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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說什麽?天魔令……在我的身體裏?”

韓絕謹閉上眼,他感受到夜梓現在的顫抖,可以感受到她的心在跳動,仿佛停不下來的激烈。

“是的,女媧把天魔令藏在你體內,我當初也是感應到你身上的力量,所以……才會找到柳葉村的。”

夜梓這一刻,停止了呼吸。所有發生的一切,都因她而起,韓絕謹去柳葉村,也是因為她。

可能……韓絕謹根本不算是凶手,真正的凶手是她自己!

夜梓垂下眼眸,變得黯淡無光,她想哭出來,可她又偏偏垂死掙紮,不肯讓韓絕謹看到她被擊敗。

韓絕謹端起旁邊的一碗藥,輕輕提起勺子,送到夜梓嘴邊。

“喝藥吧,這樣……或許可以減輕些疼痛,我會想辦法治好你的。”

聲音溫柔細膩,不斷在夜梓耳邊徘徊飄**。可夜梓依舊抿著嘴唇,她不接受任何人的施舍。

韓絕謹見她如此倔強,幹脆一不做二不休,喝下一勺藥,送到夜梓嘴裏。

他的唇與夜梓的唇交錯,溫熱的**滑入喉嚨,夜梓想離開他的嘴唇,可卻被他緊緊的箍住,手腳也沒有半點力氣。

她已經是個殘廢了,拿什麽去反抗?

本來隻是想喂她吃藥,可當吻住她的瞬間,他似乎已經淪陷了,他墜入情海,再也無法遊上來。

可幸好,韓絕謹慢慢離開了夜梓的唇,可彼此二人的呼吸,還是靠得很近。

夜梓強行抑製住憤怒,麵無表情,冷冷地看著韓絕謹。

韓絕謹沉醉似得看著她,最後問了一句:“你是冷血的嗎?”

“是。”

夜梓不看他,仿佛把韓絕謹當成可怕的病菌一樣,冷冷地說一句。

韓絕謹自然不會在意她說什麽,再次舀了一勺藥,送到夜梓嘴邊。

“不喝的話,我還會像剛才那樣。”

夜梓遲遲不張嘴,韓絕謹很耐心的等著她,終於,夜梓小口的喝了一些,有不少藥滑過了夜梓的脖頸。

韓絕謹幫她擦拭著,花了半天功夫,才把一碗藥不完整的喝完。

韓絕謹把夜梓平放在**,幫她上藥,傷口包紮,他第一次那樣關心一個人,第一次照顧別人。

韓絕謹試圖解開夜梓的衣服,這個舉動讓夜梓驚住了,無力地喊住:“你做什麽!?”

韓絕謹看到夜梓臉上生氣的表情,停住了動作。“鎖骨鏈穿過心髒,不隻手腳要包紮,心髒部位也要上藥的。”

“不用了!”

聽到夜梓這樣說,韓絕謹並沒有繼續下去,幫夜梓理了理頭發,站了起來。

“如果你覺得不方便的話,我去找個女醫師來。”

韓絕謹走出門外,他的關心,他的細致,讓夜梓產生了些動搖。是不是可以原諒他?過往的恩怨從此劃上句號?

但這個念頭隻在腦海中停留了一刻,很快就被否定了。這樣一個殺人凶手,可以取得別人的原諒嗎?

一切準備妥當,順便讓那位女醫師幫夜梓換上了幹淨的衣服,她身上的血液幾乎把整件衣服染紅了,那位女醫師可嚇得不輕啊!

夜梓悶在屋裏,從昨天到現在,她一句話也不說,身體也不能動彈,好像一幅畫一樣,美麗的少女靜靜躺在那,世界仿佛再無喧鬧。

韓絕謹突然把夜梓抱起來,夜梓也還是不說話,甚至沒有看他。

把夜梓輕輕放下,靠在樹旁,那雙冰冷的眼睛垂下,外麵的陽光太刺眼了,她好像很長時間沒有看見太陽了。

“總是悶在屋裏不好,出來透透氣,對身體還是有好處的。”

夜梓依然不看他,隻是冷著聲音說:“你不必再為我費心。”

韓絕謹好像根本沒有在意一樣,還是那樣的笑容,像是在討好夜梓,又像是極具抱歉。

韓絕謹握住夜梓的手,雖然沒有溫度,雖然她已經感受不到了,可還是想這樣一直握著她。

“費不費心是我的事,如果你恨我的話,可以殺了我,我不會還手的。”

夜梓扭過頭,淡淡地撇了他一眼,眼中有絲不易察覺的孤獨與難耐。

“嗬,殺了你?我還可以殺你嗎?我現在是廢人,是一個被拋棄了的人。我被丟入無止境的黑暗,我看不清方向,每走一步都會摔倒,怎麽能再往前呢?如何殺你?我更想知道,如何更快的讓自己死去。”

剩下的時間,如果沒記錯的話,應該還有二十天了,什麽時候死,都已經不重要了,隻是不想再這樣絕望的活著。

可為什麽……偏偏就在這黑暗中,偏偏知道沒有辦法走出去,卻還想要再多一些時間,想要努力活下去?

