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寧看著蘇曉曉拍在自己車蓋上的支票，猜出了這是她打算賠償人家的錢，八成是對方不收，慕寧猶豫了一下，把支票拿在手裏，走到某“腦殘”跟前。
“這位先生，我朋友小孩子脾氣，你別跟她一般計較，這樣，我替她給你道歉，你看行嗎？”
某腦殘在慕寧誠懇的目光中，笑著——搖了搖頭。
“不行。”
“……”
可以，慕寧總算知道為什麽憑借蘇曉曉的口才也沒法擺脫這貨了，這男人簡直就是來搞笑的吧？！
僵持的氣氛沒持續多久，蘇曉曉拽著慕寧的手往街口走，自己的車子都不要了。
“走，讓這個腦殘自己玩！”
“唉唉……可是你的車——”
“等警察找我。”
慕寧一路被拽到了十字路口，那裏停著一輛出租車，卻原來是在僵持不下的時候蘇曉曉已經打了車，她壓根就不想跟個腦子有病的人沒完沒了。
身後那位陌生的受害者是什麽表情，慕寧沒敢回頭去看，她跟著蘇大小姐坐進車裏，蘇大小姐氣的車門摔的特別響，出租車司機剛要發火，慕寧不得不給大小姐墊後。
“不是去咖啡廳嗎？走錯路了吧？”
窗外的景色在一點點掠過，慕寧好歹也在這片土地生活了二十幾年，幾條街還是認不錯的。
“去什麽咖啡廳！好好的興致都被個傻逼敗沒了，咱們去星耀。”
星耀，a城頂尖的酒吧，慕寧去過的次數屈指可數，而屈指可數的幾次裏，幾乎都是跟著蘇曉曉一起的。
那裏的消費水平，不是慕寧一個工薪階級能隨便進出的。
蘇曉曉大概是生氣的狠了，一路上都在發牢騷，恨不得把知道的所有貶義字眼都用在剛剛那個男人身上，慕寧就不得不給大小姐順氣。
這一順，就順到了酒吧裏，等到蘇大小姐喝了好幾杯雞尾酒才堪堪止住。
慕寧把腿模的事情跟蘇曉曉說了一遍，又把這幾天發生過的全都告訴了她，蘇曉曉許是喝多了腦子不太靈光，她突然拍了一下桌子。
“瀾娛我知道，但沒聽過有這麽找模特的，寧寧，你別是讓人家賣了還給人家數錢！”
“不會吧，我看傅總人挺好的啊。”
“好個屁！”蘇曉曉打了個酒嗝，一把攬住慕寧的肩膀，“人家一個日理萬機大總裁，三番兩次給你解圍，他吃飽了撐的？！”
好像這麽一說，這些天的相遇似乎真的有點刻意的味道，慕寧是個心細的姑娘，她當即也覺得自己是被一點溫暖衝昏了頭腦，順著蘇曉曉的思路，她發現自己居然沒法解釋和傅衡之三番兩次的相遇。
騙局？圈套？
但是，她要錢沒有，要長相也沒有，想來想去，慕寧也想不到一個能讓傅衡之抽出時間來誆騙她的理由。
“那我還去嗎？”
“當然去了！”
默默看了蘇曉曉一眼，後者又悶了兩口雞尾酒，慕寧伸手把桌上隻喝了一口的雞尾酒推到了蘇曉曉跟前。
“去了不就知道傅衡之的目的了麽！”
好像……也對。
和蘇曉曉一塊喝了幾杯酒，慕寧微微有了點醉意，但是比已經分不清東南西北的蘇曉曉來說，她已經好多了，蘇曉曉靠在卡座拿著手機一邊自拍一邊傻樂，慕寧也有點暈，她起身去洗手間洗臉。
兩個人總得有個清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