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酒接到電話的時候,是一個傍晚。

那邊剛剛開口。

還沒有自報家門。

秦酒心裏的一根弦被撥動了一下,眼淚立刻不受控製的掉了下來。

對方聲音溫柔。

她小心翼翼的問,“是姐姐嗎?”

宋傾心嗯了一聲,“酒酒,對不起。”

秦酒捂著嘴,不讓自己的哭聲溢出來,“姐姐,你在哪裏呀?”

宋傾心說道,“在一個特別美的地方,酒酒,我不知道你一直在找我,我要是知道,我肯定早就回去了。”

秦酒搖搖頭,“沒關係的,沒關係,隻要你好好的。”

宋傾心笑著說道,“一直很好的,隻是與世隔絕了。”

秦酒深吸一口氣。

聽著姐姐的聲音覺得親切。

可是她不知道要開口說什麽。

好像喪失了自己的社交能力。

反而是宋傾心一直在那邊絮絮叨叨,“過幾天我就回去見你和你的寶寶,這邊的航班特別少,我還要去市裏坐飛機,要五天之後才會有航班。”

秦酒忙說,“姐姐沒關係的,我在家裏等著你。”

宋傾心說,“好,過幾天見。”

掛斷電話。

秦酒窩在沙發裏。

激動開心,還想哭。

三個小孩子齊刷刷的蹲在他麵前,“媽咪,你怎麽了?”

秦酒忽然就笑了,“沒事,媽咪太開心了。”

商商說,“哦,我有的時候太高興了,也想哭的。”

宴宴抽了一張抽紙,默默地遞過去。

秦酒笑著接過去,擦了擦眼淚,“乖,謝謝寶貝兒。”

——

宋傾心回來之前。

林源查到了李風華的行蹤。

在第一時間通知了秦酒。

在某國一個邊陲小鎮,而那裏,最具有代表性的就是博彩業。

秦酒基本斷定,李風華和文青竹在一起。

李風華和文青竹之間必定有什麽不可告人的聯係。

秦酒給李風華發微信,說自己已經到了國外的房子,問李風華什麽時候回來?

那邊一直沒有回信。

像石沉大海一樣。

秦酒心不在焉的笑著收起了手機。

渾身泛起了雞皮疙瘩。

第二天

宋傾心的航班到了。

是江譽家的小堂弟偵探護送來的。

姐妹倆長得幾乎一模一樣。

可身上卻有截然不同的氣質。

以至於不管是姐妹倆誰站在麵前都不會有人把他們認錯,隻要是和她們打過交道的。

秦酒小心翼翼的上前,“姐……”

宋傾心伸出手抱住秦酒,“酒酒,姐姐讓你擔心了,對不起!”

秦酒搖搖頭,“沒有的,我隻是太想你了……”

這才是她唯一的親人。

秦酒身後

三個小家夥排排站。

眼巴巴的看著媽咪和姨媽抱在一起。

宋傾心垂眸看到他們,愣了愣,“他們是……”

秦酒小聲在宋傾心耳邊說了三個孩子。

宋傾心恍然大悟,“你要是不說,我還以為是三胞胎。”

秦酒笑,“其他人這樣說就罷了,怎麽連你也這樣說?真的長得很像嗎?”

宋傾心點點頭,“大約你們每天都進不覺得像,我第一次看見他們,真的覺得長得很像。”

秦酒愣了一瞬間。

腦海中似乎有個虛無縹緲的想法,她想奮力的抓住,確任由想法飄走了。

宋傾心在她眼前揮揮手,“怎麽了?”

秦酒立刻反應過來,“沒什麽,姐,我帶你回家了。”

宋傾心點點頭,“好。”

車裏

秦酒終於問出來,“姐,當初你一個人是怎麽跑掉的呀?”

宋傾心有些遲疑。

仿佛有什麽秘密一般。

不過最後她還是回答秦酒,“可能你不會相信,是靳家靳老爺子幫我跑掉的。”

秦酒:“……”

宋傾心點點頭,“我就說你不會相信吧?事實的確如此。”

秦酒:“……”

靳三嬸給靳臨沉說老婆,靳老爺子背地裏偷偷放人走,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她覺得,有點亂。

事情的發展都不受控製了。

朝著她完全想象不到的方向。

宋傾心猜測,“靳老爺子應該是不想讓靳先生找一個我這樣的,不被娘家喜歡的,沒權沒勢的,隻有千金小姐名頭的姑娘吧!”

秦酒:“……”

——

依雲居

靳臨沉從公司回來。

走進客廳。

第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沙發上的宋傾心。

朝著宋傾心點頭,“妙妙,媽咪呢?”

小家夥指了指廚房,“媽咪要親手做飯給姨姨吃。”

靳臨沉脫下外套。

大步流星去了廚房。

商商和妙妙說道,“奶奶今天不會來了是嗎?”

柳月眉最近每天都要來。

導致小家夥們看不到她倒是覺得不太習慣了。

妙妙點點小腦袋,“奶奶說十二點不來就不會來了,現在都已經快要天黑了,哥哥你是不是又要奶奶給你買東西啦?”

被說中心事的商商,不好意思的揉了揉耳朵。

妙妙像個小大人一樣的歎了一口氣,“哥哥,爺爺和奶奶都沒有工作的,媽咪說以後不可以老是向他們要東西啦。”

商商反問道,“妙妙妹妹,你有沒有覺得我們和奶奶要東西的時候,她反而會很開心呢?”

妙妙:“……好像也是哦!”

……

廚房

秦酒第一時間把宋傾心的事情說了一下。

靳臨沉臉色微變。

他懷疑過任何人。

就是沒有想到老爺子身上。

秦酒拍了拍他的肩膀,看他心不在焉的,“你要不去老宅走一趟吧。”

靳臨沉搖頭,“明天一起回去。”

秦酒想了想,“也行吧。”

秦酒又說道,“有沒有那樣一種可能性,因為老爺子有苦衷不能光明正大的維護你,所以隻能背地裏用這種辦法,想方設法的阻止你娶一位不受重視的落魄千金?”

靳臨沉擰眉。

秦酒歎了口氣,“大家族的事真是傷腦筋,感覺他們做的這些事都不是正常人能做出來的,嘖嘖嘖。”

靳臨沉揉了揉她的後腦勺。

秦酒笑,“你說,當初我們一起回去老宅,那天晚上在我們房間裏的那個黑衣人,就是刺傷我的那一個,會不會也是老爺子安排的?因為我們倆領證太過迅速,不像之前的幾個姑娘一樣先相親,所以事先老爺子沒有插手的準備,等到那會兒隻能用特殊方法以絕後患了?”

靳臨沉眯了眯眼睛,“你覺得老爺子有什麽理由對我這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