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

妙妙和商商起床。

兩個小家夥同樣懶,早晨恨不得閉著眼睛洗漱。

刷完牙之後。

兄妹兩個在樓道裏撞上了。

妙妙驚訝的看著商商,商商同樣驚訝地看著妙妙。

兩個小家夥同時不可思議的指責對方,“你怎麽啦?”

對方:“???”

似乎意識到了什麽。

兩個人手拉手去照了鏡子。

然後就再也笑不出來了。

她倆看著鏡子裏麵的自己,白白嫩嫩的小臉蛋,多麽惹人喜歡呀,偏偏就在白白嫩嫩的小臉蛋上,眼睛周圍,多了一群黑不溜秋的東西。

“我怎麽啦?”

“不知道啊。”

正巧靳臨沉下樓。

兩個小家夥一左一右跑過來抱著他的腿。

靳臨沉下意識垂眸。

看到兩個小孩子的兩雙古古怪怪的黑眼圈,饒是靳臨沉,都差點忍不住笑出聲。

但是想到昨天秦酒說的計劃,硬生生的忍住了。

裝作很慌張的樣子,“這是怎麽了?”

還蹲了下來,抱起兩個孩子,看了看左邊的,又看了看右邊的。

皺著眉頭一本正經的說道,“該不會是生病了吧?”

兩個小家夥對視一眼。

大約想到了昨天一起看的電影中的壞了絕症的小女孩,扁了扁小嘴,眼淚吧嗒吧嗒的落下來,好生可憐。

靳臨沉心裏有些過意不去,輕輕咳嗽一聲,“要不打電話給景叔叔問問吧。”

兩個小家夥正在想起來,江叔叔是醫生。

忙不迭的點點頭。

跟著靳臨沉下樓去。

乖乖巧巧的一左一右坐在靳臨沉身旁,眼巴巴的看著靳臨沉把平板放在茶幾上,保證父子三人都可以被攝像頭照到。

打給了江譽。

江譽那邊自從昨天晚上被秦酒拜托之後,就一直嚴陣以待著。

接通。

江譽的臉瞬間出現在了巨大的平板屏幕上,臉好像都被放大了。

江譽很顯然看到了兩個小家夥的眼睛。

裝出一副不敢置信的樣子,“妙妙,商商,你們怎麽也得了這個病?”

商商也挺機靈的,哽咽的說道,“江叔叔,還有誰也得了病嗎?”

江譽一本正經的點點頭。

和兩個小孩普及說,“最近我診所來了七八個小孩都跟你倆一樣,經過重重的檢查,抽血化驗大小便CT肝功腎功等等,最後發現原來是玩手機玩的時間太久了。”

反正兩個小家夥不是宴宴,隨便胡扯嘛!

那一係列的對於兩個小孩子而言的專業術語,嚇得兩個人都不敢動。

似乎都不會說話了。

還是靳臨沉穩重的說,“有什麽辦法嗎?可以早點退下去?”

江譽在那邊一五一十的說,“首先,要早睡早起,鍛煉身體;其次也是最重要的,要遠離一切電子產品,就算是看電視,每天也要保持在一個小時之內;第三,多吃綠色蔬菜,包括胡蘿卜,芹菜;第四,小手上細菌多多,千萬不能用手揉眼睛,要是感染了,那可就嚴重了;第五,等下我去給你們送點藥,吃幾天可能就好了。”

鈣片而已。

兩個小家夥連忙點點頭,“好的好的,謝謝江叔叔,我們知道了,我們一定會牢牢的記住。”

秦酒下樓來。

手裏牽著宴宴。

沒想到靳臨沉已經把事情解決了,她讚賞的看了靳臨沉一眼。

飯後

兩個小家夥眼淚汪汪的望著秦酒兩個人,“今天可不可以不去幼兒園?”

要是被幼兒園的小朋友們看見,他們兩個的這副鬼樣子,萬一在背後偷偷笑話他們該怎麽辦?

