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寧聽見他這麽說腦袋上不由得冒出幾絲黑線。
怎麽總覺得蘇曉曉介紹的這個林然不太靠譜。
不遠處藏在菜單後麵的蘇曉曉正暗中觀察著這一切,不由得也覺得林然實在太蠢。
“那個,你要喝點什麽?”林然終於想起來慕寧還沒有點喝的東西,他開口問道。
“服務員——”林然招手把前台的服務員叫來。
“一杯摩卡。”慕寧笑著對前台的妹子說道。
林然看著眼前氣質容貌都俱佳的慕寧,和初中的姑娘聯係起來,暗暗紅了耳朵。
他今天本來隻打算來全了蘇徹的一個人情,沒想到會收獲意外的驚喜。
“我可以叫你寧寧嗎?”林然總算找回了一點平時的精明。
慕寧聽林然這麽說也不好拒絕,可總覺得進展是不是太快了。
見慕寧點頭了,林然暗自驚喜。
“寧寧,這幾年過的怎麽樣啊?”林然沒話找話的說著,他覺得有些尷尬,這幾年一直忙著工作,都不知道該怎麽跟妹子說話了,尤其這個妹子還是喜歡的。
“你來的時候就沒有打聽一下相親對象的情況嗎?”慕寧反問道,她自己的情況並不算太好,一個病重的父親,不願意瞞著林然。
“呃,這個,我……”林然不知道該怎麽說,難道他要告訴慕寧自己一開始壓根就沒有認真相親的打算嗎?
“我爸一直在住院,我現在在瀾娛上班,工作是模特……”慕寧把自己的情況一股腦的說了出來,她本來就沒有打算欺騙別人,這次一定要確定對方的態度。
胡陽的事情已經給了她足夠多的教訓了。
“我……”林然有些不知道該說什麽,但是這一刻他有點心疼慕寧。
慕寧以為林然是嫌棄自己的父親在醫院有點累贅,卻又不知道該怎麽開口說。
她淡淡的笑道,“沒關係的,那我就當今天是老同學見麵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林然馬上反駁道。他有些懊惱,剛剛的話讓慕寧誤會了。
“寧寧,我不是嫌棄你,隻是覺得你一個姑娘太不容易了。”林然開口解釋道。
“嗯,我知道了!”慕寧笑著說道。
林然隻覺得慕寧笑起來真的有可以比擬百花盛開的顏色。
時間過得很快,兩個人慢慢聊著天,天色就漸漸昏沉,慕寧主動說了再見,拿起包打算離開。
“寧寧,留個聯係方式吧。”林然主動站起來說道。
慕寧聞言從包裏找出紙筆,把自己的聯係方式寫在上麵。
“那個,我送你回去吧!”林然跟著慕寧走出去,開口說道。
“不用了,曉曉等下會來的。”慕寧早就知道蘇曉曉那丫頭肯定就在某個角落偷偷觀察著這邊的情況,果斷的說道。
“好吧……”林然雖然很想送慕寧回家,但是慕寧都這麽說了,他也不好再強求。
林然前腳剛走,蘇曉曉後腳就從咖啡廳跑了出來。
“寧寧,怎麽樣,是不起社會精英?”蘇曉曉一把攬住慕寧的胳膊的,她本來是想攬住肩膀來著,但是奈何即便掂著腳也身高不夠。
“不錯,還有點小傻!”慕寧笑著調侃道。
“那不是被你美色驚豔到了嘛”蘇曉曉皺了皺眉頭,義正言辭的說道。
其實她也覺得林然有點傻來著,記得初中沒這麽愣的呀,難道讀書太多,把人給讀傻了。
“唉,走啦,想什麽呢?”慕寧係好安全帶見蘇曉曉在發呆,把手伸到她麵前揮了揮。
“哦,走吧。那你覺得他合適嗎?”蘇曉曉發動車子,問道。
“談不上合適不合適,先相處著吧。”慕寧臉上沒有什麽喜色,其實她知道,自己對林然並沒有什麽特別的感覺。
如果真要說有什麽感觸的話,可能就是見了多年前故人的那一點點惆悵和懷念吧。
蘇曉曉見慕寧這個態度,就知道她並不喜歡林然。
“不行的話,我還可以再安排。”蘇曉曉一本正經的打著包票。
“我這的好男人多著呢,每一個都比傅衡之要……”蘇曉曉說完就意識到自己好像說了不該說的話,雖然她也不太了解傅衡之對於慕寧來說到底算什麽,但是總覺得不應該在慕寧麵前提起來他。
慕寧聽到傅衡之的名字,明顯的怔愣了。
傅衡之,那個好看的如同天邊的月亮的男人,隻能默默的遠觀,卻不敢靠近。慕寧心中閃過一絲鈍痛。
如同一把生鏽了的慢刀一點一點剜割著身上的肉,卻卻刀刀不見血,隻是疼的好像心跳都遲緩了。
“對了,我好像過幾天就可以正式走秀了。”慕寧想起來今天林可薇對自己說的時,特意岔開話題,看向慕蘇曉曉。
“真的嗎?”
“什麽時候?哪個地方?”蘇曉曉一聽見這個消息就歡脫的問道。
“具體的現在還沒通知,不過到時候你要來哦,有你在我可能不會這麽緊張。”慕寧看了眼時間,開口說道。
“肯定的呀!”蘇曉曉果斷的答應了,她甚至已經開始思考那天要穿什麽樣式的衣服了,說不定還會看見好看的男模小哥哥。
慕寧聽著蘇曉曉在旁邊興奮的嘀咕,想到了自己當初答應傅衡之要等上Y國秀場的舞台,給他寄邀請函,自己如今真的要開始走秀了,卻不太敢奢求他會來看。
或者自己應該給他發條消息通知一下的。
慕寧一路暗自思索著,想著要不要通知一下傅衡之,畢竟當初是他把自己帶上了腿模這條路。
良久,她掏出手機,發了一條信息出去。
“傅總,我最近可能要開始走秀了,謝謝你當時的幫助。”
慕寧刻意用的很官方的話,好像這樣就可以明明白白的告訴自己不要再去期待什麽一樣。
轉眼就到了醫院,慕寧下了車,沒有同意蘇曉曉繼續陪著自己的想法。
慕寧在醫院陪護了一夜,可是卻怎麽也睡不著。她隱隱約約明白自己可能是有心事了,而那個心事可能就是那條發送給傅衡之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