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一個個失魂落魄的背影,陸沉抱著一堆空間袋,露出十分滿意的笑容。

這回可真是大豐收啊!

“你覺得自己挑戰成功了?”

季朧月不知何時來到陸沉背後。

“那不然呢,犀牛妖獸都成兩半了......”

陸沉有些愕然,但他忽然想到了什麽,察看係統麵板,發現並沒有武道值到賬。

那犀牛,居然還沒死!

見陸沉愣在那,季朧月露出手中一枚指頭大小的白色光球,白色光球顫抖著,像是在恐懼著什麽。

“雖然這裏是無靈之地,但妖獸與人的修煉規則不同,運氣好還是能突破第四階,而且與普通的靈元境相同,已經孕育出一點真靈。”

季朧月告誡道:

“靈元境之後,便與凡人天差地別,其中一點便是這真靈,隻要真靈不死,靈元境便不算真正死去,還機會卷土重來,實力越強,卷土重來的幾率越大,故此又俗稱前三境為凡境,後三境為靈境,你明白了嗎?”

“明白了,以後殺靈元境要記得補刀!”

陸沉看著季朧月手中的白色光球,心裏直癢癢,能不能先把這個補了啊,靈元境可值一千武道值呢!

然而季朧月並未如他所願,而是不知從哪掏出一個瓷瓶,從中滴了一滴晶瑩的**,落在白色光球上。

忽然間,奇跡發生了。

隨著那滴晶瑩**逐漸滲入白色光球,那白色光球逐漸膨脹、拉長,化作了人形。

然後血肉、骨骼、皮膚,一層一層的生長,不一會兒,一個中年壯漢便出現在了陸沉眼前,震驚地看著自己的雙手。

“我......活了?還變成了人形!?”

“孽畜,還不速速跪下!”

一旁的黑袍使者厲聲道。

他在心裏別提有多羨慕了,能讓一點真靈直接複歸巔峰的至寶,居然就這麽用在了一個小小的四階妖獸身上。

那中年壯漢如夢初醒,連忙下跪拜謝:

“謝大人不殺之恩!謝大人救命之恩!”

犀牛妖獸身為四階妖獸,最多隻能化形為半妖,也就是人形但帶有部分妖獸的特征,想要化為完整的人形,還得更高的境界才行,可如今他境界還是四階,卻能直接化為人形,同時他還隱隱感覺自己幾樣本事。

毫無疑問,這就是季朧月剛才滴下的那滴**所帶來的效果!

“你今後的任務,就是保護我弟子趙雪晴的家人,明白嗎?”

季朧月淡淡道。

“明白!就算粉身碎骨,我也要護住他們的周全!若是掉了一根毛,我便提頭來見!”

犀牛妖獸立馬表忠心。

陸沉看到這一幕,恍然大悟,原來是給趙家找個保鏢啊,確實該如此。

他們上界之後想下來估計不太容易,這回陸沉可是把所有世家子弟都給得罪了,要是有那麽幾個氣不過的二愣子,遷怒到趙家,那對趙家就是一場滅頂之災。

想到這裏,陸沉對那一千點武道值也就釋然了......個鬼啊!

那可是一千點武道值啊!

陸沉很肉痛,但卻無可奈何,因為季朧月已經打發走了犀牛妖獸,他現在也沒力氣偷偷追殺人家。

順便一提,季朧月還給他起了個名字:牛喜。

......陸沉隻能說人美不代表什麽都會,比如起名字。

反過來講,他也不太會起名字,這是不是代表他很帥呢?

陸沉胡思亂想的同時,一張皮革遞在他眼前。

正是季朧月先前答應的藏寶圖。

陸沉接過一看,發現這皮革上全是他看不懂的花紋,壓根兒不像他映像中藏寶圖該有的樣子。

比如用個叉表示埋藏地點什麽的。

正當陸沉以為是不是自己拿倒了的時候,一旁的季朧月沒好氣道:

“別看了,這藏寶圖隻有使用者將靈力滲入其中,才能看見寶物在何方,等你突破靈元境,有了靈力再說吧。”

“啊?還要靈力?”

陸沉一愣。

季朧月以為是他覺得自己距離靈元境還要很久,便說道:

“放心吧,無靈之地的人上界之後,驟然來到靈力充沛之地,修行多半會突飛猛進一段時間,以你的資質,沒幾天恐怕就能突破靈元境了。”

陸沉聽懂了。

大概就是一個餓肚子很久的人總是很能吃,同理,從未接觸過靈力的武者一接觸靈力往往也會吸的很猛。

不過,陸沉好像記得他的資質很垃圾來著......

不管了,當務之急是上界。

“那咱們什麽時候上界啊?”

“不急,上界之門還有個幾天才會關閉,在此之前,總要先把該處理的處理了。”

季朧月眼神漸冷。

“比如那些曾經想要傷害我徒弟的人,他們一個也別想跑!”

......

“滾!都給我滾!”

躺在病**的王修立披頭散發,形似惡鬼。

“啪!”

他將手中的一碗羹湯砸的粉碎。

“這是誰做的!是想燙死我嗎!?給我把廚子全都拉出去杖斃!”

“是,少爺。”

下人連忙跑出去,生怕自己也成為王修立遷怒的對象。

自從王修立被救回來之後,便性格大變,以往翩翩貴公子的模樣**然無存,稍有不滿便拿下人撒氣。

宅院的花園裏,已經快要埋不下屍體了。

“我的腿!我的腿!”

雙眼赤紅的王修立一拳砸在床鋪上,卻隻砸中了一團空氣。

他的下半身已經被醫師給截掉了。

醫師說隻有這樣才能保住他的命,但王修立不信,那醫師一定是故意的!

所以那醫師變成了花園裏的第一塊肥料。

王修立此時就像一隻斷了腿的蛤蟆,做著無謂的掙紮。

“該死的東西,我一定要讓你們付出代價!”

“那個陸沉!那個妖獸!還有......還有......”

王修立喘著粗氣,遲遲說不出話。

“還有誰?你繼續說啊。”

王修立瞳孔猛地一縮,扭頭看向窗外。

他剛才想要報複的人的其中之一,就趴在窗台上,笑著跟他打招呼。

“你這樣子,跟你弟弟臨死前好像差不多啊,真不愧是親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