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二章 突生意外

上午八點多鍾的時候,姬詩雨就和甘甜甜顧曉倩三個人到了“香蘇州”大酒店。他們聽說冷飛和田苗苗還在醫院,就想過去看看。

張穎對他們說:“你們還是在酒店裏等他們吧,醫院裏本來就亂哄哄的,你們一去,還不是亂中添亂。”

他們三個人一聽,也就不急著去了。

快到中午的時候,陳茜茜和鄭歡才順子田來福也急匆匆地趕到了。

齊丹丹看到才順子,就把才順子拉到一邊,哭哭啼啼地跟才順子說:“順子,田姐她快不行啦,你說,這老天爺也太不公平啦,這麽好的人為啥讓她走得這麽早?嗚……”

才順子趕緊勸她說:“丹丹,大家夥誰不難受,你可別把這種情緒跟別人表現出來,那婚禮還能高興得起來嗎?快把淚擦幹了,要是董事長看見你這樣,肯定心裏不好受的。”

齊丹丹一邊擦著淚,一邊說:“我知道。可我心裏就是太堵疼了,就想跟你吐吐,心裏才舒服些!”

才順子看了看沒人注意他們兩人,就低頭親了齊丹丹的臉蛋一下,齊丹丹趕緊躲開說:“就你,啥時候了,還猴急猴急的,非得這陣子表現啊!讓人看見了,多不好啊!”

才順子隻是看著她“嘿嘿”地笑,什麽也沒說。齊丹丹嬌嗔地看了看他,拉了他一把,說:“還在這裏傻站著,快過去幫幫他們招呼招呼吧!”

於是,兩個人走過去,幫著眾人忙乎去了。

再說屈瑛來到醫院,看見田苗苗那憔悴清瘦弱不經風的樣子,心裏就老大不忍的,眼眶總發酸,可為了不讓田苗苗看出來,她強裝笑臉,幫著冷飛給田苗苗收拾行裝,一會兒,張穎就派車過來接了。

正在冷飛和屈瑛收拾東西的時候,病房外忽然闖進來一個男人,身著很是潦倒,打扮得像個窮困的農民工,看見田苗苗就是一聲嚎啕:“苗苗!苗苗啊!哥對不住你啊,都是我害了你這輩子!嗚……”一邊哭著,一邊撲過去,跪在病床前把頭往床沿上磕。

“明明哥……”田苗苗看見跪在床前的男子,也不禁大哭起來。

冷飛一看是郝明明來了,趕緊上前拉起他,說:“明明哥,你別這樣,今天苗苗的情況挺好的,你就別惹她傷心了。”

田苗苗拉著郝明明的手,淚流滿麵地對他說:“明明哥,我想幹爸幹媽,可我又怕見他們,怕他們傷心。我對不住他們。我要是走了,你先別告訴他們,他們會受不了的。哥,你也要保重,帶好孩子,要是實在不好過,就來找冷飛,他不會不管你的……嗚……”

田苗苗越說越傷心,哭得連氣都喘不過來了。多少時間沒看見幹爸幹媽了,她實在想他們啊……

郝明明流著淚勸她說:“苗苗,別哭了,你好好養病,等辦完了你的婚事,我就去接爸爸媽媽,讓他們跟你好好地團聚一下。別哭了,看哭壞了身子。不哭,不哭啊!”

田苗苗擦了擦臉上的淚,又問郝明明說:“哥,嫂子現在怎樣?”

郝明明一聽她問程媛媛的情況,趕緊把話岔開道:“她挺好的,你就別惦著她了,等你病好了,我跟她帶著孩子一起來看你。你現在養病要緊,可不能胡思亂想的。”

郝明明轉過身問冷飛:“你電話裏說今天你和苗苗要舉行婚禮,是嗎?”他從一個口袋裏掏出一張一百元的人民幣,對冷飛說:“我就不去參加你們的婚禮了,你看我這個樣子,太丟你們的臉了。這點錢你拿去,就算是我這個當哥的一點心意。”這樣說著的時候,他看了一下門外,趕緊把錢塞進的手裏。“我這就得回去,回去看著店。”郝明明又扭頭對田苗苗哭著說:“苗苗,哥就不參加你的婚禮了,你嫂子和孩子那兒離不開。”他忽然往地上一跪,說:“苗苗,從小到大,哥都欺負你,對不起你啊,等來生來世,哥做牛做馬報答你!”

田苗苗在**哭著說:“哥,你起來,你這是幹啥呀?你是不想讓妹子活啦?你告訴我,是不是遇著啥事了,你為啥不來找我呀?”

郝明明又扭頭看了看門外,回過頭來對田苗苗說:“沒事的,沒事的,實在沒法了,我會來找你的。苗苗,哥這就走了,過幾天,我再來看你!”說完,站起來,就往外走。

冷飛被郝明明的怪異舉動弄糊塗了,這是怎麽了,田苗苗病成這個樣子,今天為啥舉行婚禮,昨天打電話我都跟他說清楚了,他一個大男人不會不明白的,可他怎麽會這樣不近人情?

田苗苗看見郝明明真的要走了,那顆心就像被撕裂了一樣,拚出渾身的力氣喊道:“明明哥!”就昏過去了。

“苗苗姐!”

“田副總!”

