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伯以及數萬的李家子弟愣住了,原本他以為麵對的將是一番非常嚴峻的戰鬥,但是對麵的城門打開,城牆上方豎起了一根白旗,這讓人感到難以置信。

“不可能啊,陝西郡不可能這麽輕易地便將紅雲城讓給我們的,這一定是計謀。讓前麵進軍的兄弟們停下。”肖伯剛準備發號司令,這時候卻見陳霜浪拍馬趕了過來。

“肖總管,不要奇怪,對麵確實是降了。”

肖伯有點不可思議道:“為什麽?”

這時候許戈也趕了過來,道:“因為紅雲城的副將是我們的兄弟,也是一名賞金獵手,他在紅雲城等了數年,而我們也終於走到了這裏。”

城門打開,一個粗壯的漢子騎著一匹駿馬高速地奔襲而來。許戈感到雙目微紅,這個兄弟他很熟悉,雖然幾年沒有見了,但是還是能想起他粗魯吐痰,大聲的說話,還有大力的摸女人。這是個爽直的漢子,許戈的好兄弟。

“向副會長,不許會長!”粗壯漢子從馬上直接滾了下來,他雙目通紅望著這個年輕人。

許戈也直接從馬上翻飛,將對麵的粗壯漢子,然後狠命地與他抱在了一起。

“咳咳咳!許會長你不但高大了不少,連力氣也這麽誇張,要將我揉死了。”

“童式大哥,真是想死我了。”許戈貼心貼肺地說道。

麵前的這個粗壯漢子正是許戈當年的副組長童式,他與尹餘兩人被看做自己組的左膀右臂。

童式聽得許戈這麽一聲喊,眼中的熱淚卻是再也忍不住,男人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傷心處。童式這麽多年被安排在了陝西郡,忘掉了身份,清空了原來的記憶,將秘密與目的深藏在心中,但在許戈這一聲“童式大哥”之下,瞬間便恢複了過來。

童式不再是紅雲城的守城副將,而是西川賞金公會的賞金獵手,他望著身旁的陳霜浪,開始爽朗的笑出聲音來。這個笑聲已經憋了五啊。

陳霜浪走了過來,拍著童式的肩膀道:“沒想到你在這個地方躲起來了,當年害得我一陣好找啊。”

“當年閔副會長早先一步便將我安排到了這裏,後來又給我送來幾個得力助手,幫助我上位。我知道他正在開展賞金計劃,所以便在這裏長期潛伏下來了。這麽多年我一直在收集你們的資料,尤其是許會長的信息,當真是一個傳奇啊。”

眾人一番寒暄之後,便進了城。童式一路上與許戈交代了紅雲城的情況。在天元官軍駐守的時候,除了防衛職責交接之外,陝西郡其他的事務卻是由陝西官軍負責管控的。童式原本是守城主將,但是後麵因為情況升級便從陝西郡主城空降了一個主將。

童式順勢煽動自己的手下幫助自己奪權,瞬間便將整個紅雲城給奪了下來。

“老童沒想到多年不見,長進了不少啊,這計謀用的滴水不漏,可以騙死人了。不知道你現在的**功夫如何啊。”陳霜浪當年便與童式交好,兩個人嘴巴中不幹不淨,吃喝嫖賭樣樣都聊。

童式笑道:“你還別說,陝西這裏的妹子跟西川郡相比,雖然說內斂了不少,但是那個溫柔啊,可以迷死你。比如說皮膚,西川郡的妹子摸起來跟搓衣板一樣,而陝西郡的妹子那皮膚啊如同白玉,摸起來滑溜溜,當真是愛不釋手啊。”

許戈在一旁實在聽不下去了,“呸”了一口道:“注意點影響,兩個大將一見麵,便講這些事情,成何體統啊。”

陳霜浪在童式耳邊低聲說了幾句,便見童式嘿嘿地笑了兩聲。許戈暗歎一聲,猜到陳霜浪肯定是在講自己還是老處男呢。而且童式肯定是在想今天晚上怎麽弄幾個女孩子塞到自己的**。有這樣的手下,何愁大事不成啊!