妙妙才不要呢。

秦酒也有這個打算。

畢竟三個臭皮匠頂個諸葛亮,萬一幼兒園的小朋友們提議讓她們洗洗臉,那可就要暴露了。

不過秦酒還是裝作很穩重的思考了一番,“好吧,不過你們要自己給你們的小青老師請假。”

兩人嗯了一聲。

宴宴說道,“爹地媽咪,我也在家裏照顧弟弟妹妹吧,我會監督她們不讓她們揉眼睛。”

這話說的……

秦酒和靳臨沉對視一眼。

不愧是當哥哥的,已經體會到秦酒的苦心了。

江譽送來了一小盒鈣片。

把鈣片裝在了一個藥瓶子。

就像平時給小朋友打針的醫生一樣的嚴肅,“記住一天一片,不可以多吃,也不可以少吃,連續吃三天,不然你們倆的整張臉都會變黑的。”

兩個小家夥此時此刻當然異常的乖覺,“吃吃吃,不會偷偷扔掉。”

江譽把藥放下,“我要回去了,診所裏還有兩個小朋友,比你們兩個的要嚴重,臉都黑了,我要回去給他們紮針放血。”

嚇的妙妙一個激靈。

秦酒不動聲色地衝江譽豎起大拇指。

江譽匆匆忙忙離開。

秦酒和靳臨沉也離開了。

宴宴拉著弟弟妹妹進屋,“你們呀,以後不能過度玩手機電腦看動畫片了。”

商商嗯了一聲。

妙妙糯糯的說了聲好,“那我們今天在家裏要做什麽呢?”

宴宴認認真真的想了想。

最後拿了個主意,“要不,我教你們學法語吧?”

兩個小學渣悻悻的笑了笑。

妙妙驚訝的瞠眸,連忙說道,“我還是去畫畫吧。”

商商也搓了搓小手,“不了不了,我還是去給煤球和花花鏟屎算了。”

宴宴:“……”

——

靳臨沉到了公司。

林淮就進了辦公室,“先生,李風華搬走了。”

突然聽到這個名字。

靳臨沉還反應了兩秒鍾,“搬去哪裏了?”

林淮搖了搖頭,“不知道,我在北城調查她的第二天,他就已經從原來和太太住在一起的小莊園裏搬走了。”

靳臨沉忽然轉眸。

後者點點頭。

靳臨沉沉默半晌,忽然揚了揚唇角,“倒是越發有意思了。”

林淮又說道,“我已經找人去找了,就算她跑到天涯海角,也絕對不可能銷聲匿跡。”

靳臨沉嗯了一聲,“這件事情,瞞著秦酒,不要走漏任何風聲。”

林淮:“好。”

靳臨沉想了想,之後揮了揮手,“你先出去吧。”

林淮出去後。

靳臨沉眯了眯眸子。

手指輕輕敲擊著辦公桌,發出細微的聲響。

宋蓁蓁一個人在酒店裏坐了大半夜。

中午十一點,才去前台退了房。

她昨天得知了一個驚天大秘密。

秦酒……

竟然染上過那種東西,並且還被警察強製送到裏麵戒了三個多月。

最近查得異常嚴格。

任何人一有些風吹草動,上麵立刻就會采取措施。

而秦酒手下的工作室,正是這場風波中波及最大的範疇。

宋蓁蓁隻要拿捏住了這個把柄。

不說太遠的。

最起碼讓秦酒的工作室徹底關門,順便抨擊一下MK,是絕對沒有問題的。

宋蓁蓁頓時滿心歡喜。

昨天還像一隻霜打茄子的她今天就好像一隻戰勝的公雞。

昂首挺胸,不可一世。

因為她不光是知道這件事,她手裏還有證據。

隻是她現在在猶豫。

是要一個人單打獨鬥,還是拉一個人並肩作戰?

後來宋蓁蓁覺得自己最近運氣挺好的,困了就有人把枕頭送上來了。

——

三天之後

秦酒被實名舉報。

無非就是那不可言說,令人談之色變的一個字。

秦酒被請到了警察局。

她卻沒有見到喬川。

詢問她的人是一個女警察,大抵穿上那身衣服的緣故,整個人看起來特別颯。

她看著秦酒,皺了皺眉頭,“有人舉報你吸X,你有什麽話要說?”

秦酒能有什麽話說?

當然是實話實說。

等秦酒說完,警察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好,我基本上了解了,不過還是得提醒你一下,雖然你是被脅迫的,並沒有犯法,我們也是可以為你作證的,可是外麵的輿論卻不一定會辯證對待。”

秦酒明白。

她點頭,“我有心理準備。”

等到她回到公司。

薑果一臉糾結的來到辦公室,“姐。”

秦酒點點頭,“說罷。”

薑果慢悠悠的走到秦酒對麵,“姐,我們號,被封了兩個。”

秦酒眯了眯眼睛。

薑果歎了一口氣,“所以前幾天簽了幾個合約,可能要麵臨著毀約賠償的後果……”

秦酒輕輕的點點頭,“我知道了。”

薑果張了張嘴,終究還是沒說其他的話,“我先出去了。”

薑果出去之後。

秦酒轉著手裏的口紅。

嘴角泛著漫不經心的笑,既然宋蓁蓁不給她留活路,那她也隻好斷了宋蓁蓁的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