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車廂機遇

邀請函上記載的地址非常詳細,不過對我來說,那裏仍舊是一座陌生的城市。按照地圖上的顯示,那個地方位於西北方向的SX省Q縣,距離我現在的居住地還有五百多公裏,我會在七天後準時抵達。

時間很緊迫,我請了長假。利用三天的時間安排好一切,臨行前,我檢查了一下隨身攜帶的銀行卡,裏麵還有七千多塊錢。為了預防萬一,我取出來兩千塊,在附近的銀行分別辦了兩張銀行卡,每張卡裏存放1000塊,這兩張卡我同樣隨身攜帶,隻不過,我使用在部隊中學到的手段把它們分別藏了起來,就算遭到搜身,也未必能被他們檢查出來。我這麽做隻有一個簡單的目的,以備不時之需,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我肯定不會動用這兩張卡。

今天是第四天,距離我抵達那座城市的時間還有三天。我準備提前動身,早已買好了火車票。

我預定的是K18X號列車,早上十點半發車,需要28個小時才能抵達。現在剛過九點,還有一個多小時,我從候車室的凳子上撿起一張報紙,無聊的打發著時間。

這並不是一張正規的報紙,上麵刊登著一些標題醒目,內容極度誇張的虛假新聞,我對這種類型的信息不感興趣,不過,仍舊有一條消息落進我的眼裏,一時間,報紙上那則刊登的不算明顯,麵積很小的一排文字吸引了我的視線。

標題:有鬼!沒鬼!

小報消息,中國有一位資深的古學大師做過一個調查,相信有鬼的人占52%,而相信沒鬼的隻有18%,剩下的30%保持著半信半疑的姿態,不肯信其有,也不肯信其無。

XX月XX日,本報社記者分別采訪了研究神鬼學的五名大師,他們所表達的意見竟然出乎意料地全部相同,全都堅信這個世界上有魂靈之類的東西存在。最後,還有一名神鬼學家做出了現場演示,他將朱砂混合在清水中拌勻,然後拿出一根筷子,口中念出一串長長的咒語,過後,他把筷子仍在了瓷碗中,那根筷子在眾目睽睽之下居然直立在水中。

現在的人們越來越科學化,在高喊著沒鬼口號的同時,誰能知道,他們說的話到底是真,還是假!

這一則消息很短暫,後麵的都是一些不堪入目的垃圾文章。不得不說,這是一件神奇的事情,也許有很多人不會相信,我在看過了那則消息之後,心中沒來由的感到壓抑地難受,就好像有一塊石頭壓在我的胸口上一樣,讓我感到非常難受。這種感覺靈異地近乎邪惡,我知道,這一則消息既然能夠讓我產生異樣的感覺,那麽,他的真實性已經被我確定下來,裏麵的事情完全屬實。

時間在一分一秒地流逝,候車室裏聲音鼎沸,人流不斷,顯得非常混亂。播音員近乎係統化的聲音不時重複著XX列車XX進站之類的話語,我看了一下手臂上佩戴的劣質手表,現在是北京時間九點二十八分整,時間很充裕,我檢查了一下隨身攜帶的物品。

日常生活中常用的媳婦被我帶出來了,我的背囊很小,毛巾牙刷和肥皂占用掉一部分地方,吃的東西和飲料被我用一個手提袋裝在一起,這樣便於攜帶。我的那些媳婦們都很幹淨,這全是我勤快的功勞,每隔三天,我肯定會把媳婦們徹底的洗上一遍。這個時候,旁邊路過一位買醬油地大叔,他衝著我嘿嘿一笑,充分地向我展現了他所擁著潔白的牙齒,他對我說:“年輕人,作為這一代的青年楷模,你簡直就是我最崇拜的嘔吐對象,不對,是偶像!你一定要繼續努力,始終如一,髒了就洗,破了就換!爭取早日把衣服就是女人的思想發揚光大!作為你忠實粉絲中的一員,我對你的敬仰猶如口水一般泛濫,滔滔不絕......”

