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後半夜醒過來的,腦海中還殘留著昨晚的記憶,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麽,整個人一個激靈醒過來。

守著人到天亮,才發現岑蜜發燒了,他又手忙腳亂的找出了退燒藥讓他吃下去,中午的時候這才退下去了一些。

他深知自己做了混賬事,一直很忐忑的等著岑蜜醒來。

雖然他明知岑蜜不會真的怪罪他,但是等他看到了岑蜜的態度,才真正的鬆了一口氣。

“要吃點兒東西嗎?”蔣京朝道:“我熬了粥,你吃一點兒吧。”

岑蜜並不想吃東西,重新閉上了眼睛,蔣京朝仍然有些坐立難安,他起了身想給她掖一下被角,卻沒想到換來了岑蜜有些激烈的反應。

岑蜜下意識的躲避了他的觸碰,蔣京朝神情一僵,有些難以置信:“你怕我……”

蔣京朝的心重新提了起來,他急切的解釋:“我以後再也不喝酒了,也不會再做這種混賬事,你別怕我。”

他想去吻一下岑蜜的額頭,確認他不會怕他,但是岑蜜同樣的躲開了他。

蔣京朝眼眶募的發紅,有些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我……”

岑蜜道:“蔣京朝,你先出去吧,讓我再睡一會兒。”

蔣京朝不想出去,卻也不想再讓岑蜜厭惡他,因此他輕聲道:“我就在外麵,你有事情叫我。”

岑蜜在**躺了三天,蔣京朝壓根兒無心上班,每日查監控的次數顯著增加。

第三日他回了家,一進門就聞到了烤餅幹的香味,他的心情有些舒暢起來。

岑蜜在廚房出來,把餅幹放到茶幾上,蔣京朝將自己外套掛好,他想去摟岑蜜,卻又不太敢,伸手拿了一塊餅幹放在嘴裏道:“好吃。”

岑蜜坐到他身邊來,卻並不往他身邊靠近,蔣京朝隱約感受到了什麽,卻並未多想。

餅幹烤的不多,兩個人分著吃完了一小盤。

秦老板這幾天心情不好,公司裏的氣氛都有些凝滯,大家本來平常就比較怕他,臉色再沉下來,員工們都跟著愁眉苦臉的。

顧陽也實在是受不了這種氣氛,中午下班的時候特意敲開了他的門:“走啊老秦一起吃飯。”

蔣京朝頭都沒抬:“你先去。”

顧陽嘖了一聲,走上前將文件在他手中抽走,一抬眼看見蔣京朝沉沉的臉色他都被嚇一跳。

樓下隨便找了個餐廳坐下,顧陽遞給他一杯茶:“消消火,我怎麽不記得你為了工作能那麽廢寢忘食啊?這兩天誰惹你了。”

蔣京朝喝了一口茶,味道淡的跟白開水一樣,他皺了皺眉又放下了:“除了你沒人惹我。”

“跟你家裏那位吵架了吧?”

……

岑蜜總覺得舒服,打算找個機會去醫院看看。

但是總是犯懶。

她潛意識自己也清楚,自己多半是沒有生病的。

她吃了兩口紅嫂肉,就感覺自己胸口一陣陣的泛堵。

張陽道:“怎麽了?蜜蜜?”

岑蜜搖搖頭,喝了口水:“沒什麽,最近好像是胃病犯了。”

張陽還是有些不放心,幹脆給了她一下午的假。

岑蜜想那就去一次醫院吧。

她打了個車去醫院。

並打算等會兒早點兒回去。

想到蔣京朝,她的眼角眉梢都帶了些笑意。

出租車突然停下在了某個路口。

“怎麽了?”

出租車司機撫了撫自己的口罩:“前麵好像是堵車了。”

岑蜜微微皺眉。

女性的直覺讓她察覺到了危險。

“那我就這兒下車吧。”

司機轉過頭,退下麵上的口罩。

露出一張年輕而帶著痞氣的臉。

“蔣少夫人,您這嬌生慣養的,還是好好坐著吧。”

岑蜜立刻意識到自己遇到了危險:“你是什麽人?”

男人沒回答。

岑蜜去拉門把手,這個時候已經拉不開了。

她拚命的拍打窗戶。

“救命!”

希望有人能聽到她的呼救。

但是這個時候道路已經暢通。

岑蜜拿出手機想要給蔣京朝打電話,卻發現一點兒都不出去了。

這裏有信號屏蔽器。

“省省你的力氣吧,你跑不掉。”

不能慌。

岑蜜掐了掐自己的腿,讓自己鎮定一些。

“誰讓你綁架我的?要錢嗎?你要多少,我可以給你。”

對方嗤笑道:“我可不缺你那點兒錢,隻要我姐……”

他頓了一下,隨即猛然踩了刹車。

這個時候車輛已經駛出了市區。

丁剛強下了車拉開後車門。

岑蜜看著他那張臉:“到底誰讓你來的?岑明月?”

丁剛強的目光流連在岑蜜臉上。

岑蜜知道自己的臉總是給自己惹禍。

但是眼前的男人看過來的眼神,並不帶著情欲。

隻是帶著濃重的打量。

他自言自語道:“真的是一模一樣啊……”

岑蜜戰戰兢兢的看著他,實際卻在不動聲色的找機會逃跑。

丁剛強遞過一瓶礦泉水。

“喝一口。”

岑蜜知道這裏麵一定是被下了藥。

對方惡狠狠的把她拖過來:“快點,別逼我動手。”

岑蜜緩緩伸手接過那瓶水,擰開瓶蓋,送到嘴邊……

突然手下一個用力。

水柱衝出,噴了麵前的男人一頭一臉。

視線短暫的受阻。

岑蜜就趁著這個機會,拚盡全力推開他。

“救命!”

她拚命往前跑。

還好今天的鞋子是平底的。

但是男人反應很快,很快就追了上來。

男人的速度比她快得多。

岑蜜心生絕望。

突然遠處有一輛車出現,她神色一喜。

“救命!”

男人自然也看到了那輛車。

媽的。

丁剛強啐了一口。

讓她真的攔住了那輛車,必然功虧一簣。

他一咬牙腳步加快,在後麵拖住了岑蜜的腰。

岑蜜拚命掙紮。

但是一個柔弱的女人怎麽可能比得過男人的力氣。

男人一個手刀劈暈了她。

岑蜜的身體軟了下去。

男人穿著粗氣,將人抱起來。

居然差點兒被一個女人耍了。

他轉過身快速的走到車旁,又拿出手銬將岑蜜扣住。

他的手指流連在岑蜜的臉上。

片刻後才戀戀不舍的放開手下滑膩的皮膚。

可惜了。

隻能看不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