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周子舒的三令五申之下,溫客行好歹沒跟葉白衣鬧起來,不過,周子舒卻被大巫狠狠批了一頓。
“周莊主,我記得我告訴過你,在傷好之前你跟酒色財氣無緣吧,為何明知故犯?”
溫客行一臉懊惱,周子舒臉上有點掛不住,隻能期期艾艾道:“烏溪,成嶺還在呢,以後再說。”
張成嶺趕緊狼吞虎咽地扒了幾口飯,筷子一放溜出去練功了。
周子舒:……
“溫公子……”
“大巫你放心,往後我一定注意。”
對這態度,烏溪十分滿意。“溫公子,別的都好說,周莊主這酒你得看嚴一點。”
溫客行斬釘截鐵道:“大巫放心,我陪他一起戒酒!”
烏溪一下子愣了,下意識地回頭去看景北淵。景北淵連連點頭,不錯不錯,看了對子舒確實真心,是個可托付的人。
得到了周子舒“娘家人”的認同,溫客行心情大好,與烏溪和景北淵談天說地,哄著景北淵說了些周子舒兒時的糗事。周子舒數次打斷,景北淵卻一次又一次地挑起話題,周子舒忍了半天,終於在他們填飽了肚子後借口睡午覺拉走了溫客行。
景北淵壞笑道:“子舒,記好了,酒色財氣與你無緣了!”
周子舒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回頭磨著牙惡狠狠道:“仁者見仁,智者見智,色者見色,想來七爺喜歡白日**。”
桃花眼眯起,景北淵嬉笑道:“非也非也,我打小午間就要小休,不過周莊主從未有過午睡的習慣,這可不怪我多想。”
周子舒麵無表情地勾起嘴角。“我身子弱,大巫叮囑我要好好養著的。”
景北淵仿佛信了似的點點頭,卻又張嘴道:“估計折騰了大半宿,那可不是身子弱嘛,你好好歇著。”
周子舒:“……景北淵,但凡你功夫好一點,今日一定逃不了一頓揍!”
“不怕不怕,小毒物在呢。”景北淵得意洋洋地說出了他的倚仗。
周子舒磨著牙道:“我們老溫也在呢!”
景北淵繼續笑著挑釁。“可溫公子還指望小毒物給你治傷呢。”給他一百個膽子他也不敢動手!
周子舒喪了氣,就這一條,別說老溫是鬼主,就算他是閻羅王也斷然不敢得罪大巫。
不過他要真是閻羅王,自己還用得著治傷?死了才是跟他長相廝守!
“你又傻笑什麽?”回了房,周子舒氣鼓鼓地埋怨溫客行,“也不知道幫我還兩句嘴,跟葉前輩吵的時候不是很厲害嘛!”
溫客行訕笑道:“阿絮,他可是你的好兄弟,我得罪誰也不敢得罪他呀。”
理是這個理,但周子舒還是不爽。
“更何況……”
“何況什麽?”周子舒眼睛一眯,“是不是覺得北淵長得好看,開始憐香惜玉了?”
“阿絮,你想哪去了,除了你,我憐惜過誰呀。毒蠍那個**的女刺客我不也是……”
周子舒立刻炸了毛一般寒眉倒豎。“就那母蠍子能跟北淵比!”
“瞧瞧瞧,我就是隨口說說,還沒真拿她跟七爺比你就開始護短,我要真對他出言不遜,你不得揍死我……”
周子舒嘴硬道:“這是兩碼事,今天北淵惹我了,你懟他也沒什麽。”
“阿絮,吃人嘴短,七爺說的對,我還指望大巫給你治傷,把他當祖宗供著還怕人家覺得寒酸,哪敢讓他不高興呢。”
“能治傷的是烏溪,又不是他……”周子舒仍舊抱怨。
“可大巫,他是個耙耳朵呀。”
周子舒趕緊去捂他的嘴,小聲道:“瞎說什麽大實話。烏溪到底是南疆之主,不可這麽非議。”
“好好好,我不說,都聽阿絮的。”
周子舒越想越樂嗬,嘴角勾了又勾,還是忍不住問道:“你是怎麽看出烏溪耙耳朵的?”
“你不是不讓我說嘛……”溫客行也彎著眼,賣起來關子。
“讓你說你就說,隻跟我一個人說,沒事的。”
溫客行賤賤地笑了笑,湊近周子舒的耳邊道:“雖然跟大巫相處不久,但我知道他跟我是一類人……嘶,阿絮,你要殺人啊!”
“混蛋,我掐死你!”
打鬧了一陣,溫客行又把周子舒按倒在**,周子舒緊張道:“你要幹嘛?”
“不幹嘛,阿絮,不是你說要睡午覺的嘛,咱們睡會,我還真有點困。”
“隻是睡午覺?”周子舒一臉的不相信。
“不然呢……莫非阿絮想幹點什麽?”
“……滾!”
“好阿絮,我錯了,我是真的困了,周莊主您大人有大量,讓小可睡一會吧。”
周子舒磨了會牙,氣鼓鼓道:“真希望在北淵離開之前衍兒不要再來了,不然會被教壞的!”他可太清楚景北淵的德行,有這麽好的機會還不使勁教小甄衍戲弄他的子舒哥哥……
溫客行道:“他以後不會再來了。”
“什麽?”周子舒一愣。
“阿絮,我還沒來得及跟你說,這回不止是甄衍來了這裏,我也去了他那兒看,見到了師父和爹娘。”溫客行眯起眼睛,回憶如夢幻一般的那幾日。
“你真的見到師父了?”
“嗯,還見到了師娘和九霄,師娘好漂亮,九霄好小,冒著鼻涕泡泡屁顛屁顛跟在我後麵,可太逗了。”
“騙人的吧。”周子舒撓了撓他的胸口,“九霄最黏我了,怎麽會跟在你後麵。”
“因為我跟在你後麵呀!他是老三,能越過我去?”溫客行得意洋洋道。
周子舒眼睛一眯,“你沒逗小時候的我吧?”
“我哪敢。”周子舒的拇指和食指已經夾住了他胳膊的軟肉,溫客行趕緊求饒。“不過我一去就自白身份,他知道我是長大後的甄衍,在我叫他子舒哥哥的時候紅著臉說不合規矩,哈哈,真可愛。”
“這還不叫逗?溫客行,你可真是缺了大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