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洞穴
呼呼的喘著粗氣，大夏天的在這種窄小的洞穴裏爬行，真是很悶熱，早已經整個人像水洗的一樣，隻是洞裏越來越黑，除了前麵微微透出一個光點，我看不清前麵的楊秀鳳怎麽樣，隻是悶頭朝前趴著，卻那裏想得到楊秀鳳忽然停住了，我卻一腦袋撞了上去，幸好是撞在了一處柔軟的所在，好像是楊秀鳳的屁股——
“怎麽了？”將頭縮了縮，隻是不知道楊秀鳳停下來幹嘛。
“我褲子掛住了——”感覺到楊秀鳳在動，估計這是想夠到掛住的地方。
無奈的苦笑了一聲，我隻能等著，不過在這種地方想要回身夠到褲子，顯然並不是一件容易事，不過我實在是不好幫忙，畢竟是一件很尷尬的事情，雖然看不見，但是我麵前的的確確的是一個女孩的屁股，一想到這個，好像有一個說不清的味道鑽進了我的鼻子裏，似有似無的有那麽一點——
揮去腦子裏的胡思亂想，盡量的保證自己不要想得太多，隻是怎麽警告自己，也不能完全的消除雜念，偏偏就在我正天人交戰的時候，楊秀鳳忽然退了一下，而我不知道，結果屁股一下子就貼在了我的臉上，那股子味道更濃，這對我一個血氣方剛的青年是怎麽樣的刺激，誰能知道午夜夢回之際，往往夢裏都會有女人。
一些事請當然不能詳說，反正我覺得自己脹脹的，麵皮有些發燒，正不知如何是好，卻聽見楊秀鳳聲音有些古怪：“小海哥，我夠不到，你幫我把褲子弄開好不好？”
真是容易讓人誤會，這句話讓我心裏更亂，不過不敢表現出來，應了一聲，甚至忘了問一下，就伸手探了過去，入手軟軟的是什麽？好像——心中一驚，下意識的把手抽了回來，不過隨即一想這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嗎，這樣不是更證明自己做賊心虛了嗎，趕忙穩住心神，將手遊探了過去，咳嗦了一聲：“小鳳，刮那邊了。”
“左——左邊——”楊秀鳳聲音也有些發顫，剛才的事情如何感覺不到，隻是不知道我是不是故意的，總覺得也不好意思開口說什麽，但是女孩子怎麽可能會不在意，一張臉早已經通紅通紅的，隻是洞穴裏看不到而已。
哦了一聲，將左手探出去，但是我看不見那裏掛住了，就隻能用手去摸，還是柔軟的所在，此時我的心跳得厲害，這還是第一次碰到女孩子的這裏，當然我不敢多想，趕忙朝一邊摸去，果然是褲子掛在了石頭上，吃力的幫著解開，卻不知過了多久，鼻尖那種味道更濃，有種快要炸了的感覺，我發誓我真的克製著不要胡思亂想。
其實我沒有注意，楊秀鳳的喘息聲也是很急促，可惜我當時全部的心思都在哪隻手上，反正是解開了，手縮回來的時候，一顆心還是跳的厲害，不過盡量的控製著自己的聲音自然一些：“解開了——”
話音落下，好像做了一件很艱難的事情，終於鬆了口氣，楊秀鳳隻是從鼻子裏嗯了一聲，再也沒有說話，隻是默默地又開始朝前爬，尷尬卻在兩人之間蔓延著，誰也不好意思開口，幸好很黑遮掩了許多。
終於從洞裏爬了出來，我深吸了口氣，從悶熱中解脫，外麵真的很涼爽，扭頭看看一旁的楊秀鳳，在此時微微擦黑的時候，看上去有些朦朧的感覺，不過背對著我，就知道對剛才的尷尬還是不能釋然。
“朝那走。”我也不知道該說什麽，有點不敢去看楊秀鳳。
楊秀鳳也不說話，隻是扭身朝前麵走去，此時太陽下山，夜色即將落下，不過總歸不能在這裏呆著，從這裏過去不用多遠，就能到了山中的小路上，在我想來，隻要神嬤嬤的還活著，總是要走路的，沿著小路應該能尋找到一些什麽。
山裏的夜晚不會像想象中的那麽美好，山風吹起，樹影輕搖，總好像有什麽東西藏在裏麵，而且有一種孤獨包圍著我，就別說楊秀鳳一個女孩子了，本來兩個人說話是排遣寂寞和恐慌的最好的辦法，但是因為剛才兩人的尷尬，卻實在是沒有話說，當然我其實是心虛了，畢竟剛才自己胡思亂想來著。
“啊——”一聲尖叫，楊秀鳳不知道看到了什麽可怕的事情，猛地退了回來，聲音透著惶然和無助，隻是我怕卻是什麽也沒有看到，或許是這兩天的經曆，我第一個反應就是有鬼，心中陡然一緊，猛地將撲過來的楊秀鳳護在懷裏。
