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這一切的蘇妙受到了天罰,神魂猶如被撕裂。
猛地吐出幾口鮮血,踉蹌著跌倒在地,靠著牆大口喘息。
精神上的劇烈疼痛,和身體沾滿鮮血的不適,讓蘇妙備感難受。
但以免被人發現,強行拖著殘破不堪的身體,搖搖晃晃的離開碼頭。
硬撐上了飛機,到了酒店,終於在雲子清的房門口暈了過去。
幸好遇到雲子清和本吵架,拉開了房門,發現了倒在地上的蘇妙。
“哦,天哪,蘇妙怎麽會倒在門口。”
雲子清的聲音從房間裏傳來:“本,我已經不是三歲的小孩子了,還用這種小把戲騙我。”
“今天說什麽都不會原諒你,快點滾出我的視線。”
本顧不上雲子清還在氣頭上,直接把蘇妙打橫抱起,進了房間。
雲子清坐在沙發上,正要再次開口和本吵架,轉頭看見**的蘇妙,立馬驚呼出聲。
“天呐,這是怎麽了。”
匆忙跑到床邊,顫顫巍巍伸手去探蘇妙的鼻息。
吐出一口氣,萬幸人還活著。
將本趕了出去,確定鎖好門後,用靈力讓蘇妙盤腿坐好。
自己坐在蘇妙身後,雙手結印,源源不斷的靈力輸送到蘇妙體內。
房間裏安靜的可怕。
半個小時,一個小時,兩個小時,三個小時,很快就過去了。
雲子清也從原本紅潤的肌膚,慢慢蛻變成白灰色,豆大的汗珠大顆大顆的往下掉。
直至最後一絲靈氣耗盡,癱倒在床,也不見蘇妙有半點好轉。
蘇妙作為物華大陸最強的尊者,雲子清就算耗盡全身修為,對她來說也不過是杯水車薪。
還好柘柘發現了一直站在門口的本,詢問情況後,馬上敲響了房門。
“雲子清姐,你開下門。”
雲子清原本渙散的眼睛,在聽到柘柘的聲音後,慢慢聚攏。
費力的從**爬起來,扶著牆,跌跌撞撞的開了門。
本看著臉色發青的雲子清,趕忙扶住她。
柘柘看雲子清的樣子,就知道情況不大好,從本手裏接過雲子清。
“你再去重新開間房,雲子清姐沒事。”
說完不等本反應,又將房門關上。
從自己的儲物袋拿出一枚蘇妙給的複紫靈丹,塞到雲子清的嘴裏。
扶她到沙發上躺著後,來到了蘇妙旁邊,用靈力查看。
發現蘇妙的神魂隱隱有裂痕。
柘柘眉頭緊皺,雙唇緊抿。
他知道蘇妙的很強,好像沒有什麽能夠讓她受這麽重的傷。
又埋頭在自己的儲物袋裏一頓翻找,都沒有找到能夠救治蘇妙的東西。
為今之計,隻有一個辦法了。
雙手結印在房間布下結界,現在蘇妙沒有清醒,所以他也進不去蘇妙的識海裏。
隻能在房間,變出本體。
幼年時期的燭龍不大,隻有五十多米的長度。
龍身布滿紅色鱗片,龍須也是赤紅色,燈泡大的眼睛。
雲子清半睜著眼睛,第一次看見真正的燭龍。
那是能和天道一樣強的物種,也是唯一能與天道共存亡的物種。
第一天道的才能有的伴生燭龍,也是以後協助天道管理這三千世界的尊者,隻不過現在第一大陸還沒有天道,所以他們也沒有伴生物。
以後可不敢讓柘柘叫她姐姐了。
柘柘很早以前聽族中長老提起過,他們燭龍身上的三片護心麟。
在他們成年後,一片護心麟,就能夠讓比自己強大數倍的尊者,在身受重傷後瞬間痊愈。
這也是他們燭龍稀少的原因,身懷至寶,引得無數強者爭奪。
雖然他現在還是幼崽,但卻是族中最強的幼崽。
不管怎樣都要試一試,萬一讓主人在這裏隕落,那就再也沒有辦法了。
決絕的閉上眼睛,狠下心,龍爪放在胸前。
“嗷~嗷。”淒厲的龍吟聲,在結界裏盤旋回**。
好一會兒,柘柘才緩過神,變成人身,來不及穿衣服。
劇烈的疼痛不斷從胸口傳出,他拿著沾著自己血肉的赤色鱗片。
顫抖著手,放在蘇妙的額前,趕緊用靈力,幫助蘇妙吸收。
看著慢慢消失的鱗片,在蘇妙的神魂裂縫處一點點修複,柘柘心中鬆了口氣。
但現在還不能倒下,他必須要感覺用靈石補上自己胸前的缺口才行。
護心麟不單單隻是護住心髒,也是他們修為的儲藏地,現在沒有了一張鱗片,他的修為也在快速的流失。
低頭看看自己的胸口,那裏有一個三指寬的洞,還能看見裏麵跳動的心髒。
盤腿坐在地上,從儲物袋裏掏出一塊靈石,塞進胸前的洞中。
閉目修補傷口。
昏迷中的蘇妙,感覺自己周身都被雷光包裹著。
她被裹挾著帶到了一個巨大的輪盤中間,俯下身能將三千世界盡收眼底。
頭頂遍布天地道韻。
木魚聲,誦經聲,歡笑聲由遠而近,聲音越來越大,吵的她頭疼。
她使出全部靈力都沒能逃出這個地方,每次都會有一個會動的石條,拉著不讓她走。
突然,那些聲音戛然而止。
正在和石條作鬥爭的蘇妙,感受到腳下的石條停止了動作,心裏一喜,就要馬上離開。
更大聲音如潮水般湧進了耳朵裏。
不再像剛才那般柔和。
哀嚎聲,慘叫聲,法器爆炸聲,還有各種質問聲。
一聲蓋過一聲,在她腦海裏回**。
她仿佛看到了三千世界一個個炸裂,裏麵的人也不複存在。
這世間最後僅剩她一人。
而那些天地道韻也不複存在,腳下的石盤,變成了上萬具屍體。
一眼望不到頭,石條也被淹沒在其中。
“啊!”蘇妙驚叫起身,才發現自己在雲子清的房間裏。
而旁邊的柘柘光溜溜的坐在地上打坐。
叫聲驚醒了正在沙發上睡覺的雲子清,她一骨碌起身,撲向蘇妙。
“老大,你終於醒了,嗚嗚嗚。”雲子清喜極而泣,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邊擦眼淚,邊哽咽著:“我還以為你真的就再也醒不來了。”
“現在感覺好些了嗎,嗚嗚嗚。”
蘇妙從夢境中回過神來,上下打量著雲子清。
“你怎麽會如此虛弱?是因為我嗎?”
雲子清一聽此話,眼淚就像水電站放閘一下:“我這還是好的,你快看看柘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