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京朝冷峻的臉上突然出現了笑意。

他伸手捏住了岑蜜的下巴:“在乎?”

岑蜜回過神來,拍開男人的手掌:“我在乎?我在乎什麽?”

她轉身要上樓,男人伸出手去捉她,卻被岑蜜輕巧的躲開了。

男人的臉色還未來得及變化,就聽喬雲兒的聲音傳來:“京朝,你來一下好嗎?”

岑蜜轉過頭輕笑一生:“有人叫你哦小叔。”

男人的眸色沉了沉。

岑蜜主臥坐了一會兒,就開始昏昏沉沉。

樓下也一直沒什麽動靜,

看起來那兩位是把她給忘記了。

難道這位喬小姐真的是蔣京朝的那位白月光?

隻是……她的側臉看起來並不太像那張照片。

等有機會去問問老太太吧。

既然蔣京朝跟老太太提過這個女人,那老太太應該知道的更多才對。

她揉了揉太陽穴,想起自己歇斯底裏的說過的那些話。

有非常陌生的感覺。

她捂住自己的臉,自己居然能說出那麽癲狂的話來。

她都有點兒看不懂自己了。

岑蜜就是在這樣的思緒中睡了過去。

等她再次有意識的時候,就感覺自己被人深深的壓在了被子裏。

濃重的壓迫感讓她喘不過氣來。

但是熟悉的氣息讓她並沒有太過恐慌。

她推了推身上的男人道,不滿道:“你太重了……”

蔣京朝絲毫不為所動,唇瓣流連在身下人的頸間、耳垂……

岑蜜推不開身上的人,隻好往後縮了一下。

哪想到就是這個躲避的動作,重新點燃了蔣京朝的怒火。

男人陰沉沉的嗓音響起:“別動,是不是我太縱容你了?”

岑蜜根本不想讓他碰。

更何況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總覺得蔣京朝身上還有那個女人身上的香水味。

隻是她越掙紮越抗拒,就讓蔣京朝的怒火更盛。

讓他更深的生起暴虐的心。

“別再動了……”

男人的聲音沉沉的似乎還帶著溫柔,但是手下的力道卻完全不是那麽一回事。

岑蜜內心深處對男人的畏懼之情又湧上來。

一雙漂亮的眼睛色厲內荏的看著他。

眸底卻是掩飾不住的顫栗。

如果是往常蔣京朝是很厭惡看到岑蜜的這樣的眼神的,他不想讓她怕他,遠離她。

但是今天卻突然咂摸出著其中的妙處來。

要讓她恐懼他,再也生不出逃跑的心思。

居然還要聯合別人一起騙他?

就那麽迫不及待的遠離他?

如果他沒有及時發現呢?是不是她現在已經全身而退了?

也許還會竊喜吧?

沒有良心的小東西。

就應該用鐵鏈和金籠,把她關進去,鎖起來。

再也無法逃離自己的身邊。

男人有力的手掌撫摸著岑蜜的臉頰和發絲。

像是撫摸一隻幼貓。

最後手指停留在纖弱的、雪白的脖頸上。

他能感受到岑蜜頸間大動脈的跳動。

將獵物完全拿捏在掌心的感覺,真的很好,令人上癮。

岑蜜看著他的眼神打了個寒蟬,那些積攢起來的勇氣早就散了個七七八八了。

“小叔……”

蔣京朝的目光終於有了聚焦。

落在了岑蜜的那張瓷白精致的小臉上。

這就是他的女人。

是他的所有物。

永遠也別想逃離他的身邊。

岑蜜應該慶幸自己在飯桌上時,並沒有對喬雲兒視而不見。

反而展現出了一些疑似嫉妒的、吃醋的情緒。

看著這個份上蔣京朝不會令她太難過。

岑蜜不知道自己已經無意間將男人逼到了什麽樣的地步。

還想要說什麽,卻被大手捏住了手腕,製止了動作。

她抬眸看向蔣京朝。

蔣京朝勾了勾唇。

笑意卻不達眼底。

他在來找她算賬的。

蔣京朝直接把她按倒在了地上,語氣裏帶著絲絲危險:“哥哥?嗯?你見過哥哥對妹妹做這種事情?”

小小的耳垂兒,被含進溫暖的口腔中。

岑蜜一個激靈,立刻識時務的張開腿纏住身上的男人。

輕輕的喘息,帶著點兒**:“人家喬姐姐剛剛離開,你就這樣不好吧!”

蔣京朝根本沒搭理她,開始瘋狂的吮吸她潔白的脖頸,胸口.......

岑蜜用了吃奶的勁兒,想要推開男人:“我累了,不想做。”

蔣京朝的臉色黑的都能滴出墨汁來。

岑蜜手腳敏捷的爬起來:"你說過不會強迫我的。”

但是下一秒就被放倒了,男人的俊臉在她的麵前放大,捏住她的下巴似笑非笑的盯著她:“我強迫你?男人強迫女人的標準是什麽?”

他的手不規矩的下移,然後抬手讓她看,骨節分明的手指上是一片亮晶晶。

岑蜜瞬間的的臉紅,用雙腿摩梭著男人的腰,嗬氣如蘭:“今天先放過我好不好?."