冷飛和屈瑛一看田苗苗暈過去了,趕忙奔過去照顧田苗苗。

郝明明聽見喊聲,回頭一看,也急忙回來照看田苗苗:“苗苗!苗苗!你怎麽啦?”

田苗苗慢慢地緩過氣來,聲音虛弱地問郝明明:“明明哥,你跟我說實話,你現在究竟是怎麽啦?你不告訴我,我死都不瞑目啊!”

“苗苗,我……”郝明明剛想開口說什麽,就見門口有個人探進頭來,看了一下,又趕緊縮回頭。他趕緊閉上了嘴。“沒事的,苗苗,沒事的。”

冷飛在旁邊似乎看出了點苗頭,他幾步走到門前,正好那個人又探過頭來,他一把揪住了脖領子,提溜進屋子。

“說,你在這探頭探腦的,想幹什麽?”冷飛的手像一把鉗子,把那個人的脖子揪得喘不過氣來。

“鬆手!你要是再不鬆手,我可就不客氣啦!”

隨著話音,外麵有進來一個臉上帶疤的男人,那樣子很是凶惡。

“放開他,不然,你會倒黴的。”

郝明明在一旁趕緊拽著冷飛的胳膊說:“冷董事長,你放手,放開手,我跟他們沒關係的,一點關係都沒有的。真的,你就放了他們吧!”

那個刀疤臉走進屋裏,冷冷地說道:“誰說沒關係?關係大著呢!你老婆要不是欠我們老大的錢,誰願搭理你,走到哪兒還得跟到哪兒,怕你亂花錢亂說話。我說這位先生,你還是把手鬆開,別把我們惹火了,到時可沒好果子給你吃。”

那個人的話一下子激怒了冷飛,他對手裏仍然揪住那個人沒放,對那個刀疤臉說:“說吧,她媳婦欠你們老大多少錢?有數嗎?”

“一百萬!”

“一百萬?幹什麽啦,欠了這麽多?”

“她抽……媽的,你問這麽多想幹啥?你想多管閑事是嗎?”那個刀疤臉差點就說漏了嘴,趕緊把話憋了回去,很不耐煩地質問冷飛。

可是,冷飛已經明白是怎麽回事了。他的手腕一使勁兒,那個被揪住脖領子的人急忙叫道:“別,別,您手下留情,都是老大讓幹的,我們也是混碗飯吃的。您就別難為我們啦!”

“說,你們老大為啥要你們跟著他?”

“他老婆欠老大的錢,老大怕他不肯還,就讓我們跟著他。”

“跟著他就有錢了嗎?他現在都這個樣子了,你們還想讓他怎麽樣?”

“我們老大說,讓我們先跟著他,怕他跑了。如果到期還不上,就……我們老大是跟他交代的,有些事我也不知道。”那個人看了看刀疤臉,不敢說下去了。

冷飛一看,就衝著刀疤臉說:“既然他說你知道,那你就說吧。怎麽回事?”

刀疤臉一看,心想,你不就是一個董事長嗎?論錢論勢我不是你的對手,要是打起來,我們兩個人也不怕你,於是,心中一橫,屈身上前,就想給冷飛一個措手不及,哪知道冷飛根本就不尿他的招數,看他麵露凶氣,屈身而來,就順手把手裏的那個人往身前一擋,又順勢向前一推,一下子刀疤臉和那個人就撞在了一起。刀疤臉“噔噔噔”地向後退去,身子一下子撞在牆壁上,沒等刀疤臉站穩,冷飛已經上前用胳膊肘把他頂在牆上。

“說吧?”

刀疤臉一看,這姓冷的還真有兩下子,好漢不吃眼前虧,先混過這關再說。

“我們老大說了,限期一到,他再不還錢,就帶走他的老婆孩子。”

“什麽?你們老大就不怕大人孩子沒有了,警察插手嗎?”

“我們老大外麵有關係,沒事的。等警察知道了,人已經神不知鬼不覺地被轉移到外麵去啦,沒憑沒證的,警察拿他也沒轍。”

冷飛一聽,心裏不禁感到涼颼颼的,可是,自己現在也沒時間也沒精力去跟他們糾纏,就鬆開刀疤臉,對他說道:“我現在放了你們,回去跟你們老大說,姓冷的說了,郝明明欠的錢我還了,讓他來找我。如果他的老婆孩子少了一根汗毛,我就讓他不得好死!”

那兩個人一看事情已經這樣了,在這裏也討不到便宜,還是先回去跟老大匯報完再說吧,就趕緊灰溜溜地出了病房走了。

郝明明一看,剛想給冷飛跪下,被冷飛一下子扶起來。

“冷董事長,你算是救了我們一家人的性命,這大恩大德我該怎麽報啊!”他有轉過身去,對靠在**的田苗苗哭著說:“苗苗,哥現在已經沒臉見咱的爹媽了,這臉都讓我給丟盡了!嗚……”

看著過去青梅竹馬長大的郝明明,田苗苗不禁悲痛萬分,此時,她被連氣帶驚,把早上那點精神勁兒全都消耗盡了,連點說話的力氣都沒了。看著這可憐的明明哥,隻有流淚的份兒了。

“明明哥,你呀……明明哥……”她突然間眼睛一翻,就人事不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