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規則的陰影
複仇者聯盟固然強大，每一個超級英雄都具有著極強的個人作戰能力，但是在麵對那一隻巨掌突然出現的威懾之後，複仇者聯盟也即刻采取了收縮防禦的應對措施。
而政府力量開始迅速介入，一支支軍隊開入了紐約，一輛輛裝甲車和一架架武裝直升飛機匯聚成的鋼鐵洪流正在從四麵八方湧進來。
同時，民眾也開始了疏散工作，在當局層麵，完全是將這次的現象當作了外星生物的又一次可怕入侵，由不得他們不慎重，畢竟和人類的存亡比起來，一個紐約市的損失，幾乎可以忽略不計了。
世界各國的軍政首腦都高度關注著紐約的情況，聯合國更是為此專項成立了特別應對小組，美國五角大樓更是集中了大部分精力都放在紐約區域。
……
複仇者聯盟基地；
“托尼，那該死的東西分析出來沒有。”美國隊長羅傑斯走入了基地，對著鋼鐵俠托尼吼道，顯然，美國隊長在應付完了世界各地政要大人物對此次事件的質詢之後，整個人的壓力非常之大。
“法克，羅傑斯，別跟我大呼小叫，老子一半的鋼鐵俠盔甲剛剛被莫名其妙地毀掉了，心情正不好著。”
托尼此時也一點風度都不講了，可見他此時心情差到什麽地步，他之前可是以一貫冷靜著稱。
“你……”羅傑斯還想繼續說下去，卻被一旁的鷹眼給勸下了。
黑寡婦此時也打圓場道;“都是自己人，沒必要在這個時候吵。”
“但是……問題是，我們還不懂這次的敵人是個什麽鬼。”雷神托爾此時聳著肩。無奈地說道，見其他人看著自己，他當即繼續說道：“我先聲明，這也絕對不是我家那些人，就算是我父親，也沒那個能力一下子將托尼幾十具鋼鐵俠盔甲給抹去。神族是比較強大，但是也沒到這種程度。”
“那麽，這股神秘的力量，究竟目的是為了什麽呢？”綠巨人班納博士此時也開口道，“按理說，對方其他幾個人，比如那個會釋放類似於古西方神話傳說中鬥氣的女人，她很強，但是強得還算是在我們理解範圍內。那些個凶獸和厲鬼，也很強，卻也在我們理解範圍內，我們還能找到一些方法去對付他們去遏製他們，但是最後出現的手掌，或者是那個手掌的主人，他的力量，已經大到我們無法估計的地步了。而且，最關鍵的是。那一掌，他完全可以直接抹殺掉托尼，但是他並沒有，他的出手，僅僅是讓那女人的包圍給毀去，讓那女人逃跑。這是什麽原因？或者說，這是個什麽心態？”
“這心態很簡單，他其實可以隨時殺了我們任何一個人，卻沒有這麽做，原因就是。他想玩我們。”托尼此時近乎是咆哮地吼道：“我當時就在那巨掌旁邊，我能夠清楚地感知到那巨掌的力量，它完全可以順便毀滅我，卻用一種連憐憫都算不上的方式，直接無視我，直接無視我！法克，你知道這種感覺麽？我那時候就感覺自己是一隻卑微的螻蟻，螻蟻！我還是什麽超級英雄，我還是什麽鋼鐵俠，我就是一隻螻蟻！”
“托尼，你太激動了，你應該安靜下來！”黑寡婦提醒道。
“抱歉，我失態了，但是，我覺得我是害怕了，我是真的害怕了，真的害怕了，我已經沒有勇氣……再去麵對那個存在，他的一隻手，我都不敢去麵對，更何況那個人了，我請求，脫離這次行動我，我需要一個假期，我需要一段時間來安撫自己的情緒。”
“但是托尼，現在紐約……”班納博士提醒道，“局勢很不好呢。”
“不，班納，並不是這樣的，我能夠感覺到，那個人，或者叫那群人，並沒有打算破壞地球毀滅世界的想法，不然，我們也擋不住的。”
托尼很是沮喪地離開了會議室，想來他這段時間是不會再回到這裏的。
剩下的超級英雄們互相對視著，麵麵相覷。
……
一周之後，天上的蘑菇雲，消失了，那些奇怪的人和獸，也再也沒有出現過，仿佛一切又都恢複了平靜祥和，看來托尼的見解是對的，對方根本就沒有興趣去毀滅世界，也隻是想出來玩玩而已。
“和尚，泡茶吧。”在七夜和尚房間裏，蕭軒笑著在沙發上坐了下來，這段時間，他徹底將自己的境界給鞏固好了，也就不會再有那種天地異象出現和發生。
