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蓉蓉的手術結束後直接被送進了高危病房進行觀察,如果沒有不良反應就完全可以送到因特拉肯鎮的療養院進行療養恢複了。

恢複療養期間留一個人就可以了,他們住的是瑞士頂尖的皇家級別的療養院,安全措施一流,醫生和醫療技術一流。當然,費用也是一流的高。

就在陸弈城和安小米他們抱著三隻孩子跟瑞士那邊的朋友交代方蓉蓉的後期恢複療程的時候,陳紫函在兩位保鏢的簇擁出了江城機場。

其中一位年紀較小的男子上前拉開一輛已經泊在停車位的車門,對陳紫函畢恭畢敬道:“初晨小姐請。”

陳紫函上車後,取下墨鏡,微微蹙眉,“他怎麽沒來接我?”

副駕駛的男子說:“對不起初晨小姐,林總正在和人談事情不方便來接機。”男子說完便吩咐司機道:“老張,直接到皇家盛典大酒店門口。”

陳紫函一聽皇家盛典幾個字便鄒起了秀氣的眉心,“他怎麽能讓我住進皇家盛典了……”

男子說:“初晨小姐稍安勿躁,這是林先生的安排,我們隻是奉命行事罷了。”

陳紫函隻好閉嘴不言,她接到陸弈城傾巢出動的消息後就給已經回國的林一橫請示,她要回江城。

所以林一橫專門從上海趕到江城來和她匯合的,而他這次直接大搖大擺的選擇住在皇家盛典大酒店。

可是,陳紫函的想法不是回來耀武揚威的,她把陸弈城的路線已經全部弄清楚了,在他們不在江城的這幾天,她先去看望陳紹斌然後再陪同林一橫秘密見一個人。

爾後在陸弈城和安小米回到江城的時候她就剛好前往瑞士見方蓉蓉。

這些行程和事情及細節她都計劃好了的,可是林一橫這麽一弄,不出幾分鍾陸弈城就知道她在江城了吧!

皇家盛典的西餐廳裏,竟然是林一橫和連顥在談事情。

林一橫的眾多女人當中唯獨這陳紫函是得寵時間最長的,堅持了半年之久,最讓人不可思議的是聽說林一橫為了陳紫函把他那個不分場合就大鬧場子的正室已經收拾了好幾次,而且談生意不避諱基本上是走哪兒帶哪兒,唯獨這次回國沒有帶她回來。

看得出來陳紫函在林一橫的麵前也是如履薄冰,每一步都非常的小心翼翼,唯恐惹怒了他,那麽她的保護傘也就沒了,而林一橫大不了再找一個替補就是了,反正他有的是錢,不缺找不到女人。

一出電梯就知道是西餐廳被包場的節奏,安靜的隻有那潺潺流水般的小提琴曲的演奏。陳紫函在門外微微蹙眉愣了一小會兒,那種悠揚的曲子如昨日重現,而實際上她已經離開大半年了,所有的一切都已經越走越遠再也回不來了。

當然,她也明白今天的包場不是為了迎接她的到來。昨晚她告訴林一橫自己的想法時,明顯的聽出了他語氣裏的不悅,可也隻是須臾後便說,“那好吧!你回來吧!我明天一早就去江城,在那邊等你。”

如此一想,陳紫函抬腳跟著林一橫的保鏢進了西餐廳。

隻見偌大的餐廳裏隻有林一橫和一位驚豔又矜貴的男子,而那男子的身邊坐著一位年紀稍大但氣質和風韻都無人能及的女子。

陳紫函愣在了門口,那個男子她確定自己沒見過,可是那個側臉的女子萬一認識怎麽辦?所以,她緊緊咬著唇猶豫不前。

麵對著門口的林一橫起身不高不低的聲音,“函函,愣著做什麽,過來給你介紹兩位朋友。”

陳紫函這下是想躲也躲不過去了,便咬唇走了過去,好在那位氣質非凡的女子她並不認識。

連顥在江城的貴圈裏是神龍不見首尾的人物,或許陳紫函聽過其名並未見過其人,而陳紫函對於連顥來說是個無所謂的人物,拋開市長千金的光環和大街上的眾多女人一樣,所以他也沒有驚詫的目光更沒有鄙夷的看不起她。

而那位女子隻聽林一橫介紹名為連雪,兩人都是點頭打過招呼就坐。

林一橫繼續和連顥談事情,陳紫函和連雪低頭吃飯,偶爾為兩位男子切塊牛排,倒杯紅酒。

陳紫函算是聽出來連顥和林一橫談話的內容了,連顥收購了江城的金海岸碼頭及輸運。想向世界碼頭大亨之稱的

林一橫求取經驗在國內、江城第一家走內陸港口運輸和旅遊開發,學習歐洲的管理運營模式。

陳紫函無意瞥了眼林一橫,而與此同時林一橫也在看她。

林一橫明白陳紫函眼裏的東西,所以並沒有當場答應給連顥任何承諾,隻是泛泛地說:“連少,今晚到你的碼頭去玩一把?”

