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客行與周子舒找到一處祠堂,院子裏擺了數十口棺材,還有一口竟滴出血來。
溫客行與周子舒一個向左,一個向右,分開查看。溫客行看到一個半夜守靈之人。】
穀妙妙回頭看了甄如玉一眼。
高崇道:“這人的背影好生眼熟……”
甄如玉一口氣沒上來,又劇烈咳嗽起來,還咳出血來,將眾人的注意力都吸引過去,完美地錯過了光幕中那人回頭。周子舒倒是有心想看,卻被小甄衍拉著跑向甄如玉,隻能聽到光幕中溫客行叫了一聲“爹”。
待甄如玉好轉,眾人才發現光幕中情況不對,周子舒推開門卻看到了幼年的自己與秦懷章和秦九霄一起玩耍的場景。
秦懷章心頭一緊,差點跳了起來。“子舒中招了?不好!那不是師父,子舒,快醒過來!”
眾人都捏了一把汗,好在周子舒及時察覺,割破自己的手掌,劍指那個“秦懷章”。
想起自己清醒後看到的場景,周子舒趕緊捂住小甄衍的眼睛,生怕嚇到他。
“啊……”穀妙妙看到了張牙舞爪的藥人,驚叫一聲,趕緊閉上眼睛,甄如玉抬起袖子遮住她。
聽到穀妙妙的驚叫,溫客行趕緊扒拉開周子舒的手,圍到穀妙妙身邊,卻被她一把拉進懷裏,護著不許看光幕。
溫客行鼻頭一酸,險些又落下淚來,隻能往穀妙妙懷裏拱了拱,裝作一副害怕的樣子。
【溫客行卻如同幼童一般指著藥人傻傻道:“不許碰他,不許欺負他。”
“老溫,快醒醒,這是幻覺。”
溫客行舉起手搖了搖,繼續傻傻道:“在呢。”全然不知道自己身後有個藥人虎視眈眈。
周子舒將他救下,還斬下沾血的袍腳,溫客行卻哈哈大笑,“你怕血,笑死人了。”
周子舒十分無奈,掏出一個瓷瓶讓他服藥,迷糊著的溫客行卻以為是糖,毫不猶豫地喝了下去。】
秦懷章摸著下巴,“這小子清醒的時候好生討厭,不過這迷糊著,卻甚是可愛啊。”
甄如玉笑了笑,臉色十分蒼白,變故之前,衍兒就是這般有些迷糊的小可愛,不過神醫穀那一幕可真把他嚇壞了,幸而被秦大哥救下,子舒又陪著衍兒日夜玩耍,才讓他有了笑模樣。若子舒將來真對衍兒有意思,那便是衍兒三生有幸了,目前看來,也不是沒這種可能啊。
【喝下去才發覺上當,溫客行立刻就要把藥吐出來,卻被周子舒捂住了嘴巴,被迫咽了下去。
溫客行拍開周子舒的手,氣鼓鼓道:“周子舒,你騙人,我告訴我娘去!”說罷進屋喊娘。】
莫說周子舒,連秦懷章等人也懵了。
“這個小子認識子舒?子舒,你認識他嗎?”
溫客行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周子舒卻搖搖頭。
高崇道:“興許是子舒賢侄再大些的朋友。”
秦懷章卻腦補了一出大戲。“子舒,不會是你長大了對這小子騙身騙心後提褲子不認賬吧。”
周子舒一個踉蹌差點栽倒在地。“師父,您說什麽呢!”
“難道不是嗎?你將來可是天窗首領,萬一收集情報的時候用個美人計什麽的騙了人家傻小子,唔……”
也不顧忤逆不忤逆了,周子舒蹦著就去捂秦懷章的嘴巴,“師父,閉嘴吧!”
“唔唔唔,你這逆徒,心虛了是不是……”秦懷章一邊躲一邊嘴不饒人。
“不是不是不是!”
“你還沒長大,怎麽知道長大後的你不會這樣!”
“就不會!”周子舒氣急敗壞。
看者對師徒鬧得有點不像話,高崇趕緊過來打圓場。“子舒這孩子義薄雲天,斷然不會做出這等事來,懷章兄,莫要這麽逗弄你的徒弟。”
穀妙妙則是一臉心虛,一路看來,倒像是衍兒在逗弄子舒,怎好平白讓子舒受委屈,也站出來為周子舒說好話。眼見周子舒氣得滿臉通紅,秦懷章終於找回了做師父的良心,笑著坐下來繼續看光幕。
【棺材裏蹦出一個搖鈴之人,那人一看就溫客行便嚇了一跳,定睛一看發現溫客行好像不認識他,便得意地笑起來,搖鈴召喚藥人圍攻溫周二人。】
沈慎道:“這人也是鬼穀惡鬼之一,他竟認識溫客行?這溫客行果然是鬼穀之人!”
