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寧大概是真的惹傅衡之不高興了，出於禮貌，傅衡之很紳士地把蘇曉曉和她送到了最近的酒店，然而這其中卻一句話也沒再和她說過。
當然，蘇曉曉和腦殘打手並沒有打起來。
看著傅衡之的車子絕塵而去，慕寧回過神來，伸手拉上了窗簾。
她不該去奢望一段不可能的感情，就像灰姑娘隻能存在在童話裏，而她，必須在自己不能自拔之前趕緊抽身。
這一夜，慕寧沒能睡的安穩。
第二天，她匆匆回家換了身衣服，打車去了瀾娛。
大約是提前被人打好了照顧，前台不僅沒有攔著慕寧，反而一臉殷勤地直接把人帶到了總裁辦公室。
“慕寧？”
吳尋從一堆模特的照片上挪開視線，坐在辦公桌後麵的老板椅上，上上下下打量了慕寧一番。
“吳總您好，是傅總讓我過來麵試的。”
吳尋的辦公室就像他人一樣不著四六，整間屋子裏牆上鋪滿了各種模特的照片，所有的裝修拍攝都是無規則的雜亂，但卻在淩亂中凸顯一種莫名的舒坦。
“我知道，你跟艾拉去拍兩組照片先看看，沒問題的話，讓她帶你就辦入職手續。”
“謝謝吳總。”
慕寧想過麵試會很麻煩，也想過也許會不順利，但是她卻沒想過會這麽簡單。那個叫做艾拉的，是個混血兒，表情總透著一股不耐煩，她冷著臉帶慕寧去了拍攝室。慕寧注意到，她們去的是一號拍攝室。
“喬，你給她找套衣服，再化個妝。”
“ok，美女跟我來一下。”
喬的全名叫喬森，是個化妝品兼造型師，他動作隨和，慕寧趕緊跟著他走進了旁邊的化妝間。
說是腿模，其實不完全隻露腿，還要適當的露臉，慕寧一點經驗都沒有，尤其是在助理給她的腿打粉的時候，慕寧下意識地往後躲。
“哎，你還拍不拍了？”
助理在她第三次把腿縮回去的時候氣的把遮瑕霜扔在了化妝桌上。
“你別生氣，我拍……”
慕寧趕緊把腿伸了過去，喬森給她挑的衣服是一套超短裙，能很好的把她的兩條長腿展現出來，但是……慕寧從小到大第一次穿這麽短的裙子，哪怕有隱形的安全褲，她還是覺得不舒服。
“磨嘰死了，要不是吳總，你以為你能讓艾拉姐帶？”
本著敬業精神，助理一臉嫌棄地繼續給慕寧上妝，慕寧不太能理解她話裏的意思，隻能一臉謙卑地看著鏡子裏的自己，然後，她似乎看到了正在給她挑配飾的喬森也跟著譏笑了一下。
她不明白自己究竟怎麽得罪這些人了，從經紀人到化妝師助理，似乎沒有一個人看得上她。
慕寧輕輕咬住了下唇。
化妝的時間持續的不長，慕寧被喬森帶著走回了拍攝室，艾拉正在打電話，看到他們過來後，揚著下巴示意慕寧站過去。
身後是雪白的背景牆，麵前是燈光和鏡頭，慕寧明明不暈鏡頭，但她這一刻還是覺得手心都是汗。
僵硬地連走路都顯得格外做作。
攝影正在擺弄鏡頭調光，喬森讓人搬了一張高腳凳在正中央，他讓慕寧翹腿坐著，又遞給她一杯紅酒，讓她端著。
慕寧端著紅酒，表情怎麽也做不到攝影師要求的“女王”，她的表情帶著淡淡的哀愁，攝影師說了半天，她依然找不到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