連顥挑眉,“求之不得。”爾後看了眼一直從頭到尾不說話的陳紫函,再看看林一橫,“不過~有陳小姐陪伴就不用連某人給林少安排美女了吧?”

陳紫函抿嘴淡笑,看向林一橫,說:“我,可以回避!”

林一橫看了一眼連雪,說:“美女就給你自己留著慢慢享用好了,今晚我和函函包下你的三號遊輪的頂層,有重要客人。”

連顥點頭,“好。”

送走連顥他們,林一橫直接拉著陳紫函去了房間,一進門便將她直接壓在地毯上就開始寬衣解帶。

陳紫函也沒有拒絕,她好像越來越癡迷林一橫帶給她的那種快感了,一場翻雲覆雨過後,陳紫函摟著林一橫的脖子,氣若遊離的說:“一橫,我下午想去看我爸爸。”

林一橫看著她媚眼如絲的眸子,唇角邪笑,“今天下午?你確定可以?”

陳紫函瞪了林一橫一眼,“反正我就是這麽安排的。”

林一橫意猶未盡的捏了捏她的臉頰,“好,你先休息會兒,一會兒我讓人送你過去。”

陳紫函到了荷蘭後才知道自己的競爭有多大,在她完全了解了林一橫的林氏家族後她更加知道,即使給林一橫當一輩子見不得光的女人都不知道擠破了多少女人的腦袋了,她當然知道她成不了林太太,這種林一橫給她的榮寵和機會不會持續多久。

所以這大半年來,陳紫函沒少下功夫,總之功夫不負有心人,林一橫真的對她比對別的女人好。

但是,她也明白不能得寸進尺,要懂得進退有度。在林一橫拋棄之前得有點屬於自己的東西才可以,錢就是關鍵。其他的,聽說凡是和林一橫分手的女人都是乖乖拿著錢滾蛋的,死纏來打的到最後什麽都沒有。

而她不但想要錢,還想要在她得寵期間讓他幫她完成兩件大事,可是奇跡的是她發現了林一橫的一個秘密,他在替代他的家族產除陳義家族的世家體係和關係網。

所以,整陳烈就根本不用她自己費吹灰之力,那麽扳倒陸弈城,把安小米和方蓉蓉踩到腳底下,她還是得見一個人。

如此一想,陳紫函抬起柔若無骨的手指在林一橫的胸前畫著圈圈,“一橫,我們晚上要見得客人很重要嗎?那,我是不是得好好打扮下啊?”

林一橫蹙眉,“打扮那麽好做什麽?”

陳紫函一個風情萬種的媚眼,“當然是給你林大少撐麵子了。”說完,她撒著嬌,嬌滴滴道:“除非,你不打算帶我去嘍?”

林一橫繼續手上的動作,“怎麽可能少了你,今晚要見的人……”林一橫在她的胸前狠狠地捏了下,“也是你想見得人。”

陳紫函在林一橫的首先寫了個穆字,看向他的眼眸,“嗯?”

林一橫在她的屁股上捏了捏,“既聰明又笨的,你說……我該再怎麽好好疼你一頓,嗯?”

陳紫函故意憋著嘴,撒嬌、饒討、討好林一橫,“哎呀!你這人,讓人家好好休息會嘛!還要去看我爸爸了。”說著她就拉下了滿是愁容的臉,可憐兮兮道:“住這裏,誰知道會不會被人算計了呢?!”

林一橫捏了捏陳紫函的鼻尖,“放心,你隻要處處聽我的安排,一切盡在我的掌握之中,就怕有些人不往進鑽,我林某人可是布了個大大的網呢!哼~”

陳紫函貓咪般窩在林一橫的懷裏,說:“這個我當然的聽你的了,可是,就是不知道穆少會不會和我們合作了。我爸爸的事情當時和他鬧翻臉了,還有一點特別的難辦。”

林一橫看著陳紫函的眼睛,“一絲一毫都得告訴我。說?什麽?”

陳紫函說:“穆少是陸太太的前男友……”

“哈哈~”林一橫一聲大笑,“早都調查過了,女人如衣服,在利益麵前,前女友算什麽。”林一橫說這話的時候根本就沒有顧忌她陳紫函的感受,他不

是不明白一個如此身份的女人聽了他這話的感覺,可是那又怎樣?一個願打一個願挨的買賣罷了!他林一橫在她陳紫函身上花了那麽大的代價,聽幾句難受話又如何了?!

