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明月突然接到了一個電話。

她勾了勾唇,她猜測岑蜜這個時候是不會跟她回岑家的。

那岑國顯對她的不滿肯定更上一層樓。

然而她卻也不知道岑蜜此刻正愁找一個理由,遠離蔣京朝。

因為她的身上有傷。

她怕被看到。

而且還怕他可能因為這次的失望,而選擇在**,更…

片刻後她對岑蜜道:“爸爸有急事找我們。”

岑蜜笑了笑道:“可以啊,我剛好也很久沒回去了。”

岑明月呆愣了一下,沒想到岑蜜居然是這樣的反應。

岑蜜道“”走吧姐姐,看起來真的是很著急的事情。”

她大概能猜到什麽事。

岑家正在經曆一場危機。

罪魁禍首當然是蔣京朝。

岑國顯讓岑蜜回去,當然不是因為想她這個女兒摟。

岑明月有些得意的看向岑蜜。

岑蜜道:那就跟你回去吧。

蔣京朝握住她的手:“有事給我打電話。”

岑國顯自然是一副慈愛的樣子,好像他是真的因為思念她才讓特意叫她回來。

岑蜜準備離開的時候岑國顯突然出現以想念她為由讓她留下。

岑蜜隻是覺得好笑。

她倒是想看看岑國顯得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麽藥。

阮玉玲肚子已經非常明顯了。

她暗地裏對岑蜜翻了個白眼。

對自己親生女兒倒是眼珠子似的嗬護。

吃過中飯,岑國顯也沒有說自己要她回來有什麽目的。

岑蜜心理冷笑一聲倒是想知道,他能忍到什麽時候。

果然,在她提出要早些回去的時候。

她的好父親果然是坐不住了。

“蜜蜜,今天天氣不好就住下吧。”

岑蜜雖然知道岑國顯留她那肯定是不懷好意。

可她回去就會要麵對蔣京朝了。

這是她不想看到的。

這些想法在她腦海中轉了一圈,就有了計較。

還是留下吧。

她還想親自看一看岑國顯的狼狽。

如今蔣氏,是蔣京朝的將氏。

岑蜜如今作為蔣京朝的夫人。

身份地位也是水漲船高。

岑國顯雖然極力弱化他的急切。

但是岑蜜還是看得出他眼睛裏的熱切。

隻是岑國顯既然想要演,她自然要陪著她這位好父親,演到底。

她故作為難的看著岑國顯:“可是我答應了小叔,要早點回去。”

岑國顯皺眉道:“那你就告訴蔣京朝你今天不回去了,你總不會這麽聽他的話吧?別忘了你是他的夫人,不是情人。”

這樣說著,岑國顯自己就激動了起來。

他用恨鐵不成剛的眼神看著岑蜜。

岑蜜撩了下散落在耳畔的發絲。

“可是……我對他確實沒什麽用,既沒有強大的娘家背景,他也沒有愛我愛到骨子裏,如今他是蔣氏掌門人,就連老夫人都要聽他的。”

岑蜜看向岑國顯,把他之前對他說的話還給他:“他踹了我,我又能怎麽樣呢?”

“你……”

岑國顯然當然聽出了她的大逆不道。

他是家裏的長期掌權者,當然見不得自己的女兒忤逆。

隻是手抬起來,就恢複了理智。

現在是他要求著這死丫頭,當然不能為所謂為。

岑國顯硬生生的咽下了那口氣。

偏偏岑蜜還不肯放過他:“你說呢爸爸?你覺得我敢不聽他的話嗎?”

岑國顯受不了在自己女兒麵前,露出狼狽的一麵。

但是岑蜜說的又是事實。

當初她嫁給蔣京朝,他有多高興,現在就有多愁。

那個時候,蔣氏執行總裁是成了他的乘龍快婿。

讓他在圈子裏很長時間立刻翻了身,巴結的人,門檻都踏破。

蔣氏是棵參天大樹,蔣京朝又為了示好,將城東那塊地的招標給了他。

孝順的讓多少嶽父羨慕。

現在蔣氏已經完完全全是蔣京朝的囊中之物。

他本該更加跟著風光才是。

然而事實卻是,蔣京朝對他這個嶽父頗有微詞,這麽長時間了,除了那個標,他也沒得到什麽好處。

還因為岑家和蔣氏差距太大,想要警告一下蔣京朝都做不到。

所以前段時間蔣氏的風波,他原本以為能讓蔣京朝傷筋動骨。

卻沒有想到,蔣京朝還是那麽輕飄飄的解決了。

他心裏積怨已久,公司的事情又越來越難以解決。

而上麵的風向也有些變化。

奈何他人脈有限,消息滯後。

隻知道似乎那個地方的規劃要變,通地鐵的計劃已經被擱置了。

岑國顯甚至開始有些慌了。

他甚至冒出些可怕的想法,會不會是蔣京朝其實是早就知道這件事,之所以把標書送給他,就是要坑他?

想讓他破產?

他猛然看向岑蜜。

就是她,肯定是岑蜜的攛掇。

不然他們遠日無怨近日無仇,為什麽蔣京朝要針對他?

岑蜜被這樣的眼神刺了一下。

她嘲諷的笑了一下。

突然開口道:“爸,無論我做了什麽,對你有多大的幫助,你骨子裏都是看不起我的是嗎?”

岑國顯頓了一下,收斂起眼神中的狠辣。

他露出驚訝的神色:“蜜蜜怎麽會這樣想?你是我的親生女兒,我怎麽會看不起你?況且你真的幫了爸爸很多了。”

岑蜜看著那張臉,隻覺得惡心。

岑國顯就是這樣虛偽。

她曾經以為他跟阮金玲和岑明月才是一家人,

在很長時間內,嫉妒著岑明月。

然而她現在也漸漸看明白了,岑國顯其實誰都不愛,他隻是願意在自己規定的範圍內,如癡如醉的演戲。

別人信了。

他自己也就信了。

然而隻有動了他的利益,那著一切都消失;了。

她一時之間居然也難以確定,到底是她更可憐,還是岑明月更可憐。

得知所有的父愛都是假的,隻要足夠的金錢就能收買。

岑明月當時是怎麽想的呢?

再涼薄的人,也會難受的吧。

岑蜜嗤笑一聲,也沒打算聽岑國顯的胡說八道。

她看向岑國顯:“我開個玩笑的爸爸,爸爸既然想我住下那我就問問小叔吧。”

岑國顯沒想到這麽容易她就答應了。

但是岑蜜道:“但是他如果不同意我也沒有辦法,我隻能說我努力。”

她頓了頓想起了蔣京朝出門時說的,有事給我個電話就可以。

沒想到這麽快就要應驗了。

她再岑國顯的注視下給蔣京朝打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