男人的眼立刻就紅了,閃現著野獸般掠奪的光芒。

岑蜜乘勝追擊,吻了男人的側臉一下撒嬌道:“今天真的不想,求求你。”

蔣京朝動作僵了一下。

岑蜜立刻在他身上滑下來。

男人語氣平靜,哪裏有情動的摸樣:“那就睡吧。”

蔣京朝再次推門出去了。

岑蜜慢慢的撿起滑落到地上的衣服,鬆了一口氣,嘴角卻露出一抹苦澀的笑。

岑蜜疲憊躺了下去,柔軟的床墊帶著馨香的被子,讓她心裏立刻湧上難以言喻的疲憊感。

她把臉埋進枕頭很想就這樣睡過去。

岑蜜再下樓的時候,沒有看到那個喬雲兒了。

但是蔣京朝也不在。

吳阿姨看她下來,小心道:“少夫人,您醒了?要吃點兒東西嗎?”

岑蜜坐在了餐桌前:“蔣京朝呢?”

“少爺公司有事,離開了。”

岑蜜嗤笑一聲“那位喬小姐呢?”

吳阿姨趕緊道:“您去休息以後,她就離開了。”

而且看起來跟少爺鬧的不太愉快。

但是這句話她沒跟岑蜜說。

畢竟蔣京朝把人帶回來是事實,她也有些氣惱蔣京朝,不知道自家少爺到底打算幹什麽。

怎麽能夜不歸宿還要把別的女人帶回來呢?

也就是少夫人脾氣好,不然肯定要鬧得家宅不寧的。

岑蜜腳步頓了一下,徑直的往門口走去。

哐當——

她的眉心一跳,蔣京朝在這種情況下居然還要軟禁她?

“吳阿姨麻煩您您把備用鑰匙拿來。”

“這……”

吳阿姨有些慌亂的看向岑蜜:“少夫人您出門是有什麽事嗎?”

岑蜜挑挑眉:“蔣京朝真的打算軟禁我?”

“沒有的,沒有的,少爺怎麽會有那種意思?隻是您最近懷了孕,外麵又是車水馬龍的非常危險……”

吳阿姨自己都要說不下去了。

這顯然是非常離譜的理由。

再危險也不至於直接軟禁她。

說來說去還是蔣京朝的吩咐。

岑蜜有些煩躁的抓了一下自己頭發,沒再為難吳阿姨。

但是她轉身走了兩步,又道:“院子裏我總可以去吧?”

“這……”吳阿姨道:“我問一下少爺,少夫人您稍等。”

岑蜜沒什麽好氣的站在原地,等待吳阿姨撥通了客廳的固話。

男人好聽的聲音在話筒裏傳來。

隻是沒開外放,聽不清楚。

“是是是……”

接著吳阿姨的目光落在了岑蜜身上:“少夫人,少爺想讓您聽電話。”

岑蜜皺眉,但還是走過去接聽了這通電話。

“聽說蜜蜜想去院子裏?”

蔣京朝不在身邊,她就沒有了在男人身邊時的拘謹,隻是非常有心機的用委屈的語調道:“是啊,院子裏我都不能去了嗎?”

她不知道辦公室的男人平靜的語調下,眸色深的像是一灘漩渦。

男人仍舊用磁性好聽的聲音低聲道:“去院子幹什麽?”

岑蜜瞬間有些委屈道:“我連院子都不能去了嗎?”

男人卻不為所動:“說。”

“能幹什麽?我去呼吸一下新鮮空氣不行嗎?!難道去**嗎?”

男人的臉色一下子就沉了下去。

不過語氣卻仍舊變化不大:“想去那就去吧,不過……不該看的不要看,不該去的不要去。”

“知道了。”

岑蜜掛斷了電話。

她思索著蔣京朝最後一句話。

男人這句話什麽意思?是不是他真的把丁糖仍然關在這裏?

她的心跳了跳。

吳阿姨拿出鑰匙來給她開了門。

岑蜜走出那扇門,走到了小花園中。

因為的冬天,小花園很蕭條。

但是岑蜜還在巡著花園走了一圈,隻是並沒有發現什麽異常。

她有些茫然的看向前方。

蔣京朝輕哼一聲,在屏幕上收回目光。

進來匯報工作的高管也跟著他的哼笑心髒一跳。

語氣都有些戰戰兢兢。

好在有驚無險,蔣京朝並沒有為難他,隻是擺擺手讓他離開了。

高風走進來就看到了眉頭緊皺的蔣京朝。

他眉心一跳。

立刻猜測到蔣京朝在看的並不是工作的郵件。

畢竟工作還不至於讓他們的蔣總愁眉不展。

答案隻有一個,那就算蔣總在看少夫人。

他的心都跟著戰戰兢兢,生怕少夫人又不小心哪裏得罪了蔣總。

蔣總雖然不會真的對少夫人做什麽。

但是他們這些手底下做事的,難免要看老板的冷臉。

片刻後男人的臉從屏幕前抬起,青白的光影照的蔣京朝的臉色更冷。

甚至顯得有些猙獰。

“你說如果你養了一隻貓,它總是想著往外跑怎麽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