世間哪裏有什麽對錯?殺人是錯,救人也何嚐不是一種錯!韓絕謹是殺了很多人,可他沒有做錯。世界上,沒有什麽是對的,想要不犯錯,隻能什麽都不做。

“我知道,你想見蕭陌卉,隻有他能帶你走出黑暗。”

蕭陌卉,這個名字似乎是有魔力的,當夜梓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她冷淡無一情感的眼神中,突然出現一抹其它的東西。

可很快便被覆蓋住,變得蒼涼,變得傷感,變得黯淡。

“陌卉?我還怎麽見他呢?這樣嗎?像不會動的死人一樣,出現在他麵前?或許……根本就連見他的資格都沒有。”

夜梓並非不想見他,她隻是害怕,她也想看看蕭陌卉如今怎樣。可……他不明生死,她怕見到他躺在她麵前,永遠睜不開眼。

韓絕謹又怎麽會不知道夜梓在想什麽?她時時刻刻都想著蕭陌卉,即便是剛才那麽一小會,隻是一小會兒的睡著了,她都喊著蕭陌卉,求他不要死。

感到身體懸浮起來,韓絕謹突然一把抱住夜梓,往一個方向走。

“你做什麽!?”

夜梓沒法反抗,隻能無力的怒吼。

韓絕謹低頭看著夜梓,看她如今的模樣,果真是生不如死。

“帶你去見蕭陌卉。”

“放我下來!”

沒用,韓絕謹根本不理會夜梓,夜梓有些著急,可內心卻在狂熱跳動。

韓絕謹真的帶她去見蕭陌卉了,她突然有了一絲絲的期待,或許真的可以見到他……又或許……是一場失望。

邵王府裏裏外外沒有半點聲響,好像根本沒發生任何事情。

夜梓抬頭看了一眼,卻正好瞄到韓絕謹,她一直沒有看他,現在離得那麽近,突然感到他的臉色,如此蒼白。

門口沒有守衛,韓絕謹直接抱著夜梓進去了,裏麵也沒有半個人影。找了半天,好不容易等到一個聲音,卻不是蕭陌卉。

“韓公子?夜梓……夜梓姑娘,你怎麽了?”

是初碧,當她看到韓絕謹和夜梓的時候,情緒就激動起來,甚至有點想哭的感覺。

“蕭陌卉呢?”

韓絕謹問得有些急切,而夜梓隻是靜靜地閉上眼,她現在既是關心著蕭陌卉的消息,又不想聽到有關他的噩耗。

“邵王殿下被帶進宮之後,就沒有回來過。”

夜梓的一顆心落下,卻又感覺空****的,胸口一陣陣劇烈的疼痛。

韓絕謹帶著夜梓,隨意走進一間房,把夜梓放到了**。

如今不能再有任何猶豫,看夜梓現在的樣子,必須盡快找到蕭陌卉,隻有他可以讓夜梓重新對生命充滿希望。

“你好好照顧她,我去找陌卉。”

“哎!那是皇宮,你怎麽……”

初碧想叫住他,可他的速度太快了,早早就消失在邵王府裏,哪裏可以聽到初碧的聲音?

見夜梓躺在**,初碧急忙跑過去探視。

“夜梓,你怎麽了嘛?這手怎麽軟趴趴的?好像沒有骨頭一樣……”

初碧握住了夜梓的手腕,突然感到隻有肉的柔軟,可就像是缺了什麽。

“本來就沒有骨頭了。”

初碧大叫一聲,一秒鍾的速度,鬆開了夜梓的手,還沒反應過來。

藍奕世說過,想要解開鎖骨鏈,隻能削去被鎖住的一部分骨頭,最終變成殘廢,比死還要難受。

“這……怎麽回事啊?”

半響,初碧才問出聲,麵色慘白,被嚇得丟了魂一樣。

夜梓整個人都顯得沒有精神,她的情緒沒有波動,美麗得無可挑剔,就是因為太美了,才讓此時的她,顯得更加可憐。

“這已經不重要了。初碧,我問你……陌卉……他怎麽樣了?”

終於還是問出這個問題,她始終覺得不安,神情緊張。

她沒有辦法不去關心他,他的安危,比什麽都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