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賀清珩的出現,餅餅的心情好了不少。

難得一家三口聚在一起,餅餅似乎有說不完的話要講,梁筱跟賀清珩都耐心地聽著。

看著兒子繪聲繪色地給他們講故事,梁筱心中不免唏噓起來。

要是餅餅一直都很健康的話,現在也到了上幼兒園的年紀,說不定已經認識了很多好朋友。

期間梁筱去接了一通電話,賀清珩則留下跟他一起做遊戲。

玩到中途,餅餅突然一臉認真地看向賀清珩,“爸爸,那個宋老師是不是以後都不會來了。”

他突然間提到了“宋君遷”,讓賀清珩多少有些意外。

不過他還是如實說,“是啊,宋老師還有其他的事情要做,以後可能都不會再教你了。”

“爸爸,不是你說不可以說謊的嗎?為什麽你還要騙我?”

賀清珩尷尬得不行,“你知道了?”

餅餅點點頭,小嘴一噘,“其實我我早就知道宋老師就是你。但是媽媽笨,媽媽居然好久都沒有猜出來。”

他倒沒有要炫耀的意思,隻是不明白爸爸為什麽要騙他跟媽媽,害得媽媽傷心了好久。

“其實媽媽也早就知道了宋老師就是爸爸,不過媽媽沒有說而已。”賀清珩解釋道,同時也很在意這件事對餅餅造成的影響,“你是不是也很生氣?”

餅餅想了想,重重地點了一下頭,“一開始會生氣,不明白爸爸為什麽要騙我。後來,覺得爸爸能一直陪著我就行了,變成什麽樣子都可以。但媽媽不會這麽想吧。媽媽喜歡的應該是爸爸現在這個樣子吧。”

沒想到這小家夥看著小,想法竟然會這麽成熟。

賀清珩很欣慰,“那你以後長大了可不能學好爸爸這個樣子,到時候老婆肯定會跑掉的。”

“嗯!”

父子二人相視一笑,拉起了小指。

梁筱進來時就看到如此和諧的一幕,但總覺得他們背著自己在搞鬼。

“是出什麽事情了嗎?”賀清珩問。

梁筱把手機塞回了包裏,“不是什麽大事,公司那邊新對接的項目需要我去處理一下,你陪著他吧。”

她說著,走到了餅餅跟前吻了吻他的額頭。

餅餅很懂事,讓梁筱趕緊去忙工作的事情。

她剛走,賀清珩就追了過去,“跟你一起走,兒子那邊有傭人跟醫生在,放心。”

兩人之間的氣氛難得這麽和諧,梁筱也就沒多說什麽。

上車後直奔公司。

溫氏在她回歸後重振旗鼓,目前手頭的項目都在如火如荼地建設當中。

梁筱一到公司就開始開會,直到晚上九點鍾才結束。

等她回到辦公室的時候,賀清珩竟然還沒走,甚至在幫她看合同。

按理說這些都是不得外傳的東西,“賀二爺,你這不合規矩。”

“都是自家人,怎麽還說兩家話?”他的臉皮現在真的是越來越厚了。

公事是公事,私事是私事,就得分清楚。

梁筱二話不說,上前一把搶過了合同,這一舉動逗得賀清珩哈哈大笑。

“現在越來越有女強人的派頭了。”他揶揄道,但是一想到梁筱連續開了五個小時的會議,更多的還是心疼。

他沒辦法,也不可能讓梁筱放棄工作回歸家庭,每個人都有發展事業的權利。

賀清珩眼神十分寵溺與心情,不管梁筱說什麽,繞過桌子走到了她的麵前。下一秒直接把人攔腰抱了起來。

她身子輕,即便現在已經懷孕六個月了,還是不費勁就被抱了起來。

眼下公司的高層還沒有下班,要是鬧出點動靜,勢必會被人發現的。

於是梁筱隻能忍著。

賀清珩抱著她坐在了沙發上,將她的雙腿平放在了自己的膝蓋上,然後輕輕地按摩著。

“我問了醫生,說是到了後期會水腫,腰也會疼的厲害。”

“我疼不疼的跟你也沒關係。”他們到底是離了婚,又不是真夫妻。

賀清珩就笑了笑,也不辯解什麽。

他現在最想做的事情就是盡一切可能彌補梁筱,隻要她願意跟自己複婚,怎麽樣都行。

“肚子餓了吧,想吃什麽,我帶你去。”

九點多不算晚,但她最近沒什麽胃口,想了想還是拒絕了。

“一會兒就回家,吃什麽讓阿姨弄就行了。”

賀清珩不免有些失望,他不顧自己身處在輿論的風口浪尖上,就想跟她膩在一起。

大約是賀清珩按摩的手法相當不錯,梁筱沒一會兒就困倦了。

等賀清珩再想說什麽的時候,卻見人已經靠著沙發睡著了。

不得已,賀清珩隻能抱著她回到了原先兩人結婚的別墅。

快到家得時候,梁筱悠悠醒來,見回得不是溫家別墅,忍不住皺了皺眉頭,“怎麽帶我來這裏?”

“你睡著了,況且這麽晚我帶你回那邊,被小睿看到也不少。”

梁筱無言,畢竟上次他擅闖溫家,差一點被蘇睿給打了。

“那我今晚就在這邊湊了一下。”她話音才落下,就被賀清珩抱下了車,兩人就這麽堂而皇之地進了門。

此時傭人已經休息,賀清珩送她上了樓,隨後下樓去給她煮麵。

梁筱睡了一會兒後精氣神好了不少,直到賀清珩端著一碗熱騰騰的牛肉麵上來,她這才有了一種久違的感覺。

他們在瀾城的時候,賀清珩就沒少做這些事情。

隻是如今回想起來,居然有一種物是人非的感覺。

“趁熱吃,不然一會兒麵就坨了。”

“嗯。”梁筱接過筷子,開始吃起來。

麵有些燙,於是兩人就聊了起來。

“顧雅雅的事情你到底打算怎麽處理,既然你手裏有證據證明自己的清白,為什麽不早點拿出來了。還是你覺得現在不是時候?”

“你說得對,現在還不是時候。賀頌霆想看的無非是我被輿論重傷,才這點程度而已,顯然還沒達到他的預期。”

“那你打算等到什麽時候?”

“起碼等到我身敗名裂。”賀清珩說這話的時候,眼中透著的幾許恣意與傲然。

這還是梁筱頭一次看到他也有這麽張狂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