高崇卻搖搖頭,“興許這惡鬼在溫公子手下吃過虧,見溫公子中了迷香想要趁人之危。”
沈慎梗著脖子道:“大哥,別太武斷,這溫客行一看就不是好人。”
高崇道:“但人家畢竟把成嶺送回來了,若真是鬼穀妖人,成嶺能平安到三白山莊嗎?且繼續看看。”
沈慎閉口不言,神色還是十分的不服氣。
【溫客行還是沒有恢複神智,竟趴到周子舒的背上撒嬌道:“娘背我,娘的蝴蝶骨最美了。”
周子舒隻能用白衣劍刺破他的肩膀,將他推開,卻被藥人咬了一口。
就在周子舒被藥人打倒在地,認為自己要死了之時,溫客行突然清醒,眼神銳利,充滿殺氣,一招便殺死搖鈴惡鬼,還取回一個物件。
周子舒躺在地上沒好氣道:“溫客行!”
溫客行立刻換上了一副嬉皮笑臉的模樣,“在呢,你叫我名字怎麽叫得這麽好聽啊。”
回應他的是周子舒惡狠狠的一句:“你個鱉孫!”
溫客行哈哈大笑,帶周子舒離開此地。】
餘驚猶在,秦懷章使勁拍著胸口。“還好還好,還好這傻小子緊要關頭醒了過來,不然子舒真要不行了。”
甄氏夫婦卻黯然神傷,衍兒一定受了很多磋磨,才會對蝴蝶骨這麽念念不忘。
高崇道:“看來這溫公子是因為子舒與他娘親有相同的蝴蝶骨才跟著賢侄的,懷章兄莫要生氣了。”
秦懷章嘴角挑起,“你怎麽淨幫著這小白臉說話?這蝴蝶骨是輕易能看出來的嗎?莫非這小子是你什麽人?”
高崇:“……不,我隻是受不了你一個勁的發飆,我隻想靜靜。再說你徒弟又不是女孩子,能吃什麽虧!”
秦懷章不屑道:“要是你徒弟被這種人纏上了,你會怎麽著?”
高崇怒發衝冠:“老子宰了他!”
溫客行嘲諷一笑,就憑你!
小河邊,看著溫客行趴在周子舒後背上吮吸,穀妙妙紅著臉在秦懷章發飆之前趕緊解釋:“秦大哥,別生氣,溫公子隻是幫子舒解毒,不是輕薄……”
秦懷章磨了磨牙,若說這話是高崇和沈慎,秦懷章一定回他十句八句,可換了穀妙妙,則又是另外一種待遇,更何況她說得也是實話,這小白臉到底救了子舒一命,雖言語神情混賬了些,但也是逗弄為主,並未趁人之危。想到此處,臉色便放緩了些。
【溫客行想知道周子舒為何受傷,仍被冷語回擊,他還是厚著臉皮道:“你若不在了,千山暮雪,我孤翼隻影向誰去啊?”
“愛向誰去向誰去。”】
甄如玉眼神一亮,衍兒長大了雖有些,咳,浪子之氣,但對著子舒卻能出口成章,看來可以讓子舒盯著衍兒念書,子舒果然是衍兒的福星!
其他人則是等著秦懷章發飆,卻不想秦懷章隻是深吸了一口氣,又抱過來甄衍,笑眯眯道:“衍兒,把元好問的《雁丘詞》背來聽聽。”
溫客行:“啊?”當著這麽多人的麵?
甄如玉尷尬道:“秦大哥,這不妥當啊。”
秦懷章不以為意地擺擺手,“此言差矣,子曰‘詩三百一言以蔽之,思無邪。’且這詞是寫大雁的,無妨無妨。衍兒莫不是還不會吧?”
溫客行:……
“好了,子舒,你來教師弟背一背。”
周子舒拚命搖頭。
“嗯?”秦懷章斜睨了周子舒一眼,又把甄衍往周子舒身前一推,讓周子舒掂量掂量。周子舒冷汗直流,最終屈服。
“問,問世間,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許……”
溫客行:不行,太羞恥了,阿絮私下教我就學,現在才不要!
下意識的回頭向父母求助,卻發現穀妙妙目光灼灼地看著他,眼神很是期待。溫客行無奈歎了一口氣,罷了,就當彩衣娛親了。
滿意地看著兩個小徒弟紅著臉背誦,秦懷章臉色好了不少,自言自語道:“這才像話,為了個渾小子氣死自己不值得,我倒要看看他到底要幹什麽!”
周子舒:我覺得哪裏不對啊。溫客行你個鱉孫,你惹師父生氣,倒黴的怎麽是老子!
溫客行:我也倒黴了好不好!
因為個人原因,我周末沒法碼字,今天摸個魚試試能不能把周末的兩篇寫出來,若寫不出來,隻能提前道歉了,畢竟社畜身不由己。內牛滿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