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酒拿出手機來找代駕。

很快。

代駕已經過來了,打了電話。

秦酒立刻拉拉楚雲霈的胳膊,在他耳邊低語了幾句。

楚雲霈對著秦酒點點頭。

然後和他的朋友們簡單說了兩句。

還是剛才的那個男人,“最後喝一杯再走,下一次還是我們單獨聚會吧,不醉不歸。”

秦酒聽得出來,這是嫌棄她耽誤事兒。

可是秦酒隻是翻了個大大的白眼兒。

裝聽不懂。

楚雲霈同他幹了一杯,“那我就先走了。”

秦酒扭頭和琳達說道,“我會買一件一模一樣的衣服讓褚先生送過來。”

琳達連忙說不用,楚雲霈說道,“她就是這樣的性格。”

琳達微微的聳了聳肩膀,“好吧。”

楚雲霈起身,“走吧?”

秦酒點點頭。

兩人並肩離開避暑山莊。

這邊,林月和趙喜善拚命的錄著兩人離開的動態攝影。

琳達好奇的問道,“你們在做什麽?在拍什麽嗎?”

林月連忙說道,“我們在自拍,發朋友圈呢。”

琳達哦了一聲。

因為她也喜歡發社區,大概全世界的女人都一樣吧。

秦酒和楚雲霈離開後。

林月和趙喜善就活躍了許多。

林月更是坐在了兩個男人中間,手指輕輕的撫摸上男人的胸膛。

整個身子軟弱無骨,吸附在男人身上,手指不輕不重的撫摸著男人的胸肌,一塊一塊挪動,媚眼如絲,“哥哥的胸肌……真是太大啦~”

壯碩的男人用並不熟練的語言,結結巴巴回應她,“哥哥不隻是胸肌大哦!”

林月整個人幾乎坐在了男人腿上,手指繞著男人的茂密的胸毛轉著圈圈,“是嗎?哥哥要怎麽證明呀?”

壯得像熊一樣的男人,直接將林月掀翻到沙發上。

向前。

激一吻結束。

語言曖昧,“沒有騙你吧?”

林月的雙手自然而然的環上男人的脖頸,“哥哥~”

壯碩的男人一把將林月撈起。

抱著上了樓梯。

琳達看得目瞪口呆,“哦!原來,帝國也有這種女人。”

趙喜善抱著一杯啤酒。

眼巴巴的看著自己的小姐妹上樓尋歡去了,隻留下自己。

有蠢蠢欲動的其他男人以為趙喜善和林月一起來的,兩人便是一樣的,忍不住上去對趙喜善進行聊騷。

不過趙喜善和林月還真不是一樣的人。

她雖然和林月關係最好。

但是她的私生活遠遠沒有林月那麽豐富,她有正兒八經的男朋友,也從來沒有性一生一活的體驗。

男人黝黑的手掌橫亙過來,落在趙喜善的肩膀上。

她一把推開男人。

拿起包包就跑了出去。

被推開的男人豎起中指,“Fuck!”

——

代駕一直將秦酒送到依雲居門口。

楚雲霈送秦酒下了車。

似乎有話要說。

可卻難以啟齒。

秦酒按開手機看了看時間,“學長,你有話就直說吧。”

楚雲霈摸了摸鼻子,“我知道今天可能對你而言,是一次不好的體驗,我代替他們向你道歉,希望你不要生氣,可能是我考慮不周了,真的很抱歉。”

秦酒抬起手。

拍了拍他的肩膀,“學長不用道歉,和學長沒關係,回家喝點醒酒湯吧,明天不會頭疼的,那我回家了,學長再見。”

“對了。”

楚雲霈又道,“你什麽時候給Linda買好了衣服,隨時就給我打電話,我過來取。”

秦酒:“好的,再見。”

“再見。”

楚雲霈看著秦酒進入依雲居。

壯闊的園林別墅,依山傍水,雕梁畫棟,雅俗共賞。

楚雲霈抬起手,往臉上搓了一把。

一直到秦酒的身影消失了。

他才回到車上。

報了一個地點。

揚長而去。

……

客廳

兩小隻還沒有睡,不過都洗完澡換上了睡衣,坐在客廳裏等秦酒。

秦酒一進門。

兩小隻的眼睛都瞬間亮了起來,不過一個奔放,一個內斂,奔放的那一個撒丫子跑過來,“媽咪,你可算回來啦,既然你回來了,那我們就可以放心的去睡覺覺了,媽咪晚安!”

秦酒:“……”

抬起手,捏了捏,“晚安~”

兩個小家夥一前一後的上樓。

孫阿姨給秦酒端了一杯水,“太太,喝點水。”

秦酒接過來,“謝謝孫姨,靳臨沉呢?”

孫阿姨說道,“先生在樓上書房。”

秦酒哦了一聲。

端著水杯上樓。

在書房門口輕輕敲了敲,沒人應。

秦酒在樓道裏轉了一圈兒。

然後又回來繼續敲了敲門,依舊沒人應。

輕輕的推了推。

門沒有上鎖。

秦酒推開門進去,“靳先生在嗎?”

書房裏一片黑暗。

一點燈光都沒有。

門打開,樓道裏的燈光撻進去,秦酒才看到坐在沙發上的靳臨沉。

她走過去。

坐在靳臨沉身邊,“靳先生,這是怎麽了?”

靳臨沉聲音中帶了幾分疲憊,他抬起頭,“回來了?”

秦酒嗯了聲。

問道,“怎麽啦?”

靳臨沉拉過秦酒,按在懷裏,“別動,讓我抱抱。”

秦酒的手裏還捧著水杯。

隻能小心翼翼的不讓水濺出來。

安安靜靜的。

不多時,靳臨沉主動說道,“我和她的配型,成功了。”

秦酒抿抿唇。

說不出來的感覺。

靳臨沉又道,“今天下午,我爸找到我,請求我,不要告訴她捐獻者是我,因為怕她知道捐獻者以後,她不會接受骨髓。”

秦酒心裏驀地一疼。

對靳臨沉的心疼。

從出生開始就不被親生母親喜歡的孩子,命運捉弄,卻偏偏隻有他能救母親,他願意摒棄所有的不開心,去救。

然而大家在意的並不是他願意不願意捐,而是被捐贈的人願不願意接受。

這簡直太離譜了。

從來沒有人真正在意過他的感受。

哪怕現在他是救人的唯一稻草。

所有的人都把他吃在手中,幾乎可以肯定他不會拒絕捐獻。

秦酒放下杯子。

雙手緊緊的擁抱著他。

她知道自己栽了。

當一個女人開始心疼一個男人的時候,就一頭栽到了漩渦中。

沒有辦法抽身了。

秦酒悶悶的說道,“我會一直陪著你的。”

瞧。

就連她自己,都篤定靳臨沉是不可能拒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