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兩個字都要被嚼碎了。

岑蜜聳肩:“哥哥那麽嚴肅,人家會怕的。”

喬雲兒一臉媚笑,一副對蔣京朝了解甚深的樣子,開口道,“京朝看起來和嚴肅,其實很好相處的。”轉身又對蔣京朝道,“你要對妹妹多笑笑才好呢!”

“她不需要。”

“哥哥,你真的很恐怖的。”

“岑蜜你別得寸進尺。”

“我得寸進尺?你妹的得寸進尺。”

“你不是我妹嗎?”

“你........”

她這個正房都還沒死呢,小三兒就登堂入室了,還成了她得寸進尺了?

喬雲兒看著冷著臉鬥嘴的蔣京朝次哪裏突然就湧上了一種奇怪的感覺,這樣的蔣京朝基本上顛覆了她對他的認識。

她見多了他的冷酷無情,還從來沒見過這個男人這樣幼稚的一麵,這時她才恍然驚覺這個時候的蔣京朝才像個有血有肉的人。

還好這個時候晚餐被端了上來。

岑蜜冷眼看著喬雲兒像女主人一樣忙前忙後。

“妹妹你好瘦啊,可要多吃點兒。”

蔣京朝抬頭看著言笑晏晏的女人,欲言又止,自從他們結婚之後小丫頭真的瘦了好多,之前抱起來很舒服的身體現在摸上去已經硌手。

一塊牛肉落到他的碗裏,喬雲兒溫柔的看著他:“這個肉燉得挺好吃的,唯城你嚐嚐。”

岑蜜咬著筷子嘻嘻的笑,眼睛裏滿是算計。

他從來就是討厭牛肉的,因為他老是覺得牛肉有一種奇奇怪怪的味道。

沒有人覺得這麽高冷的蔣氏掌門人也會有自己的好惡,那在他們看來無比的違和。

這麽算下來知道他的好惡的,見過他的真實麵目的似乎也隻有岑蜜一個人。

拍馬屁拍到馬腿上,這個喬雲兒也是個白癡。

但是令人沒想到的是蔣京朝慢慢的放入了自己的嘴裏,緩慢的咀嚼,銳利的目光刺向岑蜜。

岑蜜暗罵一聲混蛋,眼睛裏卻一下子蓄滿了淚水。

喬雲兒很開心的樣子,故意咯咯的笑。

蔣京朝那一口東西卻再也咽不下去了,岑蜜低頭的那一刻他似乎看到了那雙眼睛裏滿滿的水汽。

就像是無數次遇到這種情況一樣,他對岑蜜的淚水總是心疼的無以複加,總是會手足失措。

他慢慢的伸出手想要看得仔細一點兒,岑蜜卻一下子抬起了頭,眼睛裏有一閃而過的怨恨。

但是他還未看清楚,那雙眼睛裏又充滿了那種令他厭惡的假裝的開心。

岑蜜那幾年吃魚吃出了經驗,此刻手腕兒翻飛,很快白嫩嫩的魚肉就被整整齊齊地分好,裏麵的魚骨被整個兒抽了出來。

這就是吳阿姨特意做的那道清蒸鱸魚,色香味俱全。

白玉般的筷子夾著一塊兒沾了醬汁的白嫩魚肉看起來很是誘人,可是喬雲兒的臉色卻是一下慘白,手也在不可抑製的顫抖。

岑蜜仿佛沒看見般,依舊是熱情如故:“喬姐姐,你喜歡吃魚嗎?”

“不........我不..........”

坐立難安的樣子終於讓蔣京朝看了她一眼,可是卻沒有什麽溫度。

“喬姐姐你嚐嚐這道菜一定會喜歡上的。”

“可是我.......”

“這個魚肉非常的鮮美哦!”

岑蜜還夾著那塊兒魚肉,語氣裏隱隱有些不耐,這讓喬雲兒心裏咯噔一下,勉強端著碗去接???。

蔣京朝以為這丫頭再魚肉裏放了什麽奇奇怪怪的東西,有點兒無奈:“岑蜜,客人不喜歡就算了。”

岑蜜的臉上露出點兒古怪的笑容?,夾了一塊兒肉放進自己嘴裏,立刻滿嘴的苦澀。

她立刻灌了自己一杯酒,火辣辣的感覺一直燒到了胃裏。

蔣京朝心裏咯噔一下,他誤會了岑蜜。

但是看到了她灌下了那杯酒之後,臉色就更黑了,吳阿姨說她一整天沒吃什麽東西,空腹飲酒?

就是這麽不愛惜自己的身體的嗎?

岑蜜天真的看著喬雲兒:“我跟你說哦,這個清蒸鱸魚可不是每個客人都能吃到的呢!”

喬雲兒勉強的笑,臉色很難看的吃了那塊兒肉。

岑蜜臉上的笑容就更大了。

肉一入口的那一刻,喬雲兒幾乎就要吐了出來,不可置信的看著一臉期待的岑蜜,岑蜜眨眨眼:“好不好吃啊,喬姐姐?”

“我去........趟.........去趟洗手間。”

似乎是所有的形象都不要了,喬雲兒幾乎是顛顛撞撞的跑了出去。

岑蜜聳聳肩,拿起筷子似乎是不經意間出口的話:“蔣京朝你玩女人可以,別帶到家裏來。”

蔣京朝的動作頓了一下:“你給她吃了什麽?”

岑蜜冷笑:“心疼了?我給她吃的是穿腸毒藥,當然我也吃了,我要跟這個女人同歸於盡。”

果然蔣京朝似乎有些緊張了,嗬斥道:“別胡說。”

“是真的啊,蔣京朝如果我死了你會不會記得我?”

蔣京朝皺眉,岑蜜哈哈大笑,笑的眼淚都落了下來,捂著肚子道:”哈哈哈,你不會真的相信了吧,我的天,你可真可愛。”

“好好說話。”

岑蜜抹去眼角兒的眼淚,聲音瞬間冷然:“我才不會那麽蠢,跟一個biao子一起死。”

蔣京朝抓住她的手腕:“岑蜜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