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等下給曉曉說。”慕寧想了想,說道,告訴自己忽略傅衡之眼眸中的調笑。
傅衡之聽見慕寧的話,心中隻覺得怎麽會有這麽傻的姑娘,他伸手捏了一把慕寧的臉,笑著說道,“不用你說了,她都明白的。”
傅衡之說著,心裏卻在想著要讓慕寧少見蘇曉曉,但是想到那樣慕寧或許會沒有這麽開心,又把這種念頭壓了回去。
“我還是說一下吧,免得曉曉不知道。”慕寧把傅衡之在自己臉上作亂的手輕輕撥了下來,堅持己見的說道。
“……”
傅衡之心想,我現在反悔還來得及嗎?不過,顯然是來不及了。
“你要說也可以,我先送你回去洗澡換衣服。”傅衡之突然用力,把慕寧直接打橫抱起,淡定的說道。
“可是曉曉還在醫院。”慕寧掙紮著下來,雖然沒有成功但是還是不死心。
“Fabio在裏麵,而且她不是睡著了嗎?”傅衡之絲毫不在意慕寧口中的話,淡然的說著,已經抱著她向電梯走去。
“可是我怕曉曉醒來看不見我會緊張。”慕寧雖然掙紮的幅度小了很多,但是還在為自己爭取留下來的權利。
“你這個樣子,如果生病了我也會緊張心疼。”傅衡之抱著慕寧走進電梯,低頭看著懷中女人秀美精致的臉,柔聲的說道,聲音清冽又真摯。
“而且,現在趕快回去洗澡,等下說不定你來的時候她剛醒。”傅衡之又補充道。
聽見傅衡之這個話,慕寧掙紮的動作徹底停了下來。她柔順的靠在傅衡之的懷中,鼻端全是男人身上好聞的淡淡薄荷氣息。
“我記得你以前身上都是煙草味道的?”慕寧忽然說道。
聽見她的話,傅衡之一愣,電梯已經到了一樓,慕寧想要下來自己走,被男人拒絕後也隻能由他抱著了,大不了把整張臉都埋在他懷裏,假裝自己不存在就好了。
傅衡之還在想著慕寧的話,過了會兒,他唇角勾起,露出一個帶著點邪肆的微笑,“寧寧還記得我身上的味道。”他的尾音上調,帶著濃濃的旖旎。
他以前的確是抽煙的,一開始是因為想念君瀾,這種情緒無法排解,隻能通過抽煙才稍微好一點。後來,遇到慕寧,就抽得少了。再後來,就是剛剛確定心意的那段時間,一麵是慕寧,一麵是君瀾,他夾在這兩個人中間,整夜整夜的失眠,煙癮就犯了起來。
隻是現在,他和慕寧結婚以後,就徹底戒煙了,慕寧雖然沒有說過她不喜歡這種話,但是本能的就想把自己最好的一麵展現在她的麵前。
所以這個煙,也就徹底戒了,或許這就是為什麽慕寧會覺得他身上的味道變了的原因吧。
傅衡之想著,慕寧的頭埋在他的懷裏,所以隻能看見女孩的一個頭頂,毛絨絨的,讓他不由自主的就想要伸手摸一摸。
慕寧聽見傅衡之的話,臉上驀地一紅,她低聲說道,“你越來越流氓了。”聲音軟軟糯糯的,尾音微微拖長,撒嬌一般,嫩得可以掐出水來。
傅衡之摟緊了懷裏的溫香軟玉,“你知道真正的流氓什麽樣嗎?”他低沉的說道,聲音有些喑啞。
“……”
論流氓,她怎麽可能是男人的對手,慕寧聰明的選擇了沉默,雖然她和傅衡之還沒有夫妻之實,但是也不差什麽了,還是明哲保身一點的好。
傅衡之看著懷中的人沉默的穿鴕鳥,發出淺淺的一陣笑聲,透露出顯而易見的愉悅。
很快,傅衡之開著車把慕寧帶到了一家大酒店,這次沒有抱著慕寧進去,雖然他很願意展現慕寧和自己的親昵,可是卻不願意別人用異樣的眼神看著慕寧。
慕寧跟著他,坐電梯到頂層的總統套房,傅衡之拿出房卡,把門打開。
“寧寧,你先去洗澡。”傅衡之說道,拿起桌上的電腦。總部發過來一些文件,他還是需要遠程處理的。
慕寧看傅衡之準備處理文件的樣子,也不再說什麽,乖乖的拿出放在箱子裏的衣服,向浴室裏麵走去。
慕寧進了浴室,但是還是有些不自然,她看著鏡子前的自己,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微笑,她始終不懂傅衡之為什麽會喜歡自己。
慕寧想著,舒舒服服的抱了個澡,如果不是後來傅衡之在外麵敲門,她可能就在浴缸裏睡過去了。
“好了好了,我馬上出來。”慕寧聽見傅衡之在外麵敲門的聲音,趕忙答應道,她從浴缸裏站起來,衝掉身上的泡泡,匆匆換上了衣服,就走了出去。
慕寧一打開門,就看見了站在門口,身姿如玉的傅衡之。
“我剛剛不小心睡著了。”慕寧撓撓頭,不好意思的對傅衡之說道。
傅衡之看著慕寧臉上還帶著殘留的水汽,也知道他是太累了,心中不由得有些心疼,又怎麽會生氣。
“頭發還是濕的。”傅衡之把慕寧拉到一旁的長沙發上坐下,輕聲的說道。
慕寧沒有想到他會這樣說,睜著一雙大大的眼睛看著傅衡之的臉,清純中又帶著一些嫵媚。
傅衡之看著慕寧的這個樣子,微微吸了一口氣。
他拿出一個幹淨的毛巾,輕輕的為慕尼擦拭著頭發,動作輕柔,一縷一縷的擦幹,溫柔又繾綣,帶著十足耐心。
慕寧坐在沙發上,感受著傅衡之擦頭發的動作,心中驀然一暖。
這還是第一個為她擦頭發的人,也是第一個會這麽細致的關心自己的人。
慕寧下意識的鼻子一酸,她的肩膀微微抖動了一下。
“怎麽了?寧寧?”傅衡之感受到了慕寧的動作,出聲問道。
“沒事——”慕寧咽了一口唾沫,低聲說道,心中的暖流讓她整個人如同沐浴在陽光下一樣溫暖。
“你這樣讓我怎麽放心啊。”傅衡之歎了一口氣,緩緩說道,帶著寵溺,帶著無奈。
慕寧沒有說話,沒過多長時間,傅衡之就把她的頭發擦了個半幹。
“好了。”他說道,聲音溫柔又虔誠,像是完成了一件很神聖的事情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