像他這樣的大叔我見到過很多,還記得以前在談戀愛的時候,每當我和女朋友到了關鍵的時刻,這樣的大叔一準兒出現,還會吼上一句:“路過,俺是賣醬油滴!”沒想到幾年之後,現在的我單身了,社會進步可以看得見了,賣醬油的也變成買醬油了,口中始終不變的標語居然換詞了,你看這位大叔,他都放棄醬油買賣轉做拍馬行了。

和這位大叔天南海北地嘮上一通嗑,時間總算走向九點八十了,我不慌不忙地進了檢票口,一切都很順利,火車並沒有像我想象中的那樣晚點,約莫過了七八分鍾,我登上了K18X號列車,經過簡單的尋找,我找到了自己的位置。

火車上的人就像夏天地蚊子一樣多,如果有一罐殺蟲劑,我恨不得立即噴向他們。一個人坐火車很累,為了省錢,我並沒有選擇臥鋪,我現在的情況非常糟糕,像極了正在被運往屠宰場的卡車上麵裝載著的那一群豬,我和兩個人擠在一張椅子上麵,那倆哥們兒擁有的脂肪嚴重超標,我被他們擠在中間,單薄的身體想要活動一下都很困難。

坐火車是一件枯燥的事情,可是我並不這樣認為。憑著一張如簧巧舌,我擁有出口成章、口若懸河的先天能力,這方麵的天賦讓我和身邊這些天南海北的哥們兒很快走到了一起。我們談理想說抱負,中間,穿插著我還給他們講了幾個鬼故事,一件件離奇詭異的事情從我嘴裏說出來,簡直是有聲有味,讓幾個人聽的心驚膽顫,驚出了一身的冷汗。

熟絡了以後,這幾個哥們兒夠意思,他們拿出了袋裝的鄉巴佬烤雞,還有純正的山西汾酒,請我一起品嚐起來。

鬼故事講多了,還喝了一點兒酒,我感到口幹舌燥,一股熱烘烘的醉意全部集中到臉上。不多時,我的小腹中陣陣絞痛,我離開了座位,向衛生間走去。

到了門口,衛生間的門在緊閉著,把手上麵顯示著紅色,提示說有人。

我看到旁邊有三個人的表情不太自然,他們的眼神或多或少地集中在這裏,看起來,他們也在等著用廁所。我急需要方便,屎憋屁股的感覺很不好受,我不能這麽等下去,那樣我會控製不住,沒準兒還真會把屎拉在褲子裏,因為在很早以前,我有過那樣的經曆。

我走向了下一個車廂,在那個車廂我遇到了同樣的情況,我沒有停留,繼續走向下一個車廂。火車上的人實在太多了,我在過道間擠來擠去,有一瞬間,我差點兒控製不住那一駝急迫地想要離開我身體的東西,在那一刻,我由衷地發誓,如果以後再坐火車,即便花在多的錢,一定要坐臥鋪。

我終於來到了下一個車廂,很幸運,廁所的們在開著。我不由加快的步伐,正當我要走進去的時候,一名身穿深藍色製服的女人快速地關上了廁所門,她的手中還拿著一把三角型的鑰匙,我眼睜睜地看著她把鑰匙放進鎖孔中去,順勢一擰,“哢”的一聲輕響,我完全傻眼了,她竟然把廁所的大門給鎖上了。

我有一種想要揍扁他的衝動,但是我忍住了,我看清楚她身上的製服,她的年紀很輕,隻有二十多歲,是一名美麗的列車員。

“為什麽要鎖門,廁所壞了嗎?”我非常紳士地問道。然後,我用火熱的眼神注視著她,為了誘騙她把廁所的大門打開,我不惜施展出修煉了二十八年的美男計。

“叔叔!火車就要進站了。”她的聲音帶著一絲稚嫩,可是我聽了完全不是味道。我的腦門浮上了一抹黑線,她的年紀好像不比我小多少,居然開口叫我叔叔,為了繼續施展我的美男計劃,我吃下了這個啞巴虧,繼續聽她說道:“火車進站的前十分鍾,我們都會鎖上廁所的大門,這是列車上的規定!”

“這位阿姨,您所謂的規定能不能為我例外一次,我很急耶!”聽她這麽說起來,火車從進站到離站之間,廁所的門是別想再打開了。既然知道了開門無望,我非常無恥地反將回去。小丫頭的表情非常難看,黑著一張臉冷冰冰地說道:“不行!”

“不行就不行唄!我憋著就是了!你幹嘛這麽凶嘛!阿姨!”我毫不客氣,繼續打擊她!

