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小子。”
正當許戈望著白衣離開的倩影入神的時候,白爺的聲音響起了。許戈回過神來,隻見白爺依舊掛著那把帥氣的長胡子,淡淡地看著他。
“白爺,我等下就去花園。”許戈這幾日倒沒有將花園小廝的身份忘記,每天都要到白爺那裏報到一次,雖然白爺不會允許一個曾經偷過他寶貝的人在動弄那些花草。
白爺看著許戈憨憨的樣子嗬嗬笑道:“從今以後,那花園,就不用你去了啊。”
許戈道:“為什麽?”說完,卻覺得自己這句話說得有點蠢。
白爺摸了摸胡須,道:“並非怕你再去我那裏偷上兩盆花草,而是讓你盡快地恢複身體,早日康複,回西川郡。”
“呃,嗬嗬,也是,我去花園非但幫不上忙,還會給你添上不少麻煩。”
白爺有點凝重地望著許戈說道:“許小子,我現在想知道,你究竟想要得到什麽?”
話題有點嚴重,也有點壓抑,崔山問過,水韻也問過,現在是白爺在問,為什麽這些大人物都想問自己想做什麽或者得到什麽呢?
許戈知道,每個人心中都有把火,但是火的溫度卻是不同的,他們這些高人都在測試自己的能將這把火燒得有多旺。
“我想要得到的是自由!絕對的自由。”許戈這次很直接地說出了心中的想法。
白爺想了一番道:“那你覺得自由需要擁有哪些資本呢?”
“嗬嗬,我的認識可能有點膚淺吧,想要得到絕對的自由,隻能擁有絕對的力量。”許戈道。
白爺盯著許戈看了一番,道:“這句話聽上去不錯,但是,世界上沒有絕對力量的。”
“我相信有!”許戈目光堅定。
白爺歎了一口氣,道:“你有沒有想過,得到絕對自由還有其他的方法,比如勢力。”
“你擁有了勢力,但也代表著你擁有對勢力需要擔負起責任,你可以享有相對的自由,但是這自由卻無法絕對。”
白爺似乎在體味這句話,這個年輕人說得沒錯,這麽多年裏,他雖然是組織的最高領袖,但是依然受著各方的製約,來自客戶的,來自上層的。
白爺歎了一口氣,道:“沒想到你看得比我還遠啊。可以這條路並不簡單,就是當今天道神話任恒也沒有絕對的力量。他或者能夠戰勝世界上任何一個人,但是卻戰勝不了一個強大勢力。”
許戈道:“或許,我這一輩子都無法獲得絕對的力量,但是,我會依然堅持我自己的路子。”
白爺走了,留下了他十分看重的那個少年。白爺不願意就此放棄這樣優秀的少年,組織裏從來沒有這樣適合的人來接他的班,而且更重要的是白衣的心在他的身上。如果他能進組織,或者能更好地來保護白衣了。
許戈的傷勢恢複得很快,過了數天,便痊愈了,這一方麵歸結於他懂得醫道,另一方麵,大家府上充足的藥物給他做了輔助。
白衣如同她所說的,與許戈等人一起上路。暗地裏,閔禪多次問許戈個中原因,卻被許戈含糊的忽悠過去。許戈可不想被閔禪用吐沫星子砸死。
秦川大陸這一年,勢必載入史冊,因為兩個少年開始了他們的征戰之路。
天元城紫宸大殿,林錦河望著階下的張龍冷笑,每笑一聲,張龍感到自己身上都會滲出大量的汗水。
“三年過去了,你不但沒有收複獸疆,還被攻陷了大半山城,你是不是想讓整個天南的地皮全部交與獸疆土著之手?”林錦河說話非常的清澈柔和,但偏偏聲音中帶著巨大的壓力。
張龍被這帝王的威壓壓得根本抬不起頭,隻知道一個勁地在地上磕頭,他並不是怕死,而是出於一種本能。
林錦河道:“崔山那廝也是讓他馴養妖獸,怎麽這麽多年沒有馴出一隻來?”
下手的西川郡守林傑跪在地上道:“這事卻不能怪龍元城主,要怪就怪屬下不得力。”
西川郡郡守是林傑,但是偏生真正掌握大權的是那龍元城主崔山,因為那崔山天生低調,當年林錦河將西川郡交與他搭理,他卻隻要一城。
“哼,那崔山真是太狡猾。”林錦河望著自己的堂弟氣得說不出話來,每次交給他的任務不能完成,便推出一個墊背的,“你們究竟遇到了什麽困難,說得在理,我則饒你一命。”
林傑道:“屬下曾經派人到獸疆去私訪過,發現我們的馴獸之法與獸疆沒有什麽差別,問題可能出現在飼料上。”
“飼料?”林錦河望著地上的張龍道:“給你兩個月的時間,不,三個月的時間,給我找出獸疆飼料的特別之處。守不住土地,盜不來機密,到時,卻真的沒必要留你了。”
張龍與林傑畏畏縮縮地下去了。
下了大殿,走到偏殿,卻見麥賀已經等著自己了。
“你竟然放了水韻這個大禍害,真是愚蠢啊。”林錦河一看到自己的結拜兄弟,就恨不得上去打他一拳。
“實在忍不住啊,那水韻娘們的功夫又高了,如果不是看她受傷了,還真的要與她拚命。不過這是遲早的,等到水韻恢複了,我要好好的跟她打上一場。”麥賀自言自語道,毫不顧忌林錦河變青了的臉。
“還打架呢,連個不到二十歲的小子,都收拾不了。”林錦河沒好氣的說。
“下不了手啊,那小子跟我一樣,是TMD的天才啊。”
一向隱忍的林錦河已經到爆發的邊緣:“事情你給我惹出來了,現在你必須給我負責。現在水韻肯定是在那北陵郡,你帶著人和幫將北陵郡好好控製住。”
麥賀道:“那北陵郡是陳星那小子的地盤,不好收拾啊。”
“無論有多難,都要啃下來,水韻是把火,雖然熄滅很久了,但是一旦沾著火星,她比誰知道,怎麽樣讓火勢變大。”林錦河道,“如果人和幫搞不定,就讓弑神閣出手吧,隨便他們開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