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自己小媳婦兒炸毛的模樣,易驍然是又好氣又好笑,偏偏他又拿她無可奈何.
最終,易驍然隻得將暴躁的人兒一把拉到自己的身邊坐下,慢慢的跟她解釋道:“錦兒,難道你前麵沒有聽見麽?”
“聽見什麽?”
顧錦昕被他這一問題給問的完全找不著北,難道她前麵錯過了什麽至關重要的東西了嗎?
認真、仔細的想了想,沒有啊,應該……沒有吧?
顧錦昕很是不確定的瞅向自家的易先生,大大的眼睛裏不停的閃爍著問號。
易驍然簡直是要被自家的小媳婦兒給打敗了。
合著,她先前一心隻顧著罵人家鍾斯年負心絕情,完全沒有聽他和鍾斯年之間都說了些什麽話啊!
歎了口氣,易驍然將之前鍾斯年的那句話又給重新的說了一遍:“我前麵警告鍾斯年,讓他要是給不起嘉悅想要的東西,就趁早離開嘉悅,不要去禍害人家。結果,鍾斯年回我‘我又何嚐不想給她他想要的一切,可是,她卻從來不肯手下分毫’。”
“所以?”
“所以……這句話的意思都已經這麽明顯了,易太太,你別和易先生說你沒有聽出來。”
“……”
顧錦昕眨了眨眼,完全懵逼臉。
她是真的沒有聽出來這裏麵的彎彎繞繞啊……等會兒!鍾斯年說,他想給嘉悅她想要的東西,可是嘉悅卻從來不肯收下分毫?
換個角度來看,也就是說,真正在他們愛情裏麵負心絕情的人是……
“天!合著半天隻肯耍流氓談戀愛,不肯結婚的人是嘉悅啊?!”顧錦昕這句話幾乎是吼出來得。
易驍然趕忙拍了拍她的小腦袋瓜子,提醒她此時他們還坐在人來人往的小花園裏,要注意嘴上的說話尺度。
“也不能完全這樣說,我覺得,嘉悅和鍾斯年之前應該有我們說不知道的事情,所以……錦兒,你去哪裏?”
易驍然話都還沒有說完,就被自家的小媳婦兒給甩開了手,楞了一下再抬起頭,就看見小媳婦兒頭也不回的拔腿就跑,他完全來不及伸手把人給攔下來。
“我去找嘉悅!”顧錦昕回頭,急吼吼的衝他說了句。
“哎!錦兒……”
他們夫妻倆之間的事情,你一個人外人是摻和不進去的!
後麵的這句話完全沒有吐露出來的機會。
易驍然眼睜睜地看著顧錦昕一路小跑蹦進了住院大樓內,無奈的搖了搖頭,三秒過後,他十分認命的站起身來,打算追著顧錦昕的腳步往回走。
可不料腳下的步子還沒有走出幾步,兜裏的手機立馬便鈴聲大作起來。
易驍然看都不看手機顯示屏一眼,直接就按下了接聽鍵。
“喂,什麽事。”
“你確定?”
“呼……好,我知道了!你那邊繼續派人盯著,還有什麽消息的話即使通報給我!”
說完,易驍然駐足在原地,手機被他緊緊地攥在手心裏,四周掌紋一片發白。他眉頭緊皺,下方眼瞳深邃地盯著不遠處的住院大樓看了許久之後,最終還是邁開了腳步,隻是動作看上去不如之前那樣輕快明朗,反而還透著種若有似無的沉重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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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錦昕重新回到病房已經是半個多小時候了,一推開門,除開眼睛紅紅的白嘉悅半躺在**直勾勾的盯著她瞧之外,就再也找不到其餘人等的蹤影。
嗯?
怎麽回事,鍾斯年那個混蛋呢?!
顧錦昕便朝病房裏麵走,邊問道:“嘉悅,怎麽就你一個人啊?鍾……”
“他被我給趕走了!”
白嘉悅此時極度不想再聽見某個人的名字,直接打斷了顧錦昕的話,用一個“他”直接做了某人的代號。
“……”
趕跑了……嗯,這樣的行為確實很白嘉悅。
也罷,趕跑了就趕跑了吧,橫豎,現在看來吃虧的也不全是她家這個親愛的閨蜜。想到鍾斯年那樣一個在政壇上無往不利的男人偏偏就敗北在了她閨蜜的裙子底下,還要追在她的皮鼓後麵求負責,想想也還真是有些可憐啊。
顧錦昕撇了撇嘴,隨後拉了一把凳子在病床邊上坐了下來:“說吧,你跟鍾……跟他到底是怎麽回事?”
到底還是顧忌著白嘉悅此時的身體狀況和情緒,顧錦昕也十分聰明的直接將“鍾斯年”著三個字給屏蔽掉,學著白嘉悅用“他”來代替。反正橫豎她們兩人都是從小一起玩著長大的,心意相通,不論之間說了什麽話題,對方大致都能心領神會,何況一個區區的名字代稱。
白嘉悅剛開始想抗拒從嚴,被顧錦昕幾個白眼外加鬼哭狼嚎的給罵了一頓後,終是忍無可忍的捂著自己的雙耳,狠狠的衝顧錦昕罵了句:“閉嘴!再吵把你從窗戶口扔下去!”
“你扔啊!有本事你現在就站起來扔我啊!”顧錦昕才不怕她這種小威脅呢,“你也要能從病**起得來,才能把我從窗戶口給扔下去啊!”
語調及其欠扁。
白嘉悅:“……”
好想買凶殺閨蜜怎麽辦?
眼見白嘉悅吃癟,顧錦昕著二十多年來被她壓於身下的憋屈瞬間散了一大半。
如果是在以往正常的情況下,顧錦昕估計會乘勝追擊,不留餘地的繼續氣的白嘉悅跳腳。但是現在……看在她那張慘白到沒有任何血色的小臉,再聯想到昨天晚上她倒在血泊中的那副慘樣,顧錦昕到底還是心疼的厲害。
想了想,顧錦昕最終還是軟下態度,小身板稍稍往前傾斜,伸手輕輕的拉起白嘉悅放在被子上的冰冷小手,淡淡道:“嘉悅,我們兩個自小就是一起玩著長大的,可以說也算是攜手一起走過了各自的五分之一人生。這樣的關係,你如果都還不肯把你的心事告訴我,那我是真的……不知道該怎麽幫你了。”
“錦昕……”白嘉悅的小臉越發的白了。
“嘉悅,不論你是有委屈還是苦楚,你都可以告訴我,我可是你的姐妹啊!”顧錦昕抓著她的手緊了緊,“如果你在我的麵前都還有話不能說的話,那你還能跟誰說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