“不要叫我阿姨,我有那麽老嗎?”小姑娘已經到了暴走的邊緣,她的聲音很大,作為現場第一目擊證人,我完全可以作證,她的聲音具備著無限磁力,一時間,很多道目光被她用聲音吸引了過來。小姑娘喊了這麽一嗓子後,覺得氣氛不對,狠狠瞪了我一眼,鑽進了她的值班室去!

“切!”我擺了一個完勝的手勢。調戲小姑娘屬於我的家常便飯,平時,我偶爾也會欺負一下老實人兒,串上一次寡婦門兒。做人不能太實在,隻要有好處,缺德的事兒略微辦上一些也沒有什麽不好。我喜歡隨性而為,隻要不觸犯道德底線,不敗壞倫理風紀,不去碰法律那根高壓線,我愛怎樣就怎樣,誰能把我怎麽著呢!

火車進站的時候,我感覺到一股冷風從我身邊吹過,現在是五月的天氣,我也沒有在意。透過車窗,我的眼球被站台上一名身穿白色運動衫地女孩吸引了過去,她的年齡應該不會太大,第一眼看到她,我就有了一種驚豔的衝動,她太美了,簡直像是盛開在春天裏的桃花,要是能夠把她搞到**去,想想都會讓我有一種噴血的滿足感。

我的視線一直鎖定著她,盡管站台上的人有很多,我還是看到她登上了這輛列車,這個結果實在是太好了,我可以肯定,她登上了前麵的第三節車廂。火車開動以後,我急急忙忙解決掉五髒廟裏麵的問題,關鍵的問題得到了解決,我感到渾身上下一陣輕鬆,完全不去理會門外那個猴急的雜種製造出來像爆竹一樣的敲門聲,我就像是沐浴在春風裏的楊柳,在廁所裏麵對著鏡子左右搖擺,一邊兒把自己的發型理順,一邊兒哼著愛情的小調:“你就像春天的一幅畫,畫中是遍地的紅桃花......”

我不知道在廁所中呆了多久,一首經典的愛情歌曲被我反反複複翻唱了九遍,在我認定鏡子中地那個我絕對是最帥的之後,我才從廁所中走了出去。

“哇塞!”一開門,無數道意味深長地目光從四麵八方齊刷刷地落到我的身上,雖然我的臉皮夠厚,但是我可以保證,在那一刻我真的感覺到有一點兒不好意思了。我的心裏在感慨著,各位兄弟姐妹,我不過就是稍微浪費了一點點的時間,把自己簡簡單單地打扮一下,就算我比平時帥了一點,總不至於會有這麽大的吸引力吧!我明顯感覺到了,這麽多道目光中,男女老少的都有,年輕女人的即便是恐龍我也可以接受,可是,這麽多男人還有那個六十多歲的奶奶和咿呀學語地小孩子都用這種異樣地眼神兒看著我,我就是再傻也明白了,這完全不和常理嘛!難道是我把洗廁液當做發膠抹在頭上的事情被他們知道了,這下糗大了。

還好,老哥我的臉皮夠厚,想當年咱也是人民的子弟兵,扛過槍,下過鄉,對著老百姓的莊稼撒過尿,我還到菜園子裏偷過瓜!呃!不小心說漏嘴了。冒著廣大地**民乘客火熱的目光,我像逃一般的溜出這個車廂,一雙神目在人海中來回尋覓,像鷹一樣搜索著心中的目標!

一波又一波人被我像涮羊肉一樣過濾掉了,我就是那個撥開烏雲的天神,正在努力地尋找著那一輪美麗的晴日。

“對不起,請你讓一讓!”

一段話語從背後傳進我的耳朵裏麵,同時,還有一縷淡淡的茉莉清香飄進我的鼻孔中去。聲音中帶有獨特的風格和韻味,嗓音介於甜美和沙啞之間,我對這種語氣十分熟悉,玩遊戲的每一個日日夜夜中,這個聲音都會通過語音工具準時傳來,曾經和我談過古今中外,論過海闊天空。能夠發出這種聲音的人,她的身份已經呼之欲出,我已經確定了八九分之多。

我慢慢地轉過身去,看著身後那名身穿白色運動衫地可愛女孩,張口說出了一句話來:“你是喵Circe,天呢!你怎麽會在這裏!”

“MyGod!難道你是香水!”她吃驚地捂住了嘴巴!一雙大眼睛好奇地看著我,充滿了不可思議!

(本章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