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啊……
這個就有些觸及到賀思爾的知識盲區了,一般她不喜歡的人就直接甩了,壓根不給那些男人哄她的機會。
而她真正喜歡的男人,似乎心裏有別人了,根本就不搭理她。
想到這裏,賀思爾看向不遠處正在喝悶酒的聞璟。
“璟哥,你少喝點,傷身體。”她上前,坐在了聞璟身邊,見他神色晦暗,於是趕緊找話題,“我二哥剛才破天荒的問我,怎麽哄女人,我估計是在我那個嫂子麵前吃癟了。”
她本來就是調節活躍氣氛的,沒想到這話一說,聞璟反倒是來了精神。
“你怎麽回的?”
賀思爾眨眨眼,“我能怎麽回,別人有沒哄過我。”
她說完,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聞璟,“璟哥,換做你,你怎麽哄?”
“把命給她。”
這話,弄得賀思爾直接愣在了原地。
*
梁筱第二天一睜眼,就看到房間桌子上已經準備好了早餐。
中式、西式的都有。
看得出,對方是用了心的。
她盯著早餐看了一眼,有些笑不出來,隨後去衛生間刷牙洗臉。
期間接到了薑媛媛打來的電話,“筱筱,你讓我查的那家典當行,我這邊有了點消息。我一會兒發你微信上。”
她沒想到薑媛媛效率還挺快的,“要不我們中午約一麵,具體情況你當麵跟我說。”
掛了電話,她的情緒也高漲了一些。
如果能找到關於親生父母的情況,知道他們葬在哪裏,也算了卻自己一樁心願了。
為人子女,即便不能認祖歸宗,起碼也得知道自己的根在哪裏吧。
吃完早餐後,她端著餐盤下了樓。
此時的賀清珩正在開視頻會議,見她下樓,趕緊結束掉。
“這些事情你讓張媽或者我來做就行。”看得出,他十分在意她的身體。
梁筱到底還是有些避諱的,“你不用對我這麽好,而且我也沒有你想象的那麽弱。”
他們之間,到底還是回不到之前那樣的關係。
走一步算一步吧,而且依照賀家這樣的家世,她這樣的出生遲早還是會被趕走的。
“今天有沒有感覺哪裏不舒服,需要我讓莫醫生再來看看嗎?”
“不用。你忙你的事情去,我也有我自己的事情要做。”
她再度拒絕了賀清珩的好意,這讓他有些受傷。
賀清珩動了動唇,“有什麽事情你盡管吩咐張媽,司機留給你,想去哪兒都行。”
梁筱點點頭,算是答應嘞。
賀清珩起身去公司。
眼下,他辭了醫院的工作,正式接手瀾城這邊的事業。其實主要還是為了遷就梁筱,她若是想回A市,那他就把重心放在那邊。
賀清珩走後,她便開始看薑媛媛給她發來的資料。
東升典當行成立很早,至今為止有二十年,就當年而言也算是行業翹楚,但不知道什麽原因十年前關掉之後,老板一家就消失了。
之所以稱之為“消失”,據說這些年他的親朋好友都沒有他們一家的消息。
資料看到這裏,梁筱不免有些失望。
難道憑借當票也不能得知親生父母的情況?還是說隻能去拘留所去找趙芳問清楚?
目前趙芳被拘留,不動用點心思根本就見不到,而且趙芳肯定會拿這件事來威脅她的。
想到這裏,梁筱頭疼的不行。
到了跟薑媛媛約見的時間,司機說什麽都要送她過去。
梁筱拒絕不了,隻能答應。
餐廳內,薑媛媛看了一眼站在外麵的司機,忍不住咂嘴,“看來賀清珩對你是真的很在意。你去A市的那段時間,我不是也回了帝都嘛,我從那些人嘴裏知道一件事。”
話說到這份上,她還刻意賣起了關子來。
梁筱不是很有興致,一心都在那家典當行上。
薑媛媛神秘兮兮的說,“聽說賀清珩那段時間是去澳洲看病的,安苒聽說後就過去了。你想啊,她跟了賀清珩那麽久,對他肯定很了解。‘趁虛而入’四個字,你應該懂吧。”
梁筱沒心思聽,眼睛盯著平板上的資料。
薑媛媛就急了,“哎!我都那麽說了,你到底明不明白我什麽意思?”
“媛媛,你說典當行的老板會不會出事了?”
薑媛媛絕倒,“姐姐,我在跟你說賀清珩的事情,你跟我提什麽老板?我說,你們失聯的那段時間,其實是賀清珩在澳洲治病,他沒有要甩了你,也沒有跟安苒就舊情複燃!”
“所以呢?”梁筱反問,“那我是不是應該現在就去找他,跟他說,我誤會他了,希望他能原諒我,我們重頭開始?”
“對啊!”薑媛媛連連點頭。
“媛媛,我現在沒那個心思。其實你自己也清楚,賀家容不下我這種家庭背影的人。與其在這段毫無結果的婚姻上浪費時間,不如早點斬斷。”
“但賀清珩在乎你啊,也許他會為了你對抗整個賀家也說不定!”
“但我沒有那種勇氣,我還是現實一點吧。”梁筱輕扯了一抹笑容,回歸正題,“媛媛,關於這家典當行你能不能再幫我查一下。要是找不到老板的話,或許幫我問問他家親戚也行。”
“好吧。”薑媛媛見她在她跟賀清珩婚姻這件事上沒多少精力,不免有些失望。
其實她也想梁筱跟賀清珩和好,畢竟看她過了這麽多年的苦日子,真要是能當上少奶奶,有著榮華富貴傍身,比什麽都強。
兩人吃完飯後,梁筱還有另外一樁事情還沒有解決。
“一會兒陪我去一下醫院吧。”
“怎麽了?”薑媛媛有些緊張,“是不是之前的傷還沒好?不是我說呢,你就是死倔,做事不計較後果。再有這種事情,你第一時間考慮的應該是自保!”
“好好好,我知道。我以後不會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但是有件事……”梁筱表情嚴肅,“之前檢查,那位莫醫生不是說我生過孩子嗎?”
“你說那個庸醫啊,別放在心上!”薑媛媛安慰道,“咱們認識這麽多年,你在我眼皮子底下,我還能不知道你的動向,你哪有這個時間懷……不對啊,你剛畢業那一年,你不是去項城實習過一年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