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笑笑看著那兩百斤的鐵塊無語,又聽聞這是李世民特意交代的,就更無話可說,她隻是想弄些鐵出來,沒想到李世民卻是大手一揮,連賠償都是翻倍。
“平陽縣主可還滿意?”豆盧寬看著眼前的這個小姑娘,是打心眼佩服,不管的濾鹽還是造紙,這樁樁件件都是利國利民的工藝,雖說是利在當下,卻是功在千秋。
“滿意滿意,丫頭在這裏謝過豆尚書。”韋笑笑行了禮,開什麽玩笑,這兩百斤的鐵塊,是她能不滿意?
“那就好。”豆盧寬捋了捋自己的胡子,“老夫與工部的段尚書同朝為官多年,還是頭一次見他對人如此推崇,縣主真是個奇女子也。”
“豆尚書過獎了,小丫頭平時就好折騰著玩,讓尚書大人見笑了。”韋榮貴在一旁插了話,自家閨女什麽性子他可是比誰都清楚,最是不耐煩打這種官腔。
“豆尚書,你看這馬上晌午,不知道能否在府裏用膳,我從聚香樓調了幾個廚子,這食材也是最新鮮的……”
“老哥,客氣了,實不相瞞,老夫就等你這一句呢。”上次在韋府用的美食,豆盧寬是一直念念不忘,今日肯定不會錯過機會。
“言重了,諸位大人在我府上用膳,是我府裏的榮幸……”韋榮貴請豆盧寬進了大廳,至於其他的那些人,府裏自然有其他人招待,不招待不行啊,冊封女眷本是後宮的事情,可自家閨女一連兩次都是這位禮部尚書親自來傳旨,可見閨女的功勞是被前朝看在眼裏的。
現在的韋榮貴可是看啥都高興,自己這一支雖說也是韋氏族人,卻也隻是平頭百姓,還是個商戶,可自家閨女了不起,玩鬧般的一個濾鹽的方子和一個造紙的工藝,轉眼這成了從二品的縣主,更不要說還用100萬貫換了個郡王爺入贅,那也是閨女憑本事教來的。
豆盧寬在這西城韋府用完膳,已經是一個時辰後的事情,隨同前來宣旨的那些人也是微醉,手裏拿著韋府給的紅包,那是一個心滿意足。
至於豆盧寬,韋榮貴是單獨給這位尚書大人準備了兩壇特等的玉液酒,這特等的玉液酒,香醇濃烈,就算是在聚香樓,也是有價無市,豆盧寬一見到這玉液酒,更是眼前一亮,喜歡的不行。
等他們走了以後,韋榮貴也是醉醺醺的,“來人啊,都有賞,我兒如今可是縣主了,府裏每人賞一月工錢。”
王氏和眾姨娘們看到了,忙笑著叫人扶著韋榮貴,而府裏的下人們已經自發的連到大廳,恭祝他們的大小姐晉封縣主,府裏有這位從二品的縣主坐鎮,他們這些做下人的出門也有底氣,不會受人欺負。
韋笑笑聽從王氏所言,坐在大廳裏受府裏下人們恭恭敬敬的參拜,更是高興的很,承諾這些人隻要用心為府裏做事,每個人都有好前程。
街坊鄰居聽到韋府的消息,也是紛紛前來祝賀,韋榮貴醉酒,就由王氏和姨娘們招待,就連宗族那邊也是派人祝賀,並送來賀禮,隻是這西城韋府對家族感情淡了,反應平平,家族裏的人卻是敢怒不敢言,回宗族向族長報怨,暫且不提。
差不多快要天黑時,韋榮貴醒了過來,雖說站起來還有些搖晃,人卻是清醒了不少。
“老爺,你醒了?”一旁的小廝忙過來扶住韋榮貴。
“什麽時辰了?”
“快申時了。”小廝看了看外麵的天色,估了一個大概的時間。
“小姐呢?”韋榮貴讓人倒了一碗水,去去嘴裏的酒味。
“小姐在自己院子裏,把府裏的鐵匠叫走了,說是打什麽爐子。”
“我知道了,沒出府就成。”韋榮貴對自家姑娘是真不敢要求太高了,都已經是平陽縣主了,還是低調一些為好。
用晚膳時,韋榮貴才見自家姑娘從院子裏出來,隻是這丫頭的臉色擺明不太好看啊。
“閨女,你這是?”今天可是剛晉封的縣主,怎麽就這一覺的功夫,姑娘就變的這麽不高興了,韋榮貴甚至是覺得自己是不是喝多了,做了一個夢?
“沒事。”韋笑笑搖搖頭,扒著碗裏的飯。
“阿金阿銀你們說……”韋榮貴看了一眼韋笑笑,就直接問起了阿金阿銀,反正自打皇後娘娘把這兩個宮婢賜給他家姑娘開始,她們幾乎就寸步不離的守家她閨女。
“是小姐吩咐給府裏鐵匠師傅的事情,鐵匠師傅沒有打製好,小姐才會這樣的。”
“你要做什麽東西?府裏的鐵匠師傅手藝在這西城也算是數一數二的是,有什麽東西是他打不出來的?”韋榮貴也有幾分好奇,自家姑娘這是又要折騰什麽?
“就是一個爐子,鐵師傅那也沒說打不出來,隻是費點手工。”
“能打出來就行,總要容人點時間。”韋榮貴叮囑了韋笑笑一句,今昔不同往日,她現在是平陽縣主,如果不悅的情緒太過外露,會讓府裏的下人過於擔憂的。
“知道了。”
第二天一早,李麗質又是早早出宮來尋韋笑笑,差一點又把她堵在院子裏。
“公主殿下,你能不能不要這麽早?在**多睡一會兒不好嗎?”韋笑笑邊吃著早膳,邊對李麗質抱怨著,要知道早上賴床可是她最大的愛好,沒有之一。
“我睡不著。”李麗質自從在韋府用過一次早膳後,就愛上了這裏的味道,有機會的時候都是在這裏蹭早膳,沒有辦法,誰讓聚香樓隻提供午膳和晚膳呢,至於宮裏的膳食,早在李麗質用過聚香樓的膳食質,就已經吃不慣了。
“你睡不著?”
這是一個多麽讓人氣憤的回答,偏偏韋笑笑不知道自己該如何懟回去了。
“小王嬸,昨天我讓人把賣紙張的錢抬回內帑的庫房沒多久,父皇就派人把他提走了……”李麗質訴說著自己的委屈,雖說她也清楚朝廷缺錢,可內帑也缺錢啊,母後甚至因此都過於憂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