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交。”
這攤位大叔直接大吼一聲,那麵色更是興奮到爆了,他是萬萬沒想到自己這棵十幾年的野山參能賣到這樣的高價,生怕張浩反悔,直接就咬定了下來。
“我靠,這小子是真的有錢吧,不會是哪家的富二代來玩的吧,天啊,五十萬,我特麽在這裏混了三十年都沒見過這麽多錢。”
“這小子真的是財大氣粗啊,長見識了,這次是真的長見識了,五十萬啊,都可以買到二三十年的黨參或者西洋參了,這這這,超過了這原本價格太多了。”
九爺更是目瞪口呆,這價格他當然加不上去了,對方這氣勢也不像是拿不出錢的樣子,直接壓得他啞口無言。
攤位老板更是小心翼翼的給張浩打包好,臉上毫無之前的鄙視,更是掐媚的一口一個小少爺的喊著,在大家看到張浩轉賬過去後,都是直接瞪大了眼睛。
這看似不起眼的窮小子,直接五十萬虧本買了個野山參,居然眼皮子都不帶跳的,一些賣中藥材的老板更是一窩蜂的看著財神爺似的,將張浩圍攏在中間,問其還需要什麽藥材。
原本的攤位大叔,看著一臉不知所措的,無語的笑了笑,這沒辦法,誰有錢誰就是爺,隻不過現在的爺,是這衣衫平庸的富家少爺了。
有了這麽多老板的討好,張浩很快就弄到了自己想要的所有藥材,而且年份都很不錯,保存的也是十分完好,也是闊綽的又砸了五十萬出去。
那些賺到錢的老板是心滿意足,油光滿麵的給張浩是遞過一個又一個名片,讓其下次要是缺啥藥材,就提前聯係他們,免得這個財神爺浪費時間到處找,張浩想了想也沒有理由拒絕就都收下了。
這藥材都到手了,可是這上哪兒去煮藥去,如今古老的煮藥方式是幾乎沒有了,而且大學宿舍又不讓用高壓電器,所以隻有去外麵煮了。
剛好路過一家老醫館,看著挺陳舊的,而且現在還是晚上,門也是半掩著,裏麵倒是挺亮堂的,張浩想了想,這種老醫館應該有舊爐子來煮藥,大不了自己給點錢就是了。
這家醫館名叫芙蓉堂,在這片區已經有幾十年的曆史,除了一些熟悉的老人來這裏尋醫問藥外,幾乎沒什麽生意,畢竟現在醫療技術發達,大醫院又那麽多,又有多少會相信這家小醫館。
這一進門,張浩就看到一個麵色凝重的老中醫,在給一個躺在搖椅上麵色蒼白的小孩把脈,旁邊站的是一男一女,男子高大威武,麵相莊嚴,一看就是那種混跡於荊州官場的梟雄。
其身旁的女子,是一臉怨氣,嘴裏是不斷念叨,但是其眼裏的擔心倒是真的,想必兩位是這小男孩的父母了。
這荊州官方最大的牌麵就是市局和國安了,一個負責荊州市的經濟發展和民生,荊州市博物館,衛生局啥的都歸他們管,一個是負責市民群眾的安全。
“駱中,這老頭行不行啊,咱兒子都來了半個小時了,這老頭除了把脈還是把脈,哪兒有咱爸說的那麽厲害。”
“趕緊把小舒送去第一人民醫院吧,你這個當爹的,怎麽就這麽聽咱爸的話。”
“不得無禮。”
駱中怒吼一聲,給麵前的老中醫道歉示意,很很瞪了一下自己的妻子顧佳惠,滿眼擔憂的看著自己的兒子,駱舒。
畢竟是一家之主,又是市局的副主任,無論是這身份還是這威嚴,那顧佳惠自然是連忙閉嘴,也是氣惱的不作聲。
“牧老,你看我家小舒到底是啥情況,他這病也不是一兩年了,去了不少大醫院,他們除了化療,也沒有完全根治的辦法,您是老中醫,又給我爸的腸癌給抑製住了,我也想不到有誰的醫術更高明了。”
這荊州市內,以他市局副主任的身份,哪個醫生不得掐媚恭維,可是給駱舒看完病後,都是搖了搖頭,體檢後,體內的機能都很正常,就是比較衰弱而已,血糖和血壓一直提不上去。
這麽多年也是吃了不少大補的藥材,但是隻能維持其不能衰弱,但是這種情況到底什麽才是個頭,身為父母,看著自己的心頭肉這麽難受,度日如年,那也是心如刀絞啊。
“這,我這脈象除了虛弱以為,我倒是真沒看出有其他問題,唉,可能是我老了,沒以前那麽腦子靈光了,這病,我也無能為力啊,唉。”
牧老是這芙蓉堂的老中醫,從上個世紀的赤腳醫生開始做起,知道他的人,都知道這是個貨真價實,有本事的老中醫,隻不過,其年紀大了,也不想開什麽大診所,這小醫館看著糊口飯吃就行。
駱舒聽到其一聲歎息過後,也是大失所望,心裏雖然有怨氣,但是也不會發作出來,其對於自己嶽父有恩,若不是這牧老,去年那嶽父就得入土了。
“你真的是,看不出毛病還浪費時間,我兒子在這白疼了大半個小時,真的是,你知不知道我丈夫是誰?市局的副主任,你這簡直就是在浪費我們的時間。”
“把個脈都要把大半個小時,我都懷疑我爸是不是你治的,真的是可笑,要是我兒子有個三長兩短,你負責得起麽?”
打一進這小醫館,顧佳惠就是滿臉嫌棄,根本就不相信這裏有個醫術高明的老中醫,但是實在是沒辦法,駱中說話一言九鼎,她可是不敢反駁,除了駱中,她誰都敢擺出一副跋扈的姿態。
“閉嘴,佳惠,別給我駱家丟人,別忘了,要不是牧老,咱爸可去年就歸西了。”
駱中心裏也是惱怒無比,本來就抱有期望,結果大半個小時過去了,卻等待的是失望,而且,自己這蠢女人又不會說話,更是暗罵自己當初怎麽會看上這個白癡。
萬一這牧老真受氣了,沒人給嶽父治病,兩人就隨時準備給他爸收屍吧。
倒是牧老,絲毫沒有生氣,看得出來是個很有醫德的人,眼裏也是真誠的歉意,沒有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