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豐城隻能有些不甘心的看了白羨茴一眼,隨後看向陸老爺子。

“爸那我就先走了,不過你也勸勸,讓蘭心不要再跟我鬧別扭了,她好歹是顧家的家主夫人,顧家還指望著他主持大局呢。

陸蘭心聽到這話冷哼一聲,正準備開口。

一旁的陸老夫人直接嗬斥道。

“好了多大的人了,還跟個小孩子一樣鬧脾氣,不管怎麽樣都不能動手呀,你看看將人給撓的。”

隨即和氣的看向一旁的顧豐城叮囑道。

“回去擦點藥,蘭心這邊我們會好好說的。”

顧豐城點了點頭,正準備走,結果一道清冷的女聲卻再一次喊住他。

“站住!”

顧豐城回頭,就看到一旁白羨茴冰冷的神色。

“顧先生是不是貴人多忘事,忘記給我兒子道歉了,畢竟你剛剛那句野種可是傷了我兒子的自尊心。”

“當然,如果顧先生不道歉的話,我不介意把當年的醜聞再一次掀出來,讓大家評評理,到底是誰的錯。”

“什麽?你竟然對一個小孩子罵出這麽肮髒的字眼?“”

一旁的陸老爺子聽的話也有些震驚,隨即,怒氣衝衝的說道。

“道歉。”

顧豐城抿了抿唇神色閃過幾分不自然。

“我剛剛也隻不過是有些衝動脫口而出而已,對不起,行了吧?”

然後轉身就走了。

等他走後,病房的氣氛再度變和諧起來。

白庭晝乖巧的看著門口的老夫妻。

軟軟糯糯的開口,“太奶奶太爺爺。”

“唉,乖孩子啊”,老婦人上前一步拉著他的小手看了一眼。

包的跟粽子一樣!

她歎氣道,“你這次可遭罪了,等出院了之後好好養養,來太奶奶家玩,太奶奶給你做好吃的,帶你去挑選好看的石頭。”

“好的,他奶奶我一定好好養傷,把自己養的高高壯壯的。”

白庭晝笑的眉眼彎彎說道。

而此刻的顧豐城聽著病房內的笑聲,忍不住捏緊了垂在身側的拳頭。

好啊,陸老爺子竟然當眾羞辱他。

雖然他稱他一聲父親,但他現在好歹是顧家的家主,他竟然讓自己跟一個小孩子道歉?

今日這份屈辱,他算是記下了。

隨即,他大踏步的朝著外麵走去。

隔天,大夫說白庭晝沒什麽事情可以出院了。

鹿橙跟飯團兩個人收到消息也給白羨茴打了電話。

“庭晝怎麽樣了?我在你們家門口按門鈴,你怎麽也不開門啊?”

白羨茴這才想起來,她們好像一直都不知道自己搬家,跟顧宴住在一起的事情。

聽到這話有些心虛。

“你跟謝長風在一起嗎?”

“沒有,就我跟飯團兩個人。”

“好,那你在那等一會兒,我讓司機過去接你。”

半個多小時後,鹿橙跟飯團兩個人出現在別墅門口。

鹿橙有些詫異的看著開門的男人。

瞪大了眼睛,隨後看向男人身後的白羨茴。

“這……”

這是她想象的那樣嗎?

白羨茴歎了口氣,“有什麽事情進來再說吧。”

進來後,鹿橙先去探望了白庭晝,圍著噓寒問暖了一番。

將飯團留下了,然後悄咪咪的跟白羨茴說話。

兩個人坐在沙發上。

鹿橙探頭探腦看了一眼廚房裏麵的男人。

壓低了聲音說。“你倆?現在什麽情況?怎麽又住在一起了?”

“這件事說來話長,就總之很複雜。”

白羨茴心虛的很,畢竟之前對著鹿橙的時候言之鑿鑿。

絕對不可能跟他在一起,但是沒想到打臉來的如此之快。

鹿橙看出了她的潛台詞,吧嗒了兩下最。

“嘖嘖嘖,謝長風要是知道了,不得哭死啊?”

愛情這個東西果然是個很玄妙的東西。

六年前白羨茴沒有跟謝長風在一起,六年後白羨茴的選擇還不是謝長風。

“這件事先別告訴他,等過段時間我親自告訴他。”

鹿橙正準備開口說話,結果眼尾瞟到廚房過來的那道身影,下一瞬就噤聲了。

男人將兩杯果汁放在他們麵前的桌子上。

“我去樓上看看庭晝。”

白羨茴點了點頭,顧宴就走了。

鹿橙的嘴巴張的大大的。

隨即扯住白羨茴的胳膊,“姐妹兒,我實在是太佩服你了。”

眼睛裏麵全是亮閃閃的星星。

“你是怎麽把一個如此桀驁不馴的男人,馴化成乖乖小奶狗的?”

“別亂說話,”然後突然想起什麽又問道,“對了,你們什麽時候結婚呀?”

說到這個,鹿橙歎了口氣,“哎呀,別提了,可麻煩了,我把我要結婚的事情告訴我爸我媽之後,我爸我媽恨不得滿世界的嚷嚷,然後蔣易那邊也格外的吹毛求疵,這個不滿意那個不滿意,婚紗店都換了三家了。”

“最後非要跟我定製婚紗,從定製那天到完工都要三個多月的時間,我覺得今年是夠嗆了。”

現在已經是十二月份了,三個月後是春暖花開的季節。

白羨茴聽著她雖然滿嘴的抱怨,但是眼裏的甜蜜是怎麽都掩蓋不住的。

輕輕拍了拍他的手,“行呀,你倆也算是修成正火了,所有的矛盾都解決了就好。”

“對了,綁架白庭晝的是什麽人?”

說到這個,白羨茴眼神一冷,將櫻花集團的事情說了一遍。

鹿橙一聽,拍著大腿義憤填膺的說道。

“一群狗日的,之前的時候就欺負人,現在跑到我們家的地盤上,還敢這麽欺負我們的人,你給我等著,我回去就跟老鹿說,讓他給你報仇。”

白羨茴卻笑著拍了拍她的胳膊。

“暫時先不用,我已經有了打算,等需要的時候我告訴你。”

“好,絕對義不容辭。”

又說了會話,兩個人上了樓。

飯團跟白庭晝正坐在床邊。

飯團看著白庭晝的胳膊一臉的心疼。

“是不是很疼呀?我幫你呼呼吧?傷口隻要呼呼就不疼了。”

然後就撅著小屁股對著白庭晝的胳膊呼呼呼吹氣。

白庭晝笑眯眯的,“嗯,不疼了。”

兩個人上來就看到這忍俊不禁的一幕。

鹿橙用肩膀頂了頂白羨茴的肩膀。

“怎麽樣?有沒有興趣結個娃娃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