清晰可見,張姐偷偷摸摸的進了蘇未眠的屋子,在衣櫃前翻找了一陣,拿出了那隻白色的包,然後朝裏麵塞了個東西。
這視頻極清楚,雖然看不清全貌,但是看得出來,她手裏捏的是白色的。
看到自己的臉清晰的映在屏幕上,張姐腿都軟了。
“這,這,我,不是……”
她語無倫次,蘇未眠冷冷看著她:
“別說這個人不是你。我那裝的可是當前最高清的攝像頭。持有違禁物,栽贓嫁禍,夠你判好幾年的。”
蘇未眠一說,張姐手裏的托盤啪的掉在了地上,她人也癱軟在地。
“這……太太。”
她猛地轉向周月琴:
“太太,你說沒事啊。你沒說那是違禁品啊。”
她這一聲喊的所有人都看向了周月琴。
周月琴臉一白,卻沒有發作,反倒皺緊了眉,露出同情的表情來對著張姐道:
“阿華,你看看你這是幹什麽?未眠回來言語上對我是不太恭敬,你跟我私下裏抱怨幾句也就算了,怎麽還能做這種事呢?你那兒子在酒吧工作,我跟你說過好多次,那地方亂,讓他來公司,我給安排個工作,你偏說他喜歡。這下好了吧,都染上這些東西了。”
“太太,您怎麽能這麽說呢?”
張姐趴在地上起不來,瞪大眼睛不敢相信的看著周月琴。
“阿華,你的好意我心領了,可你這做的確實過分了。你也這麽大年紀了,你就不管自己,也要想想你兒子吧?你說,他要惹上這些事,他以後可怎麽辦啊?”
周月琴語重心長的說。
張姐頓時啞巴了。
周月琴低著臉,旁人看不見她眼裏的暗示,張華可是看得清清楚楚。
再敢亂說,小心你兒子。
張華那股氣一下子就泄了,心裏卻覺得憋屈的慌,不得不做出痛心疾首的樣子:
“對不起,太太,是我,都是我的錯。我就是瞧不慣大小姐對您那頤指氣使的樣子,是我連累了你被冤枉。”
“算了,你也是為了我一時糊塗,好好交代,警員同誌應該不會為難你。”
周月琴‘大度’的說。
這一來一去。此事就跟周月琴一點關係都沒有了。
蘇未眠冷眼看著沒插嘴。周月琴用張華兒子威脅張華自己認下了罪,視頻也隻拍到張華,自己手裏沒有更有效的證據指證不了周月琴。
更何況周月琴懷著孕,也進不了拘留所。這件事就暫且到此而止吧。
張華被警員拽起帶走。有視屏為證,蘇未眠也沒什麽嫌疑,隻留了號碼以備隨時傳喚,她就沒去警局。
一場喧鬧結束。警員剛出門,酒店那邊就打來電話。
蘇陌年正不知道怎麽化解眼前的尷尬氣氛,剛好借著這個電話就立即安排眾人去酒店。
蘇未眠自然也跟著。
周月琴的大禮她已經收到了,禮尚往來,她怎能不回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