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夫人冷著臉,沒有回應贏子源,直接走到了他的麵前。
啪——!
沒有任何廢話,琴夫人直接抬手給了贏子源一個大嘴巴子。
贏子源的麵部皮膚很是白淨,所以琴夫人這一巴掌下去,瞬間就讓贏子源的臉頰通紅腫脹,五個指印清晰可見,就連嘴角也溢出了一絲血跡。
贏子源雖然不明所以的挨了一個大嘴巴子,但他也並沒有憤怒,臉上仍然保持著溫和的笑容。
他從桌上的紙盒中抽出一張紙巾輕輕擦拭嘴角的血跡,沒有說一句話。
“贏子源,你真是太讓我失望了!”
琴夫人的聲音很是淩厲,眼神中滿是恨鐵不成鋼的怒火。
贏子源將紙巾丟進垃圾簍,沒有發怒,隻是抬頭看著琴夫人微笑。
“小姑,你是為了金麟的事而生氣是麽?”
“你說呢!?
你在我的飲用水裏下了藥,就是希望我沉睡不醒,好實施你的計劃!
“‘虎門’把金麟和唐沐雪帶走協助調查,我沒有反對,是因為我相信金麟是清白的,同時也相信你這個‘虎門’少主的氣量和格局,信任你不會因為贏清風的事去打擊報複。
但我萬萬沒想到,你會讓我如此的失望!”
琴夫人冷眼盯著她眼前這個自己最寵愛的侄子,滿眼的失望。
“我那天就跟你說了!不要為了贏清風的事去報複任何一個人!你當時也答應我了,原來你是在敷衍我!
呼延冷的死根本就沒調查清楚,你就直接安排呼延曉菲他們對唐沐雪進行報複,故意讓金麟護妻大打出手。
要不是有畢安然和九玄天他們及時趕到,你是不是就能達成目的,把金麟給亂槍打死了!?
等金麟死了,你再把金麟開槍打傷呼延曉菲的監控調出來,丟給‘將星盟’算是交差是麽!?
贏子源,你好卑鄙啊!”
說到最後,琴夫人的聲音一下子拔高,憤怒無比。
她已經完全了解了昨晚事情的來龍去脈,所以一猜就知道這全是贏子源的計劃。
“小姑,你看低我了。
不管你信不信我,我贏子源都可以對天發誓,在金麟這件事上,我絕對是公事公辦的。”
贏子源直視著琴夫人,臉上的表情很是平靜。
“我絕沒有要為贏清風報仇的意思。”
“你沒有為贏清風報仇的意思?”
琴夫人冷眼看著自己的侄兒,冷聲問道:
“那你告訴我!呼延曉菲為什麽也去了‘金門’!?
她並不是‘虎門’的人吧!?要是沒人告訴她,她怎麽可能會跑到那去找金麟報仇!?”
今天之前,她還對自己的這個侄兒寵愛無比,信任有加,但現在,她已經無法再相信贏子源的任何話,甚至是一個字。
有多信任,最後就有多失望。
“呼延冷是她哥,自己的哥哥死了,她悲傷過度,所以許如歌就把她叫過去安慰安慰。”
贏子源眯起眼睛,平靜解釋道:
“但我是真的沒想到,沒想到呼延曉菲會是一個這麽衝動的人,竟然會對唐沐雪大打出手。
不過就算是她動手了,其實事態還是可以控製住的,但金麟卻衝出來直接傷人,而且還主動開槍打傷了呼延曉菲,這才鬧出了這麽大的亂子。
小姑你說的沒錯,這件事的確是呼延曉菲沒做好,許如歌也有責任,但金麟同樣也有責任。
他本來就是嫌疑犯,竟然還敢在‘金門’主動搶槍開槍,這當然會引起眾怒。
至於你說的我想要亂槍打死他,這是根本就不存在的。
事情沒有調查清楚之前,許如歌他們是不敢開槍的,畢竟金麟有著‘國之棟梁’的身份,如果就這樣不明不白的開槍打死他,那‘將星盟’又怎麽可能不會介入?
小姑,你想一想,如果是我想要殺死金麟抱私仇,又怎麽可能會把他帶去‘金門’呢?我直接在路上就把他打死不好麽?
而且,當時金麟開槍打傷呼延曉菲的腿時,許如歌都沒有直接開槍,這注足以證明我們隻是在公事公辦。”
贏子源盡力向琴夫人解釋著,因為他現在還需要琴夫人站在他這邊支持他。
琴夫人聽了贏子源的話,冷哼一聲道:
“贏子源,你覺得我會信你說的這些話嗎?
你說的這些東西連我都無法信服,你覺得能讓其他各大勢力相信嗎!?”
“小姑,先不說信不信,我就搞不懂了,我‘虎門’辦事,‘武宗’的九玄天又來湊什麽熱鬧?”
贏子源眯起眼睛,雙眸迸射出一道寒芒。
“我‘虎門’作為國之基石,本身就擁有先斬後奏的權利。
即使麵對‘將星盟’和‘武宗’,我‘虎門’也是首位!
別說呼延冷的死真和金麟還有唐沐雪有關,就算是沒有關係,我‘虎門’跟‘將星盟’打聲招呼,也能把金麟給抓走調查。
我們不需向他們解釋什麽,更加不需要什麽充足的證據,先斬後奏,本就是華帝國最高層賦予我們的權利啊!
要知道,我們可是曾經的‘聖堂’啊!統領一切的‘聖堂’!
但我就搞不明白了,為什麽就隻是抓個金麟而已,卻有那麽多條條框框束縛著我們!這哪裏還有我們‘虎門’的權威感?”
贏子源的聲音無形拔高,滿臉的憤慨。
以前對付像金麟這種不長眼的人,哪裏有今天這些約束?
但現在麵對一個小小的金麟,卻讓他第一次感到一種無力感,這讓他的內心極度的不舒服,感覺自己這個‘虎門’少主的權威被挑釁了一般。
一個小小的素人,有什麽資格對抗‘虎門’這般的龐然大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