“貧僧，此時心緒不寧，無法泡茶。”七夜和尚倒是很不給麵子，直接回絕了。
“唉，和尚啊和尚，你怎麽就這麽矯情。”蕭軒也是很無語，不過他也不是什麽好茶好麵子的人，到不在乎七夜究竟泡不泡茶了。
菩提此時也開門進來，見到了蕭軒，略帶驚喜地問道：“隊長，你的境界已經鞏固了麽？這個任務世界，真的是無聊死了。”
“嗯？不記得誰前不久剛剛被鋼鐵俠給包圍住然後求援的。”蕭軒毫不客氣地揭露了菩提的傷疤，一點都不給菩提留麵子。
“那不是怕受傷麽？老娘真發起狠來，絕對能夠殺了那個鋼鐵俠。”菩提撇了撇嘴，顯然對蕭軒看低自己很不滿，“對了，隊長，奧創呢？我們是不是玩過火了，因為折騰了一下複仇者聯盟，影響了這個世界格局，所以連奧創都沒有按照原劇情造出來？”
“這樣你就看低了主神了，命運是一條無形的因果線，當你掐斷某個點後，命運長河會拐個彎，繼續按照原定設定流淌下去。那鋼鐵俠托尼那次被我一掌給嚇到了，已經回到了自己的別墅裏。為了對付我，也是為了重拾信心，他正在用洛基的手杖為原動力，進行奧創這種超級人工智能的研究，而且也似乎是我們玩得過火了一點，這次的奧創。我預感會比電影世界中的奧創會更加強大許多。”
“隊長，你有沒有發現，你現在開口閉口都是命運啊，軌跡啊什麽的，怎麽比和尚更像一個神棍呢。”
“阿彌陀佛，貧僧蕭軒，菩提女施主，小僧這廂有禮了。”蕭軒很是灑脫自然地和菩提開著玩笑。
七夜和尚在此時卻目光一凝，他敏銳地感覺到……自家隊長的心境，竟然已經高到了這種地步，這種神態，這種語氣，以前很少在隊長身上看到，隊長應該屬於那種高冷的性格，但是他此時卻變得和普通人無二，開玩笑就開玩笑。自然得不能再自然。
這……就是聖人的心境麽，古井無波。不動如山，笑看星辰旋轉，日月變化。
這一刻，七夜和尚心裏也有了一絲衝動，他也想嚐試著衝一衝境界，但是少頃。他就自行將這一股衝動給壓製了下去，他知道，自己還沒做好準備，很多準備，都沒做好。
張舒倩此時站在客廳角落裏。看著蕭軒和菩提互相開著玩笑，張舒倩其實一直很畏懼蕭軒，因為本命蠱的緣故，她對任何危險感知都很敏感，而現在的蕭軒，很和氣，也很祥和，但是在張舒倩看來，卻更加可怕，可怕到她都沒勇氣去看蕭軒的眼睛，仿佛多看他一眼，就是一種褻瀆一種犯罪，會遭受懲罰。
饕餮獸此時化作了一頭薩摩耶，在客廳裏趴著，蕭軒進來後，就趴到了蕭軒腳下，這幾天因為蕭軒不允許，所以它已經在這房間裏待了很久了，它還是喜歡長空萬裏自由自在，這一個總統套房固然挺大的，但是對於饕餮來說，還是太小太小了。
蕭軒一隻腳踩在饕餮身上，一手揉著饕餮的頭，道;“怎麽了，沒精打采成這個樣子。”
饕餮伸出舌頭舔了舔蕭軒的手掌，但是臉上表情還是顯露出了一種哀怨。
“別急，別急，馬上會有機會讓你好好玩的，不是這個任務世界，就是下一個任務世界了。”
在場的菩提、七夜以及張舒倩聞言，紛紛心裏一驚，因為聽蕭軒話中的意思，他下一個任務世界，也就是死亡杯第一輪淘汰賽，是打算和天神小隊比劃比劃了。
麵對天神小隊，麵對那個近乎是可怕到讓人絕望的隊長？
隊友的表情，蕭軒都收在眼底，但是他並沒做過多解釋，他總不能說，自己感覺，眼下天神小隊的隊長，應該是不在天神小隊了，一個沒有了隊長的天神小隊，能夠有多可怕？當然，可怕是肯定可怕的了，卻不至於讓人絕望，已經是聖人的蕭軒，其實心中還是帶著一絲熱切，想要和那種真正的強者，好好地戰上一戰，他是以無畏的大宏願成聖，並不畏懼挑戰和風雨。
惡嬰變成一個小孩子在客廳地毯上玩著玩具，噬金蟲躺在那裏給他堆積木玩兒，小家夥一個人倒是玩得不亦樂乎，就算是蕭軒進來，也隻是看了看，並沒有像饕餮一樣湊上去。
蕭軒衝著惡嬰招了招手，惡嬰這才小跑著過來，他的靈魂，已經是徹底實質化了，成就了另外一種肉身。