進了紅雲城,便發現城主以及一眾官員全部被捆綁了起來。城主倒不是一個軟弱之人,見到童式便開始大聲咒罵,“你這個白眼狼,虧我當年那麽重視你,沒想到在這樣的情況下,竟然大開城門,讓虎狼之兵進入城池,我真是瞎了狗眼。”

童式歎了一口氣,走了過去,欲將城主身上的繩子解開,“周城主,我知道我現在這麽做對不起你,不過,那陝西郡守對你也不咋地,這麽多年將你一家老小留在主城,你應該有幾年沒有回去過了吧。”

周城主名叫周倉,白麵書生,在童式麵前完全翻不起大浪。不過一身硬骨倒是讓人佩服。

許戈笑眯眯地走了過去道:“周城主,其實你也不必要怪責童式,每個人都有他的使命,就如你的使命是守城一樣,他的使命便是潛伏在這紅雲城中,等待我們的到來。你對你的使命忠誠無比讓人佩服,但是童式對待他的使命數年如一日,更加讓人欽佩。你說得對嗎?”

許戈這一番話,說得並不是強硬,但卻哲理甚深,讓周倉一時卻說不出話來。

“悖理!忘恩負義!”周倉隻能重複這兩句話來反駁。

許戈道:“先將周城主好生地護進城府內,等過一段時間心情穩定下來,這紅雲城還是周城主的。”

周倉罵了一陣之後,終於還是力竭了。他知道眼前這個年紀並不很大的紅膚青年便是如今秦川大陸名聲最勁的許戈,心中還是暗歎了一聲此子有龍鳳之資,難怪名譽秦川大陸數十年的天下伯樂崔山也死在了他的手上。

“許會長,如今紅雲城順利拿下了。我們下一步應該如何做?”肖伯顯然對後麵的戰事比較關心,因為西川聯軍越快深入陝西,那麽他的主家陝東那邊的壓力將會越來越小。

許戈笑道:“肖總管不要愁,這天下大事,愁是愁不得的,昨日的時候,你怎麽會想到我們能這麽輕鬆便進這紅雲城呢。現在我們要做的是放鬆一下,因為後麵即將要麵對數萬陝西增兵。”

肖伯心中暗歎了一聲,知道自己確實是急躁了一點。

眾人安排了房間,軍中難得好生休息了一番,連一向紀律嚴明的李家兵士也喝了一點酒。

許戈自從重生之後,吃的東西便開始減量了,以前對著肉類非常喜愛,現在卻隻是想喝點清水。不過今日有點特殊,因為見到了童式,所以他便與幾人放開來喝。

“會長啊,以前你可沒這麽能喝啊,喝一點就不行了,後來咱們去逛花樓,拖你都拖不起來了。現在好像酒量上來了,要不咱們晚點去花樓。”童式還是一如既往的粗獷,讓許戈心裏感到舒服。

一旁的元元兒對桌上的一盤幹果非常感興趣,吃了不少,拍拍手道:“習武之人要修心寡欲,許戈你就不要跟他們學了。我看你還是有得道潛力的。”雖然當日許戈陰了元元兒,不過很奇怪,元元兒卻是沒有對他表示出惡意,相反,卻給許戈一種親近感。

許戈並不是那麽容易相信人的,所以倒是沒有放下戒心。

一旁的陳霜浪笑道:“你就別煩咱們老大了,他現在可是名花有主了,還是有幾個主。”

許戈啐道:“胡說什麽呢啊。”

肖伯道:“顧嵐姑娘如今回了清風山,林茵公主在昊天軍,白衣大家還在西川郡守候,許會長現下倒還可以放鬆一下。”

塔古拉古道:“哎呀,說句實話,這許會長長得可真不咋地,咋這麽多人喜歡他呢。”

童式道:“這你就不知道了吧。男人喜歡處女,女人也喜歡童子雞啊,哈哈。”

許戈喝了一口酒,不在乎這種戲謔,這是友誼和真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