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子清從來都是知道他媽媽的性格,愛占小便宜,愛對別人評頭論足。

還十分還愛折騰人,他大嫂現在還沒嫁過來,就想盡一切辦法劃拉東西給他哥。

他就是因為這層原因,才沒好意思問蘇妙的父母,以免蘇妙說讓兩方父母見個麵。

“是啊,就在你催我結婚的第二天。”

那邊的婦人顯然是被雲子清氣到了,呼吸都明顯加重。

但隨即想到雲子清結婚沒有買房,又覺得也不是不行。

突然,她想到雲子清雖然每個月給她打五千塊錢,但他工資有一萬多,那肯定能存下不少。

不會是拿著那筆錢當作彩禮了吧。

他媽媽是這麽想的,也是這麽問的。

雲子清都被他媽的話震驚到笑了,也十分想不通。

為什麽家裏的哥哥和妹妹,都可以做想做的事情,而他連結婚的話語權的沒有。

不想再和他媽媽過多囉嗦,直接了當說明了他現在的處境。

“我在帝都沒有什麽存款,結婚也沒有給彩禮,現在房子還是住的女方的。”

“媽,人家說什麽你就信什麽啊,我也不是莫名其妙把上家公司告了的。”

“這麽多年,我在外麵好不好,你都從來沒有過問,你讓哥哥接電話吧。”

那邊的婦人還在氣頭上,根本沒有聽見雲子清說什麽,全是他哥在聽。

“子清,你想說什麽就說吧,你也別怪媽,我們家就是這麽個情況。”

雲子清一時衝動,說出了多年來都想說的話,感覺舒服極了,像是胸口堵著的氣都出去了。

默了默才道:“哥,等我官司贏了,拿到上家公司的賠款後,先借給你點。”

“你重新去租個房子吧。”

他哥哥沒有答應,這點租房的錢他還是拿的出來的,本來他就不想再租這個房子了。

工作的地方換了,每天坐公交都得半個小時,太耽擱時間了。

雲子清聽見他哥哥說不要這錢,也沒有強塞,想必肯定還是有錢的。

電話打了將近一個小時,已經過了午飯時間,所以雲子清便沒有再送了。

而是坐在陽台上發呆,他不知道該不該和蘇妙說說他的父母。

總覺得不說的話,是對蘇妙的不尊重。

說了的話,蘇妙平時那麽忙,那麽累,還要和他一起煩惱這些事情,對蘇妙太不好了。

思來想去,他還是決定先緩緩吧。

等蘇妙不怎麽忙了,他再和蘇妙提,畢竟總是要見他爸媽的,還是得讓蘇妙有點心理準備。

在這幾天裏,雲子清一直在等法院的結果下來。

蘇妙也享受了好幾天的愛心早餐,和每晚一點鍾的催睡覺。

這讓她有種回到了蘇家老宅,和爸媽住的那段時間。

官司不出意外的勝訴了,通雲遊戲公司賠償了雲子清十二萬。

這是劉宏盛預計買遊戲帶發給雲子清工資的費用。

而吳燕那邊也聯係不上雲子清了,連他的家人也不再租吳燕老家的房子了。

劉宏盛現在是賠了夫人又折兵,當初和別人說好了,轉手就能轉三百萬。

精於算賬的他,早已經把這錢當成自己的了。

現在一分錢都沒拿到,反而還劃拉出去了十二萬,氣不打一處來。

劉宏盛沒有拿到那款遊戲,十分不甘心,繼續打聽著雲子清的下落。

最後得知他已經入職了‘天下無雙’遊戲公司,而且還把他手裏的那款遊戲也賣了。

對方竟然沒有壓價,給出了三百八十萬的價格。

越想越氣,這可是他的三百八十萬啊,現在全是雲子清的了。

算算他的損失,連帶著給雲子清的工費賠償一起,四舍五入一共是四百萬啊。

吳燕絲毫沒有眼力見,這個時候還沒察覺出來,還在往劉宏盛身邊湊。

再次猝不及防又挨了劉宏盛一巴掌。

突然給她來一下,嚇得她一半身子撞在桌子上,大氣都不敢喘,甚至忘了哭。

直到劉宏盛和她說了雲子清的現狀,她滿眼不敢置信。

劉宏盛輕笑兩聲,看她這幅沒見過世麵的樣子,極盡汙言穢語罵著吳燕。

似乎是想將他所損失的金錢全都罵回來。

最後,吳燕實在是受不了了,捂著臉,痛哭著跑出辦公室。

回到了劉宏盛給她買的小公寓,眼神陰鷙,心裏全是對雲子清的恨意。

給雲子清的賠償款已經下來了,原本這筆錢他是打算借給哥哥的,但哥哥沒要。

所以便買了輛十來萬的代步車,方便上下班。

而蘇妙剛開始給的那二十萬,雲子清又全部轉回到了蘇妙的卡上。

天下無雙的那三百八十萬,沒有一次性給雲子清。

選擇的是十二個月,每月給十二分之一。

這是蘇妙站在上位者的位置上決定的,之所以沒有全給雲子清,也是為了讓雲子清在這個公司呆的久一些。

雲子清剛去到新的公司,還沒有熟悉工作流程,和蘇妙每天的幾乎是一起在家裏加班。

這天,蘇妙如往常一般,在臨近小區時,從林肯車上下來,上了二十萬的代步車。

自己驅車回家。

很快,車子就駛入了地下停車場。

停好車後,蘇妙看了看時間,還有半個小時就要十二點了。

今天一整天,她都感覺昏昏沉沉的,預感可能是生理期要到了,身體十分疲憊。

在車裏坐著休息了一會兒後,蘇妙才拎上包下車。

她旁邊車位的柱子後麵。

一個男人手持棒球棍,眼神狠厲,一直盯著蘇妙的車。

看到蘇妙下車後,他趕忙轉身,繼續躲在柱子後麵。

下車後,蘇妙感覺一股暖流湧向下體。

頓感不妙,馬上把手提包放在後麵,借此遮擋。

十一點半的停車場內,四周都是靜悄悄的,蘇妙的高跟鞋踩在地上,發出叮叮叮的聲響。

那人聽見蘇妙的腳步頓住,偷偷扒著柱子向前看,以為她是有所發覺了。

見女人之後站了一會兒,並沒有其他動作。

沒一會兒,高跟鞋再次發出聲音。

男人兩手抓著棒球棍,放在胸前,緊張的咽了口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