蕭軒的手放在了惡嬰的頭上，隨即一道紅光自惡嬰體內出現，很快就消散。
“你體內的禁製，我解開了，從今以後，你自由了。”
惡嬰發愣了一下，而後有些不滿地將蕭軒放在自己頭上的手拿開，自己又扭著小孩子的屁股跑回了玩具那裏，繼續堆著自己的積木玩兒，同時還將一個玩具火車頭直接丟到了蕭軒腳邊，嘴裏嘟嘟囔囔的，小孩子發脾氣了，他在怪蕭軒為什麽趕自己走，他不願意走。
饕餮獸本來躺在蕭軒腳下，狗嘴齜著牙，像是在看惡嬰笑話，主人打算放惡嬰跑呢，看來主人是不需要惡嬰了，哈哈哈，主人隻需要我。
然而，緊接著，饕餮愕然發現惡嬰身上的氣息正在發生著一種變化，惡嬰的眸子變得越發清澈，惡嬰的身體原本的戾氣和怨念仿佛被淨化了一樣，產生了一種生化。
饕餮此時內心真是日了狗了，這分明是心境提升，惡嬰要進化的征兆啊！！！！！！！！！！！
被主人趕走一下，自己拒絕了，就能夠進化了？
饕餮狗嘴覺得有些苦，同時很是幽怨地盯著蕭軒，它希望蕭軒也趕一下它，它也想進化，也想提升自己的生命層次，不想被惡嬰甩開自己太遠。
一邊的菩提和七夜和尚也是看著心中震驚無比，這分明是點化啊，這就是聖人的點化之力麽，輕輕鬆鬆，就讓自己的寵物生命層次得到了升華，而且不是純粹靠天材地寶強堆出來的，是以一種心靈點撥成就的，這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隊長的心境修為，究竟已經到了怎樣恐怖的地步？
……
“道森？蕭軒？嗬嗬，這兩個人嫌疑最大？”席城當即笑了笑，“那我們直接把這兩個人給殺了不就完了麽？”
“不，不，不，事情沒那麽簡單，絕對沒有那麽簡單。”
“你的話，可是有些自相矛盾。”
“席城，你太相信自己的力量，這固然讓你極為強大，卻會讓你沉淪下去。”
“我們是在聊關於主神化身的事情。”
“但是，這也是一樣的，你難道沒有發現麽？你靠著自己的力量，在各個世界可以橫行無忌，哪怕是在任務世界裏麵，你也可以和主神對著幹，主神的規則，甚至在一定程度上，對你無效，但是你不覺得，你幾次介入自己和其他小隊的任務世界之中後，你，反倒是成了主神規則的一種？比如你在《星河戰隊》任務世界中，你自己去擊殺了母蟲，但是當你出來時，你發現印度小隊隊長和中國小隊隊長在你麵前，等著你給蟲卵讓他們去完成主線任務；你上次在我梵蒂岡小隊的任務世界裏，和宙斯對著幹，將宙斯的權杖擊落到人間，這可是他們主線任務完成所需要的道具，你無形之中，已經開始化身為規則了。”
席城的眼睛微微眯了起來，道：“你繼續說下去。”
“規則並非是死的，他是活得，當規則覺得奈何不了你時，就會同化你，席城，你再繼續肆無忌憚下去，我甚至敢猜測，再鍋幾個輪回之中，我們將看不見你，因為你會成為規則的一部分，你將不斷地成長強大，成為一個……新的主神。”
“這是一個偽命題。”
“但是，事情卻在向這裏發展，不是麽？我們要做的，是廢除規則，而不是讓自己融入規則，如果你真的融入規則之中，啊哦，我的天，那真是太可怕了。”
“你的意思是，讓我收斂一些？”
“沒錯，不到萬不得已，不要再去破壞規則了，不然會引起更多的蝴蝶效應，還有，主神的化身，並不是指這兩人，這兩人當然最有嫌疑，但是主神化身其實可以成為這兩人的記憶，或者說其他人的記憶，或者說你我的記憶；我記得在一個任務世界之中，你們東方的始皇帝，就是活在自己兒子的記憶之中吧。”
“你說了半天，其實……還不等於沒說？”席城略微不滿，伸手直接捏碎了這個世界位麵的月亮，而後微微紓困了一口氣，道;“我們的存在，本身就是超出了規則了。”
“任何規則，總有例外，總有陰暗區，比如世俗的法律，對普通人自熱是嚴格而神聖的，但是對於權貴來說，他們的行為，不會被法律所控製。”(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