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蜜冷笑一聲:“誰讓你蠢,你做的那些小把戲都在蔣京朝的預測範圍內,我不跟他站在一起,難道跟你嗎?”

是個男人都沒辦法忍受女人說自己蠢。

更何況這個女人,還是他一直想要征服的女人。

怒火瞬間點燃了他,蔣季誠的麵目都猙獰了起來。

“我蠢?難道你就聰明?他到底為什麽娶你,你不是清清楚楚嗎?”

岑蜜瞳孔驟縮。

蔣季誠看她的臉色難看。

“我肯定是用過一些手段,因為我沒辦法,我必須得到蔣家的遺產,不然你以為的我的下場會是什麽?”

他盯著岑蜜,神色偏執:“但是跟你是沒有什麽關係的,我從沒主動害過你,上次那件事……我當然知道蔣京朝會救你。”

岑蜜冷冷的看著他。

“岑蜜,我們打個賭吧,如果蔣氏在我這邊,你就跟著我好不好?”

“跟著你?”岑蜜嗤笑一聲:“岑明月呢?你覺得她會同意?”

“我當然會跟她離婚。”

蔣季誠神色激動起來,他握住了岑蜜的手指。

“隻要你答應我,我什麽都可以做。”

“如果我猜得沒錯,岑明月為了你做了特別多的事情吧,你確定要拋棄她?”

蔣季誠完全不以為然。

“蜜蜜我說過很多次了,隻有你,我是忘不掉的,至於岑明月,我早就知道她的真實麵目了,她不是愛我,隻是愛我的身份。”

岑蜜看著麵前神色激動的蔣季誠。

突然覺得非常好笑。

蔣季誠薄情寡義。

她終於也要親自感受一遍了。

蔣季誠要去拉她的手,岑蜜輕巧的避開了。

她輕飄飄道:“如果你說的是真的那就做給我看,別給我畫大餅。”

“……你答應了?”

岑蜜勾了勾唇,清純的臉與魅惑的神色相結合。

讓蔣季誠神色恍惚了一瞬。

這樣的尤物,他當初為什麽瞎了眼看上岑明月?

這個時候的蔣季誠已經完全忘記了,他當初對岑明月的海誓山盟。

忘記了當初他是如何對岑明月滿意的。

“對啊,我當然是答應你,畢竟……”岑蜜笑了笑:“畢竟我已經不是那個天真的岑蜜了。”

“那……”

蔣季誠想要再次去拉岑蜜的手。

但是被再次擋開了,她冷冷道:“做到了,再來找我。”

岑蜜堅定的往前走去。

蔣季誠眸色變深。

不管岑蜜說的是不是真的,但是蔣家他必須要拿到。

而岑蜜走出蔣季誠的視線後,整個人都疲憊不堪。

她揉了揉太陽穴。

她現在急需休息,因此說了一個酒店的名字。

然而路上她卻發現司機頻繁在後視鏡裏看她。

讓她心裏有些發毛,手機捏的很緊。

準備隨時準備報警。

不過,好在出租車還是停在了酒店門口。

岑蜜回到房間,沉沉的墜入夢鄉。

……

“就是因為那一次我凶了你,所以你才如此害怕我嗎?”

“有可能。”

丁糖有些昏昏欲睡。

不明白為什麽蔣京朝突然開始憶往昔。

不過她直到岑蜜跟蔣京朝很小的時候就是見過麵的。

而且有過不少交集。

男人將她摟在懷裏,笑了笑:“那個時候的秘密真的非常可愛,那天下著雨為什麽非要跑過去玩秋千?”

丁糖哪裏知道啊。

“忘記了。”

“不能吧,蜜蜜,七八歲的孩子了,怎麽能忘記呢?況且我當時凶了你。”蔣京朝道:“你應該記得很清楚才對。”

丁糖腦海中的警報響起。

但是蔣京朝的語氣太過於慵懶隨意,讓她覺得自己實在是太神經過敏。

“好像有點兒記起來了,因為我本身非常喜歡那個秋千。”丁糖猜測著岑蜜會因為什麽原因去雨中**秋千。

她們天生的性格是差不多的。

是後天改變了太多。

但是隻要她想,是可以猜個八九不離十的。

蔣京朝笑了一下:“我猜,其實因為蔣季誠搶走你的玩具,你跟他賭氣吧?”

丁糖當然不能猜出這種細節,她愣了愣:“哦哦,對的,我想起來了,蔣季誠那個時候真的很煩人。”

蔣京朝是手指落在她的長發上。

讓丁糖更加昏昏欲睡:“小叔,好困。”

蔣京朝目光聚精會神的落在她白淨的額頭上。

眸色漸漸更深。

“丁糖,你是怎麽說服岑蜜來到我身邊的?”

丁糖的困意瞬間沒了。

因為聽到自己的名字,下意識的要轉頭。

好在她硬生生的忍住了。

她幾乎魂飛魄散。

“什麽?小叔?”

丁糖咬了一口自己的舌尖。

強迫自己平靜下來。

她打了個哈欠:“丁糖是誰?”

丁糖轉過身去看著蔣京朝皺眉:“你叫了別的女人的名字,她是誰?”

丁糖演技很好。

眼神中有三分的疑惑,一份的憤怒,還有七分的茫然。

哪怕是蔣京朝一時之間也懷疑自己判斷出了錯誤。

他眯起眼睛,捏住丁糖的下巴:“丁小姐,剛才那件事,從頭到尾都是我編的。”

編的?

丁糖心裏亂成一團,暗恨自己不小心放鬆了。

不過蔣京朝也實在是狡詐。

居然故意在自己放鬆的時候試探自己。

她看向蔣京朝:“你這是什麽意思?就因為我記不住嗎?我實話告訴你,我那個時候怕你,不喜歡你,所以我忘記了很多事情,你要找我算賬嗎?”

男人看著麵前跟岑蜜一模一樣的一張臉。

就算知道麵前的女人並不是岑蜜。

聽到她後麵兩句話,神色仍然泛冷。

岑蜜對於那段時間發生的事情,確實記住的不多。

她對自己確實也是害怕的。

雖然岑蜜沒說過,但是很有可能岑蜜確實是這樣想的。

她並不喜歡自己。

把他當長輩尊敬,懼怕自己。

卻也不想親近自己。

“丁小姐,不用裝了,我知道你是誰,現在告訴我,岑蜜在哪兒?”

丁糖皺眉:“你到底什麽意思?意思是你麵前的人不是我岑蜜,而是一個叫什麽丁糖的女人是嗎?難道我們長得一模一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