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兩人也是個花架子,嚇唬普通人還可以,可是他們麵對的是夜儀,一個不折不扣的頂尖殺手!

一秒鍾後,夜儀一腳踩在地上瘋狂嚎叫的男子,後者的左臂已經不正常的彎曲起來,慘白沾血的斷折骨頭露出了些許部分,顯然沒有修複的可能了。

夜儀下手很有分寸,隻留下永久性創傷,但還不至於致命,但是疼痛感可是讓他們隻覺生不如死了。

“看來你找的人不怎麽合格啊!”

夜儀轉頭看向滿臉驚愕的秦琳娜,嘴角浮起一個極度危險的弧度。

沙發上的兩人此時也坐不住了,紛紛站起來,其中脖子上有明顯刀疤的男子咬牙道:

“你做得有些過分了!”

感受到對方與眾不同的鋒銳氣息,夜儀眼睛微眯,從那挺拔的身姿和眼中逼人的寒意來看,倒是很像一個退伍軍人。

夜儀又是一腳跺下,踹暈了不停嚎叫的男子,淡道:

“是你們把我拉進來的,正當防衛而已。”

“打殘了還算是正當防衛?”

那名眼鏡男扶了扶鏡框,尖銳的聲音令人聽起來很不舒服。

夜儀冷笑道:

“如果現在倒在地上的是我,你們還會討論什麽正當防衛嗎?”

刀疤男一時啞口無言,旋即悶哼一聲,從袖口滑落出一把細長的無柄刀片,榮耀男爵的氣勢瞬間爆發。

咯咯~

兩名榮耀男爵毫無保留的氣勢直接令房內的眾多擺設搖晃起來,勁風吹得秦琳娜臉頰都隱隱生痛,當即慌忙地躲進臥室中。

他們都是榮耀男爵倒是出乎夜儀的意料,不過也僅此而已。榮耀男爵之間也有不小的差距,尤其是對夜儀這種妖孽的天才來說。

雖然夜儀已經脫離戰場三個多月了,但修為可是一點沒落下,而且還經常在醫院中購買高質量血包,雖然沒有鮮血爽口,但卻有不少的精血,使其身體素質有了質的飛躍,實力比之前不可同日而語。

“我刀下從不留活口,如果你……”

刀疤男還想耍耍威風,可是還沒說完,夜儀就已經閃身而動,在狹小的空間中瞬間就抵達刀疤男身前。

刀疤男霎時間吃驚,那張清秀得不像話的臉龐此時是如此的清晰。還有那平平無奇的一拳,雖然感受不到任何能量波動,但劃破空間時竟響起強烈的尖嘯聲,還未至胸前,心髒跳動就慢了半拍,心悸感尤為強烈。

不過他好歹也是前特種兵,應對突發事件的本能還是有的,不假思索地揚起刀片劃向夜儀脖頸。

以傷換傷是他常用的打法,而且在一些危急時刻效果出奇的好。正如他想的,倘若兩人都不退讓,那他頂多重傷,而夜儀卻是梟首而死。

可夜儀臉上卻沒有絲毫波動,好像沒有注意一般,仍是專注地轟出他那一拳。刀疤男牙關一咬,再次發力,說什麽也要讓夜儀知道自大的後果!

終於,在刀疤男露出殘忍的笑容時,刀片如願以償地貼到夜儀脖子上,不過想象中血如泉湧的場麵並沒有發生,後者脖子上突然浮起一層淡淡的紅暈,刀片劃過竟然擦出了些許火花。

刀疤男心中頓時掀起了一場驚濤駭浪,不過為時已晚,夜儀八分力氣的重拳轟得一聲捶到刀疤男心口。

刀疤男隻覺眼前一黑,強烈的窒息感爆開,仿佛置身水底般艱澀難受,全身的力氣包括原力如潮水般退去,就在他即將昏迷之時,肋骨斷折的鑽心痛感才傳散開來,一下子讓他恢複意識,跪在地上哽咽著。

那名眼鏡男一看情況不對,立即收起匕首,攀上窗戶就想跳下去,不過他的身子剛剛懸在半空,一隻纖細白潤的手掌便摸上了他的腳踝。

在他絕望的眼神中,夜儀一把將他掄起,直接如同扔沙袋一般砸在茶幾之上。

轟~~哢哢~~

豪華的茶幾一下子被他砸碎,飛揚的器具紛紛摔碎在地上,玻璃碎碴迸濺到眼鏡男臉上。

眼鏡男嘴中汩汩冒著獻血,脊柱都碎成了兩截,絕望的眼中隻有那模糊的天花板,然後倒頭昏死過去。

輕而易舉地解決兩人後,夜儀仿佛做了什麽微不足道的事情,邁過地上縱橫的身體,來到裏麵的臥室前,旋即眉頭微皺。

秦琳娜此時正抱著一把大刀,渾身顫抖著對著門口,冷汗不斷地從皮膚表麵滲出,眨眼間遍布全身,驚恐兩字都快寫到臉上了。

這次她找的這些人是附近臭名昭著的六人組,比一般流氓要強不少,本以為能教訓一下夜儀,沒想到後者更是凶殘,那看似弱不經風的身體竟然這麽能打。

就在她胡思亂想之際,外麵突然沒有了動靜,一絲聲響也沒有,宛如死寂一般安靜。

“他走了嗎?……”

秦琳娜側耳聽了好一陣,也沒有聽見任何聲音,當即喃喃道,因汗水而弄花的臉上浮現出一絲僥幸。

“喂,裏麵有人嗎!”

就在秦琳娜心中忐忑不安時,門外突然傳來一道洪亮的響聲,徹底打破秦琳娜的鎮靜,這熟悉的聲音她可是天天都能聽見!

果不其然,當她打開門的那一刹那,便看到了一名拎著皮輥的黑漢,那保安製服此時看起來竟然這麽時尚,秦琳娜頓時鬆了一口氣,可她看到客廳裏的狼藉之狀後,卻再次倒吸了口涼氣。

“這是怎麽回事?你們聚眾鬥毆嗎?!”

與此同時,在這棟樓的花坪之前,夜儀一臉平靜地坐上黑虎,旋即戴上帽子,迅速駛離了這裏。

守護之心中,夜夢微笑著送走最後一個客人,然後站在門口往遠方望去,朱砂般紅潤的小嘴微微抿起,眼中浮現一絲擔憂神色。

不過這並未持續多長時間,街頭突然亮起一道白光,隱隱有虎嘯之聲傳來。幾秒種後,夜儀便收起黑虎,從夜夢身前掠過,後者鼻尖縈繞了一絲血腥氣味,微微顰蹙著關上門問道:

“殺人了?”

“沒有,打殘了而已!”

夜儀脫下風衣,從內口袋中拿出一隻錄音筆放到前台上,微笑著說:

“還是你有先見之明!”

夜夢苦笑著聽了一遍後,方道:

“他有個當警察的弟弟,明天估計就會上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