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因為慕寧表演天賦高,她模仿的還真的很有幾分像,那個狗仔看著慕寧,揣度著她話的真實性,良久,緩緩的鬆開了手。

司機見狀,一把就把他手裏的攝像機奪了過來。

“不要讓我發現你亂發了些什麽,不然後果你們這個圈子裏的應該都懂。”慕寧見對方還是一臉不甘的樣子,又補充道,在心裏默默的為自己點了個讚。

說完,慕寧接過司機遞過來的攝像機,果然就看見了裏麵的無數張自己的照片。

有些是跟司機在同一個鏡頭裏,由於視線的錯覺,兩個人看起來格外的親昵,就好像是一對熱戀中的情侶一般。尤其是剛剛拍的一張,慕寧下車的時候,司機站在一旁,手中拿著一包東西,如果不知情的人絕對會誤以為他就是慕寧的男朋友。

一張一張的翻下去以後,慕寧有些生氣,如果這些東西傳出去了,她絕對會再上一次頭條,隻不過這次是被黑得紅透半邊天。

慕寧看完以後,把攝像機交給司機,讓對方把照片全部毀掉,連備份都全部給刪了。她自己則走到還等在一旁的狗仔麵前,“我不管你是因為什麽原因跟蹤我的,但是不要亂發這些子虛烏有的東西。”

慕寧說完,就不再管他,她相信傅衡之手下的人辦事的能力,把狗仔交給他,她很放心。

慕寧向樓上走去,原本就因為黑料而不好的心情,這下更糟糕了,她現在隻想快點見到傅衡之,得到一絲心靈的慰藉。

“衡之,我回來了。”慕寧一進辦公室,就看見了還在辦公室的傅衡之,她頓了頓,出聲喊道,聲音微微有些低沉。

幾乎是在慕寧出聲的瞬間,傅衡之就意識到了對方的不對勁。

“怎麽了?瀾娛有人惹你生氣了?”傅衡之想了想出口問道,除了在瀾娛受氣以外,他想不到別的理由。

慕寧看著傅衡之英俊的臉,聽著對方清冷卻又暗含著關心的聲音,不自覺的就有些想要對著對方傾訴的衝動。

費了好大的力氣,慕寧才把這種欲望給壓了下去,她看著傅衡之搖了搖頭,示意自己沒事。

“那怎麽心情不好的樣子?”傅衡之看著慕寧一個人默默坐在沙發上的動作,放下手中的筆,走過去,摸著慕寧的額頭,出聲說道。

他的聲音清冽又溫柔,好像可以撫平世間所有的憂傷,慕寧感受著男人手心的溫度,心裏的難受好像就這樣消散了一半。

“我就是好幾天沒工作了,忽然去拍片有點不習慣。”慕寧說著,為自己的不自然找了一個看似合理的借口。

“是嗎?等我一會兒,我收拾一下,陪你出去走走?”

傅衡之聽著慕寧的話,不動聲色的皺了皺眉毛,忽然站起身對著慕寧說道。

“唉,不用,你工作還沒結束呢?”慕寧見狀,趕忙拉住他的手,出聲說道,製止著傅衡之的動作。

“工作沒有你重要——”傅衡之把慕寧的手輕輕的拿了下來,聲音溫柔的說著。

隻是簡簡單單的幾個字,卻讓慕寧有了想要流淚的衝動,好像心裏所有的鬱悶和難受都在這一瞬間徹底的消失了一樣,隻剩下滿滿的甜意。

“你先工作吧,我在這裏等你就好了——”

傅衡之不知道自己的一句話對於慕寧來說竟然有這麽重要的作用,不過看著對方的心情好像忽然就好了起來,總算是心安了一點。

“沒關係,我是老板,別的特權沒有,翹個班還是可以的。”傅衡之伸手摸了摸慕寧的腦袋,聲音溫柔,像是可以消融一切冰雪的吹風一樣,所過之地,春暖花開,一片昳麗。

傅衡之說完,就站了起來,從辦公桌的抽屜裏拿出鑰匙,牽著慕寧的手就往外麵帶。

一路上,遇到了很多公司高層,經過這幾天短暫的相處,他們看著慕寧的眼神都很是柔和,就算是有少數不滿意她和傅衡之的事情的,也都不敢說什麽。

直到暢通無足的坐上了車,慕寧還有怔愣,她是怎麽莫名其妙就被男人從辦公室裏給拉了出來的啊,根本就沒有拒絕的權利。

“你就這樣拋下工作真的好嗎?”慕寧想了想,出聲問道,聲音有些猶疑。

“有什麽不好的嗎?我是老板,誰還敢說什麽?”傅衡之看著慕寧的樣子,伸出手摸了摸她的腦袋,揉亂了她拍照的時候才做好的發型。

見慕寧還是一副為自己擔心的樣子,笑了笑,不動聲色的岔開了話題,“今天阿尋叫你去瀾娛做什麽了?”

“拍年曆。”慕寧下意識就回答了傅衡之的問題,說完就反應過來了,男人明顯是不想繼續關於工作的話題,想了想,也不再提起。

“拍年曆啊,二十四節氣裏的什麽?如果阿尋讓你拍低了,我們就去找他的麻煩——”傅衡之聽見慕寧的話,沉思了一會兒,緩緩說道。

“寒露和霜降,不過,你也知道瀾娛的這個傳統嗎?我都沒有聽你提起過呢?”

慕寧先是回答了傅衡之的問題,又緩緩把自己心中的疑惑問了出來,聲音清脆,讓人聽著就覺得心情很好。

傅衡之看著慕寧這樣有活力的樣子,覺得比剛剛一臉落寞的樣子要不知道順眼了多少倍。

“我當然知道,這個主意還是我出的呢——”

傅衡之看著慕寧,緩緩說道,聲音中頗有些炫耀的感覺。

“真的嗎?”慕寧迎著傅衡之的視線,也來了興趣。

“當初,阿尋和家裏鬧翻了,拿著所有的錢創建了瀾娛,當時娛樂界競爭太大了,下麵的小公司很難出頭,甚至連名頭都打不起來。後來沒有辦法,我就讓他出錢把最火的十二個明星請到一起,拍了這麽一組以二十四節氣為主題的年曆,限量發售三千份。”

“那後來呢?”慕寧聽著傅衡之清冽的聲音,越發的好奇,她從來不知道瀾娛還有這樣一份曆史,也從來不知道看起來獨占鼇頭的娛樂公司也有被打壓的抬不起頭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