縱眼望去，盡管看不出多遠，但是我卻是什麽也沒有看到，這個時候鬼會出來嗎？如果真的出來的話我該怎麽辦？正當我緊張兮兮的時候，楊秀鳳卻將頭埋在我懷裏，顫著聲道：“蛇——蛇——”
猛地鬆了口氣，蛇有什麽好怕的，苦笑著搖了搖頭，徑自拉著楊秀鳳朝前走去，這一驚一乍的，倒是將剛才的尷尬衝淡了很多，過了一會，楊秀鳳或許也感覺到將頭埋在我懷裏不太像話，此時也緩過了勁來，猛地從我懷裏抽身出去，紅著臉站在一邊，一時間不知道該做什麽該說什麽。
默默地朝前走著，絲毫看不到一絲亮光，這就意味著神嬤嬤不在這邊，也不知道在山林裏穿行了多久，我們終於還是累的撐不住了，楊秀鳳一屁股撿了塊石頭坐下，隻是小聲道：“小海哥，咱們歇一會吧。”
我也不多說，隻是找塊石頭坐下來，雙腿都有些發脹，不過在女孩子麵前我不想表現出來，隻是強撐著，偷偷看看楊秀鳳，不想楊秀鳳也在偷看我，二人目光相對，都是臉色微紅，忙將目光移開。
兩個人不說話就有些尷尬，時間久了別扭的厲害，我也有些扛不住了，便隨便找了一個話題：“小鳳，我還一直沒問你爸怎麽樣了？”
“喔——”楊秀鳳一愣，臉色變得有點陰鬱，輕輕搖了搖頭：“不知道，從你二大爺哪裏回去就好像失了魂一樣，一直念叨著要來三姑娘山找神嬤嬤，結果還沒出門就一頭栽在地上起不來了，要不然也不用我一個女孩子出來。”
或許是心裏的煎熬吧，人就不能做虧心事，不然良心的折磨就會自己崩潰的，點了點頭又覺得這話接不下去，一時也沒有多想，竟然張嘴問了一句：“你們家好像就你和你奶奶最親近了吧，她——”
想起那老太太我忽然又住了嘴，這大黑天的提起來就瘮的慌，真想抽自己兩個耳刮子，這時候問著幹嘛，不過卻已經遲了，楊秀鳳聽見我的話，抬頭看了我一眼，使勁的咬著嘴唇，臉上掙紮著忽然低聲道：“小海哥，你一定是知道什麽，我奶奶是不是詐屍了？”
“是——”沉默了一會，我並沒有欺騙楊秀鳳：“你當時不是也在場嗎，你都看見了，真的很嚇人——”
想起當時的情形我還是記憶猶新，不由得打了個寒戰，總覺得山風變得冷了一些，而楊秀鳳卻隻是呆呆的望著我身後的天空，也不知道在想什麽，隻是臉上透著複雜的表情，遲疑了好半晌終於還是咬了咬牙：“小海哥，你說詐屍是不是就是因為死不瞑目，一口怨氣咽不下去才這樣的？”
“我不知道——”其實二大爺和我說過的，人死了一點怨氣不能消解才會詐屍，但是我不能告訴楊秀鳳，真相總會讓人不能接受的，畢竟手心手背都是肉，讓一個女孩子承受這些實在是於心不忍。
一時間又沉默下來，看著楊秀鳳一臉的哀怨，我知道或許她心裏已經有了答案了，隻是選擇不願意去相信，這個話題實在是太沉重了，我不想再繼續下去，咳嗦了一聲：“小鳳，我餓了，給我些吃的。”
楊秀鳳不說話，隻是從背包裏取出火腿和方便麵默默地遞給我，自己卻沒有一點食欲，其實我何嚐有食欲，但是這也是解決尷尬的一種好辦法。
也不知多久，我和楊秀鳳已然沒有話說，卻不想就在這時候，一直亮著的手燈忽然熄滅了，眼前登時陷入一片黑暗，那一刻我甚至看不到楊秀鳳，這變化讓我心中猛地一跳，霍的站了起來，雙手握拳禁不住一股寒氣從背後冒出來。
但是一直等我眼睛適應了黑暗，能看到楊秀鳳不知所措的身影，卻還是沒有什麽事情發生，也許就是手燈壞了那麽簡單，我心裏安慰著自己，也不怨我一驚一乍的，畢竟這兩天的經曆很容易讓人疑神疑鬼的，饒是我膽子不小，還是心裏發慌，感覺到楊秀鳳朝我靠近，我心裏放鬆下來，盡量平緩聲音：“也不早了，在找一找就要尋個地方過夜了，咱們還是走吧。”
嗯了一聲，楊秀鳳顯然是害怕了，扯著我的衣袖亦步亦趁的緊跟著我，黑夜的大山樹影搖戈，仿佛其中有無數鬼影，每一步腳下傳來聲音，又仿佛身後有東西在緊跟著，我也不知道為什麽，總是覺得心裏不踏實，好像要有什麽事情發生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