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歸玩,鬧歸鬧,羅柏還是要幹正事的。
一掃連番拚殺撒旦和激進派的疲憊後,羅柏坐鎮事務所,簡單處理了下一些業務,便將注意力放在了一個人身上。
貝奇。
一個提前預知世界有危險,背後有著未知存在的奇怪女孩。
對方事先提醒羅柏,看得出來並不是站在撒旦或者激進派那一邊。
但羅柏曾經進入過貝奇的記憶裏,親曆過那段詭異,瘋狂,充滿囈語的血月場麵。
就這份尊榮,羅柏可不會認為貝奇背後的存在是守序善良的一派。
雖然不清楚對方為什麽告知自己災難將要降臨,但在羅柏看來,絕對不是出於純粹好心。
“是時候徹底處理這件事了。”
如今一切事態都已經平靜,自己的實力又得到了顯著提高,羅柏決定解決下唯一的疑惑。
“你好,霍莉女士,我是羅柏……現在需要為貝奇做個複查……好的,靜候你們到來。”羅柏打通了貝奇母親的電話,告知了通話原因。
心係女兒安全的霍莉沒有猶豫,立馬表示馬上動身,前來新奧爾良。
羅柏掛斷了電話,看向窗外,淡淡道:
“讓我看看你到底是誰吧?”
……
霍莉和貝奇母女動作很迅速。
僅僅一天時間,羅柏正在辦公室內與克萊爾探討心理上麵的話題時,前台就打來電話,通知她們已經到來。
“我先去忙了。”
見羅柏有事,克萊爾整理了下自己的著裝,善解人意地主動起身,優雅地揮手並轉身離去。
很快,霍莉和貝奇進入了辦公室。
一段時間沒見,兩人的氣色看起來好多了。
尤其是貝奇,不同於之前瘋癲虛弱,如今看起來倒符合風華正茂的年輕女孩形象。
“羅柏先生,是出了什麽意外嗎?”霍莉有些擔憂地率先開口道。
羅柏安慰她:“隻是例行的檢查,不用擔心,霍莉女士。”
讓霍莉放寬心,並禮送對方先行出去。
辦公室內就剩下了羅柏和貝奇。
羅柏注意到,伴隨著霍莉離開,貝奇明顯放鬆了不少,顧盼之間,充滿活力起來。
“看來霍莉女士對貝奇你的影響很大呀。”羅柏走到貝奇麵前,微笑道。
貝奇看了眼身後緊閉的門,終於忍不住吐嘲道:“媽媽管得太嚴了。她恨不得我每一分鍾都在她的眼皮底下。你不知道……”
麵對年紀相近,充滿魅力的羅柏,沒有媽媽在場的貝奇很願意吐露自己的心聲。
這不,一說起來就說了好幾分鍾。
羅柏耐心地聽完,回道:“主要是霍莉女士太愛你了。”
年輕人對於父母那並不細膩,卻充滿壓迫的愛十分不適應。
但年長之後,回過頭來再看,才能真正體會這份沉甸甸的愛如何真切。
羅柏也是在經曆了這麽多後才有所感悟。
當然,就像長大後的人們一直告誡孩子一定要好好學習,未來才有出息,而小時候同樣聽過這些話的他們卻沒有任何感觸一樣。
有些東西,言語說太多都是沒有用的。
羅柏沒有多勸貝奇什麽,直接轉移話題道:“這段時間還是吃不進東西嗎?”
“一直都是這樣。”貝奇聳了聳肩,放開了夾子般,很有傾訴欲道,“我跟我的朋友們都說了這件事,她們都不相信,認為我在說謊。即使我當場表演了一遍,她們更多隻是認為我患有嚴重的厭食症。”
“人們通常隻會相信自己認知裏的一切。”羅柏點評道。
之後時間裏,通過各類旁敲側擊,確定貝奇這段時間如普通女孩一樣,過著正常生活,並沒有出現異樣,羅柏向貝奇通知道:
“接下來該步入正題了。貝奇,放輕鬆。”
“又要像上次那樣?”貝奇眼睛一亮,有些激動地看著羅柏。
許多人都說世界上沒有超自然力量,但她卻堅信無比,因為她親眼見證過。
“羅柏,你……”貝奇化身好奇寶寶地還想問什麽。
羅柏已經一掌拍在了她額頭上。
“之前怎麽不知道這個女孩話這麽多。”
看著貝奇眼皮一沉,就此閉上了嘴,羅柏吐嘲了一句,跟著閉上眼。
下一瞬,他的心神突入到貝奇的記憶裏,輕車熟路地找到了貝奇被封印的關於血月記憶。
黑夜,森林,血月。
恍惚間,羅柏再次出現在了記憶中貝奇的身旁,抬頭看向明亮而滲人的血月。
“讓我看看你到底是誰吧?”
羅柏雙目爆發出璀璨的精芒。
動靜之間,風起雲湧,天地變色。
高高掛起,似乎永恒不變的血月好似被強行拉扯般,一下子變得無比扭曲。
就在它快要被羅柏強行抹除時。
忽然!
血月一頓,仿佛時光流轉了般,眨眼間回到了最初的模樣。
這還不止。
一道從未有過的詭異氣息更是自血月中誕生。
明明是記憶中的場麵,然而這一刻,血月仿佛活了一般。
血色月光芒照耀大地,瘋狂的囈語一下子抬高數倍,漆黑無比的森林頓時如張牙舞爪的魔鬼,向著羅柏步步逼近。
早有預料的羅柏平靜地看著這一切。
他隨意地一跺腳,眼下的一切瞬間靜止。
羅柏抬起頭,看著天空上血月,淡淡一笑道:“藏頭露尾的,總該見一見了吧。”
血月沉默。
下一秒,羅柏眼前卻呈現出一幅畫麵。
那是一片漆黑色,讓人望之生畏的大海。
海浪劇烈翻滾中,一座孤單的小島映入眼前。
那裏有房屋,有居民,有連通大陸的升降橋。
血月的意思很明白。
我在這裏等你。
“有意思。”
羅柏最後看了血月一眼,身形一閃,就此從貝奇記憶裏的消失。
而記憶裏的血月也恢複了最初時的狀態。
現實。
辦公室內,羅柏收回了按在貝奇身上的手掌。
貝奇重新睜開眼,有些懵道:“剛剛發生了什麽?”
“做了一次簡單的治療。”羅柏隨口答道。
貝奇有些失望,自己完全沒什麽體會。
如果可以的話,她願意主動地多做些清醒治療,不管是哪方麵。
可惜。
趕時間的羅柏隻能說聲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