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尋被高風拉出來,有些不滿的掙脫開:“能嫁給蔣哥,還是那女人上輩子燒了高香,你知道她說什麽?居然說什麽‘結婚協議’蔣哥到底為什麽看上這種女人?”

高風嘖了一聲狠狠拍了一下他的頭:“你回國之前我不就是告訴過你,對少夫人一定要尊敬嗎?你以為我白說的?”

江尋:“那是因為蔣總不知道那女人的真實麵目啊。”

“你指的是那些照片嗎?”高風摸了摸下巴:“這個我也確實感到很疑惑,但是少夫人的性格不是那個樣子的,退一萬步講……”

高風輕歎一口氣:“就算是少夫人真的人前人後麵孔不一,蔣總頂多把她關起來罷了,放手是不可能的。”

“不可能吧?”江尋笑了一下:“你開什麽玩笑?蔣哥找不到女人了?如果是恨得就隻是把她關起來,還要很高吃好喝的供著?”

高風點點頭:“我直覺蔣總這麽多年一直醉心工作,從不找女人的原因,就是因為他在等少夫人。”

江尋驚訝的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高風有些無奈的歎了口氣:“剛才少夫人說的那句話,蔣總都聽到了,江爺啊,你也是本事夠大的,把她的真心話都逼出來了。”

……

蔣京朝的那句話帶著淡淡的寵溺。

細聽裏麵也有無奈。

岑蜜看不懂他的意思,明明他什麽都知道,為什麽態度跟之前沒有任何區別?

這樣反而讓岑蜜心裏有點兒失落。

她覺得自己也很奇怪。

如果蔣京朝表現的特別在意,她會難過。

但是他一點兒反應都沒有,她仍然感覺到內心的酸澀。

不過現在最重要的是要先這兒出去。

“我知道了蔣季誠在蔣氏的那個眼線,就是王雷,還有蔣季誠,可能是因為恨我,所以才故意反過來陷害了我……”

蔣京朝抬手阻止了她:“這些我都知道了。”

岑蜜哦了一聲,像是不知道再說什麽。

她的臉色經過這一夜,有些蒼白,就連紅潤的唇瓣都失去了色彩。

長發也是淩亂的,在燈光下有些毛茸茸的質感。

她看起來真的有些狼狽。

蔣京朝突然伸手撫了撫她的臉頰,岑蜜本想躲開,但是卻還是貪戀他掌心的溫度。

因此不但沒有躲開,反而主動蹭了一下他的手掌。

蔣京朝眸色深了些,低聲道:“別怕,我很快就會帶你出去。”

“蔣氏因為這件事受影響了嗎?”

她都要自身難保了卻仍然在想著蔣氏。

蔣氏想起了一路下跌的股票,卻麵不改色道:“沒有,放心吧。”

岑蜜從來都是遵紀守法好公民,從沒有想過會來這種地方。

上次雲柔被關在這裏,給了她很重的心理陰影,但是她還是忍著恐懼什麽都沒說。

男人自然看出了她的恐懼,低聲重複了一遍:“很快”

……

蔣京朝走出警局,氣壓低到嚇人。

高風和江尋趕緊迎上去。

男人道:“高風你去請老太太出麵。”

老太太當然注意到了這件事,就算是高風沒去請,她也要親自來找蔣京朝了。

“到底怎麽回事?”

老太太也看到蔣氏的走勢,以及那些傳言。

“真的是蜜蜜?”她有些不可置信:“這丫頭她圖什麽啊?”

“這誰能知道呢?或許隻是看不得蔣氏好吧?又或者是跟某些人一起想要搞垮蔣氏。”

蔣季誠看了一眼蔣京朝,眼神裏帶著挑釁。

“某些人?是誰?”老太太道:“季誠,你說話別說一半。”

蔣季誠道:“大家都認為小嬸也是蔣氏一份子,是沒有動機的,但其實如果她是想跟小叔打配合呢?畢竟小叔在歐洲也有公司……”

蔣京朝神色淡淡的看他一眼。

岑蜜認為蔣季誠是因為恨她,所以才把她一起算計了進去。

但其實她猜錯了。

蔣京朝知道蔣季誠的目的根本不在於岑蜜,而在於他。

他是想要離間蔣京朝和岑蜜。

這一點才是蔣京朝最怒的原因,如果蔣季誠的目的是蔣氏也就罷了。

他偏偏把主意打到了岑蜜頭上。

“胡說八道。”老太太拍了一下桌子:“他那個小公司能有什麽前途?用得著吸蔣氏的血?更何況蔣氏……”

她連忙住了嘴。

蔣氏繼承權也不能算是板上釘釘。

蔣季誠看了老太太一眼,想知道這幾個字後麵到底什麽。

難道真的像岑明月所說的,蔣氏是內定給蔣京朝的?

他的心有些慌張,立刻換道:“可是奶奶蔣氏不是小叔的蔣氏,更是我們大家的蔣氏啊,發生這種事,不管如何一定要嚴查。”

“是啊,妹妹怎麽會那麽做呢?”蔣季誠唱完了白臉,岑明月出來唱紅臉:“可是她明明是愛著小叔的啊。”

她抹了抹不存在的眼淚,裝腔作勢到了極點。

老太太看了一眼蔣京朝:“阿朝啊,不是見過了蜜蜜?她是怎麽說的?”

“是有人陷害她。”

蔣京朝淡淡道:“她現在也是蔣氏股東,根本沒必要做這種事。”

老太太也是這個意思:“那到底為什麽這麽巧合?”

先是中午拍到她去了財會室,接著晚上又斷了電。

保安過來後,隻看到了岑蜜,還看到了她正拿著那塊優盤。

“其實很簡單。”蔣京朝道:“把那天晚上第一個看到岑蜜的員工,找出來,問問他到底看到了什麽。”

蔣季誠鬆了口氣。

張雷是他的人,他不會被露餡的。

老太太道:“也行,那就讓人去請吧。”

“不用。”男人聲音低沉,夾雜著一絲寒意:“我已經把人帶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