不過表麵笨笨的稀裏糊塗的陳紫函心裏明白的很,她還是嬌做難過的給林一橫撒了個嬌,“哎呀!你這人把話非要說的這麽透明嗎?人家會心碎的啦!”

林一橫這次並沒有順著她的外笨,而內心及其有

潛質的狠毒和心機往下走,而是看著不著寸縷的陳紫函,表情瞬間跟談判桌上衣冠楚楚的林一橫似的,實則此刻的林一橫也是未著寸縷的,說:“你一會兒看你父親的時候,拿著錄音筆,借機問問他的案件中穆靖宇最能使我們拿得住的把柄,還有你父親和陳義家族關係密切時,關於陳家的一些拿不上桌麵的東西,對我、對你都非常的有利。”

陳紫函斂了斂眼簾,點頭,“可是,一橫,穆靖宇的母親的意思是不能連累了她兒子,意思很明顯是借我們之手扳倒陸弈城即可。”

林一橫,“哼。”的一聲,“她一個驚弓之鳥而已,遊戲規則不是她說了算而是我,是我林一橫。”

陳紫函抿了抿唇斟酌再三說,“可是,要是把穆靖宇暴露在陸弈城的明麵處的話,她答應我的事情一件都會沒了不說,還會連累到你的一橫。”

林一橫蹙眉,“黎文慧女士答應給你什麽了?”

陳紫函斂著眉眼,弱弱的無辜的說:“也沒什麽了,就,就是給我一筆養老金而已了~”

林一橫在陳紫函的柔軟上狠狠捏了一把,“我還整天誇你是公主出身就這麽點出息啊?我林一橫的女人,哪一個缺錢花了?

郊區的勞教所裏,陳紫函和陳紹斌隔著玻璃牆,拿著聽筒。

陳紹斌看似氣色很好,他第一句話便問陳紫函,“死丫頭,你哪裏來的那麽多錢了?我這活著跟死了有什麽區別了……”

陳紫函看了看不遠處的小預警,便對著陳紹斌一個乖巧依舊的笑臉,甜美的聲線,叫了聲,“爸爸!”

接到季哲電話的陸弈城,聽完季哲的匯報後,微微蹙眉,片刻便說:“你先不要出麵,晚上讓人給林一橫和陳大小姐送上一份大禮,你給看著安排好了,記著一定要把戲演好了。”

正說著,京城裏打進來的電話,陸弈城微微蹙眉,對季哲說:“我這裏有個重要電話進來,你先去著手辦吧!”

陸弈城收了季哲的線後接進來的是陳義和陳夫人的電話。

接聽完陳義的電話後,陸弈城說:“我知道了伯父,明天我和小米直接到達京城就好了,見麵了再詳細說。”

安小米見陸弈城接了幾個電話後臉色特別的不好,便上前看著他的眼睛問道:“怎麽了?不會我們走了兩天就發生什麽事了吧?”

陸弈城揉了把安小米的頭,“現在就讓改簽下證件,我們和孩子飛往京城。”

汪翰由於剛剛下海經商,在江城的“埔寨”小吃即將開業,再著姚峰和楊曉晨整天膩歪在一起他看著都煩便帶著安小軍先回了江城。

楊曉晨和姚峰還要在瑞士玩幾天,也就順便在照顧幾天方蓉蓉他們。

送他們一行人離開的時候是瑞士的夜晚八點多,正好到達就是翌日的上午。

看著回國的航班起飛,姚峰終於可以肆無忌憚的拉著楊曉晨的手,“走,帶你去一個地方。”

楊曉晨嚷嚷道:“哎?姚峰,你幹什麽啊?你要帶我去哪裏啊?我對伯爾尼不熟悉哎!”

姚峰招手,來了倆出租車,他拉開車門把楊曉晨塞進去,自己彎腰坐了進去,對司機報上地名後才對楊曉晨說:“去了就知道了。”

美麗的類似於夜巴黎的廣場,燈光閃爍人並不多,可是隨著噴泉和煙花升起的時候,人漸漸多了起來。

楊曉晨仰著頭看著美麗的各式各樣的煙花,竟然忘記了她和他已經被人群包圍了起來。

姚峰已經將她摟進懷裏,聲音極度溫潤,“喜歡嗎?”說著一條冰涼的項鏈戴在了楊曉晨的脖頸上,雙眸如星空般璀璨,看著楊曉晨的眼睛,說:“我用了一百一十一個彈殼做的項鏈,曉晨,給我一次機會,我們重新開始好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