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在看到傅筱晚的那一刻,眼底閃過一絲厭惡,但是轉瞬即逝的親切了起來,她高跟鞋向前一步,伸出手臂和傅筱晚擁抱。
“阿晚……你終於回來了!”蘇映柔激動的抱住了傅筱晚,眼底含著熱淚的說著。“我好想你!”
麵對蘇映柔突如其來的熱情,傅筱晚不適的皺了皺眉頭,她這個人不太喜歡香水味,盡管蘇映柔身上的很淡但心底還是莫名的抵觸。
蕭時野從衣帽間走出來,便看到了蘇映柔擁抱傅筱晚的畫麵,他眼底劃過一絲波瀾,將不悅掛在神情之上。
蘇映柔已經和蕭時野相識多年,所以可以做到時刻讀懂蕭時野神情之中的意思。
傅筱晚伸出了自己的手力道不重的推開了麵前的女人,她知道自己這樣並不禮貌,但是卻不知道為什麽,她心底就是很抵觸麵前這個看似溫婉的女人。
“時野,晚宴就快開始了!”蘇映柔沒有繼續剛剛那個話題,隻是在看到蕭時野之後笑意盈盈的說。
“嗯。”蕭時野動作慢條斯理的戴上了自己的腕表,而後抬起腳步走到了傅筱晚身邊幫她整理了一下發絲。“走吧。”
這香水味熏得傅筱晚十分不適,加上蘇映柔剛剛沒由來的擁抱,真的是讓她整個人都難受的不行。
“怎麽了?”蕭時野看出了傅筱晚神情之間的不適,便扶住了她的腰身詢問。
“沒事。”傅筱晚看了一眼鍾表,“我突然有點渴了,先去喝口水!”
她說完便轉身快步離開,蕭時野看著傅筱晚的背影眉頭微皺了一下。
在他想跟在傅筱晚身後的時候周斯燁的聲音傳了過來。
“蕭總,夫人在等您。”
“時野,要不你就先過去,就留我在這等阿晚吧?”蘇映柔溫柔的聲音傳入了蕭時野耳中。
“不必。”蕭時野掃了一眼蘇映柔,“類似於剛才那種話再從你口中說出,之後便不必在蕭家做事了。”
蘇映柔聽著蕭時野用冷漠的語氣說如此冷漠的話,神情之中明顯愣了一下。
這是在,試圖趕她走?
以前的蕭時野對人雖然冷漠無情,但是也不會輕易說出這樣的話。
可她隻是說了一句話,蕭時野便已經動了趕她走的心思……
是啊,除了關於傅筱晚的事情,蕭時野總是冷上加冷。
“我來等少夫人就好。”周斯燁抬手推了推臉上的金絲框眼鏡說了一句。
蕭時野側頭看了一眼房門的方向,餘光掃過了周斯燁。
“她若不願去,就讓阿沉過來陪她。”
蘇映柔聽了蕭時野的話,便想起了他幾年前對傅筱晚的承諾。
——“晚晚,把孩子留下。”
——“我蕭時野這輩子隻逼迫你這兩件事!留在我身邊、留下我們的孩子!”
從那以後,蕭時野什麽都順著傅筱晚,無論多麽無理的要求,他全部都答應。
三年多了,盡管那個女人失憶了,他還是遵守著他的諾言不變。
今天是多麽重要的日子?家宴啊!傅筱晚作為少夫人若是不出席,蕭家上上下下這麽多人,要怎麽議論?!
現在看來,蕭時野根本不在乎。他真的做到了對傅筱晚說的話值千金……
“明白。”周斯燁點了點頭,就這樣目送著蕭時野的背影。
蘇映柔也在原地怔了幾秒,眼底的傷心還在滿蔓延。她不僅傷心,更恨!
傅筱晚才剛剛回來,蕭時野就動了趕她走的心思!
“蘇小姐,快跟上吧。”周斯燁看著蘇映柔的側顏提醒道。
“好。”蘇映柔回過神,將眼底的傷心掩藏之後便快步跟在了蕭時野身後。
五分鍾後,傅筱晚才從臥室裏走出來,她將手裏的消毒濕巾扔進了垃圾桶中,深吸一口氣之後才舒爽。
“少夫人。”周斯燁走到了傅筱晚麵前微微低頭。“蕭總吩咐我等您。”
“抱歉,久等了。”傅筱晚禮貌的回答之後開口。
“沒關係,這邊請。”周斯燁說著按了一下無線耳機。“我已經接到少夫人了。”
傅筱晚還在回味著蘇映柔的話,她抬起視線看向了周斯燁的側顏。
“請問……你是蕭時野的?”
“是特助。”周斯燁輕笑一聲回答,“我叫周斯燁,跟著蕭總很多年了。”
“他隻有你一個特助嗎?”傅筱晚側麵打聽著關於剛剛那個女人的事。
周斯燁在蕭時野身邊多年,商界和娛樂圈的人都接觸的不少,外麵還有人叫他老狐狸,所以他怎麽可能聽不出傅筱晚的意思?
“剛才少夫人見到的是蘇映柔蘇小姐。”周斯燁和傅筱晚說著,“她是個孤兒,在十五歲時在山上救過夫人 ,之後便來蕭家做事了。”
“她主要負責一些家宴酒宴的布置,所以之後少夫人見她的次數也會多些。”周斯燁看著傅筱晚的眸子又補充,“蕭總和她的關係算不上好,畢竟蕭總這個人對誰都冷。”
冷?!
她沒聽錯吧?
蕭時野那小嘴炮劈裏啪啦的,還冷呢?!
“是除了對少夫人。”周斯燁又看向了傅筱晚說。
“謝謝你和我介紹這些!”傅筱晚點頭道謝。
“少夫人客氣了。”周斯燁的話音落下,傅筱晚便聽到了另一聲音。
前麵,應該就是宴會廳了。
“這就是四爺和和傅家小千金吧?”看似二十多歲的女人從沙發上站起身大步走到了蕭時野和他身後的蘇映柔麵前。“真是郎才女貌啊!”
“現在要改口叫少奶奶了!這呀,真不愧是傅家小千金!也太漂亮了吧?”那女人開始拍馬屁,“不過嫁給我家四公子真是有福了~”
這人聲音很大,宴會廳很多人都看了過去。
蕭夫人的視線落在了蕭時野和蘇映柔身上,眉頭不禁皺了一下。
這又是哪裏的遠房親戚?連哪個是少夫人都不知道?
蘇映柔聞聲並沒有急著反駁,而是嬌羞的笑著,又像白天鵝一樣抬了抬下巴。
蕭時野犀利的目光落在了那女人身上,他皮鞋微抬上前一步神情之中帶著戾氣。眾所周知,這個男人的脾氣並不好,除了傅筱晚,他可不會忍讓任何人。
眾人看著蕭時野渾身散發冷氣的模樣,都紛紛低下了頭。
上次家宴就有人惹怒了蕭時野,最後宴會廳都被砸了個稀巴爛,看來這次又會那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