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舒」戳了戳「溫客行」:“老溫,你怎麽了?”前幾天剛在師父墳前認了四季山莊二弟子的身份,今個兒怎麽又成鬼穀穀主了?
“怎麽了?醋壇子翻了唄。”
房頂上傳來戲謔的笑聲。韓英等人一聽如蒙大赦,看溫客行就跟看救星一般。“您可來了……”
溫客行翻身從屋頂躍下,還沒站穩腳跟,一把紙扇挾著淩厲的風聲呼嘯而至。溫客行側頭一閃,躍到「溫客行」身旁一掌劈下。
你來我往幾招下去「溫客行」就落了下風,「周子舒」怕他吃虧,隻能硬著頭皮加入。“不許打了,誰再打就給我滾出去。”
「溫客行」氣鼓鼓地收手,看著溫客行笑嘻嘻的樣子覺得礙眼至極。
韓英等人圍上了溫客行,“大師叔,我們做錯什麽了?”
“什麽都沒做錯,有人無理取鬧而已。”溫客行一臉囂張。
“大師叔,這是什麽鬼稱呼?”「溫客行」一臉不爽。
“哎呀,這幾個注定是小阿絮的徒弟,叫我大師叔再合適不過了。”
「溫客行」眼睛睜得滾圓:“阿絮的徒弟?”
“對呀,全都是四季山莊的六代弟子,這回送來就是讓他們拜師的,你可得有點長輩的樣子啊。”
「溫客行」立刻多雲轉晴,換上一副“慈愛”的麵孔:“連夜趕路你們也辛苦了,快去歇歇吧。”
韓英等人麵麵相覷,還是不敢動。
溫客行看得樂嗬。“小阿絮,你趕緊說句話,不然韓英他們能在這裏站一天。”
「周子舒」一臉無奈,挨個安排韓英等人休息。
「溫客行」攔住想往內室躥的溫客行:“你來幹嘛?你的阿絮呢?”
溫客行伸了伸懶腰。“我來幫畢叔拔釘子,至於阿絮,怕惡鬼鬧事,盯著他們會鬼穀了。”
「周子舒」立刻開心起來:“你也能救畢叔?”
“那是,別看你上釘之後能跑能跳的,但你比畢叔嚴重多了,等畢叔調養幾天,就能拔釘了。”
「周子舒」激動道:“謝謝你。”
「溫客行」卻不開心了:“阿絮,你謝他幹嘛,都是他應該做的。”
“嘿,你會不會說話?”溫客行眉毛一挑,衝著他齜牙咧嘴。
“難道不是?”「溫客行」也挑著眉毛回擊。
溫客行:“……對,應該的!”
看著兩個一模一樣的人如鬥雞一般的表情,「周子舒」無奈笑著搖頭,真拿這倆沒辦法!
畢長風的釘子取的很順利,溫客行留下藥方後就回鬼穀尋周子舒去了。有了韓英等人的加入,四季山莊很快收拾幹淨,有了空閑,「周子舒」便下定決心幫「溫客行」報仇雪恨。
天窗是他一手所建,四季山莊又長於打探消息,「周子舒」傳授了易容術後便命韓英等人去追查趙敬的罪證。為了不讓五湖盟包庇,寫信送往長明山葉白衣那裏,葉白衣收到信後立刻下山,直奔嶽陽質問容炫到底是怎麽死的。
沈慎怕葉白衣惱恨之下對高崇下手,親自求到鏡湖派和丹陽派。張玉森和陸太衝雖然也懷疑高崇,但也決定不再隱瞞真相,共同承擔。趙敬雖然心裏有鬼,但覺得自己當年做的滴水不漏,也不想惹人懷疑,便裝出一副愧疚的模樣,表麵是為高崇說情,實則添油加醋,想把這事牢牢栽贓到高崇頭上。
不料葉白衣卻沒有衝動,隻是問他們三屍毒到底是誰下的?高崇認下三屍毒塗在自己劍上,卻堅決否認毒是自己下的。
回想起信上的內容,葉白衣冷冷道:“這事跟你們五湖盟一定脫不了關係,下毒的人最好自行了斷,若是等我查出來,哼!”
趙敬後背一僵,還是死不認賬,他賭葉白衣一定查不出真相。
一個月後,江湖突然流言四起,不光傳出了五湖盟五子勾結容炫偷盜秘籍的事情,還有流言稱盤踞江南的刺客組織首領蠍王是趙敬義子,能打開武庫的琉璃甲在趙敬手中……
趙敬又急又怒,向其他幾人指天賭咒說著都是誣陷。“大哥,三弟四弟五弟,我的功夫什麽樣你們都清楚,我怎麽可能教出一個這麽厲害刺客頭子來?!這是誣陷,是有人瞧我是軟柿子,想拿我開刀。這是衝著咱們五湖盟來的!”
沈慎相信趙敬,張玉森和陸太衝卻將信將疑。高崇無奈,決定提前召開英雄會,給江湖一個交代,也洗脫趙敬的“汙名”。
趙敬心中惱恨,無常鬼已經和蠍王達成同盟,為何這幾個月卻毫無動靜,莫非是被鬼主發現了?惡鬼不出,僅憑毒蠍難以控製江湖,他更沒有理由挑唆這群蠢貨僅供鬼穀。為保險起見,他也沒對鏡湖派和丹陽派下手。誰曾想竟有人背後捅刀,知道他們與容炫之間那些破事的隻有他們幾個,到底是誰要對付他,還知道他與蠍王的關係?若不查出此人,恐怕會很被動。
心虛之下,趙敬打算鋌而走險,排除傻乎乎的沈慎和剛愎自用的高崇,先把張玉森和陸太衝殺了,寧可錯殺千人,也絕不放過潛在的威脅。
殊不知,他的謀劃已經被「周子舒」探知,「周子舒」微微一笑,將此事告知葉白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