閃婚,親親老婆AA製

“心跳?”淩雲岩錯愕地看著燕子。可是,慢慢的,他懂了。

麵前這隻嬌嬌弱弱的燕子,已經不知不覺中蛻變。

她數心跳,明明在測試他的心。那個嘻嘻哈哈的丫頭,何時變成了如此心思通透的女人……

燕子瞅著天花板:“我累了。雲岩,不送了啊!”

彬彬有禮,柔美謙和。燕子的態度,幾乎不能讓人挑剔儼。

淩雲岩眼眶紅了,聲音低沉:“我陪陪你。”

燕子輕輕笑了:“不用了。稔”

淩雲岩默默牽過她瑩白的手兒,拍向自己的臉。

燕子看了看他的臉兒,按上旁邊的電話:“方姨,我想吃東西。”

“好嘞!”方姨聽到這話,歡喜得不得了。

不到三分鍾,方姨就端著碗上來了。她示意淩雲岩讓開位置:“淩先生在這兒,燕子怎麽好吃東西呢?”

淩雲岩靜默不語,不舍地目光,凝著燕子蒼白的臉兒,和唇畔淡淡的笑。

可燕子正努力看方姨給她煮的是什麽,沒注意到他不舍的目光。

“燕子,我先去外麵。”他默默退了出去。

容謙一直在隔壁等結果。

門鈴響了。容謙接過,保安中氣十足的聲音傳來:“容先生,洛少帆先生帶著三個人在門口,說要求見容先生。其中有兩個人不太熟,要不要讓他們進來?”

容謙想了想:“讓他們等一會。”

出了書房,容謙在燕子門口停留數秒,看著燕子已經熟睡。他的眸光慢慢落上站在門口的淩雲岩。

他走向客廳,拿起話筒:“讓他們到一樓大廳來見我。”

容謙瞄了瞄淩雲岩:“你也去。一起看看情況。”

淩雲岩沒問是什麽事,平靜地跟在容謙後麵。

一起向樓下走去喬雲雪正上來,微微一愣:“他們?”

“向靜。”容謙說,“向紅楓就是向靜。”

喬雲雪受了驚嚇。燕子的心髒病發作,她知道是雲岩的原因,可現在才完全明白,給燕子致命的衝擊是向靜。

“以前那個肖晴,是向靜的妹妹。”容謙說,“具體的,你最好問問雲岩。”

喬雲雪悄悄捂了臉兒——事到如今,她就是不知道具體的,也把這裏麵的事兒猜得八成。

“我們去一樓。”容謙放下話筒,順手攬住她肩,齊步下樓。來到二樓,他們已經進來。

容謙站住了,居高臨下,深邃的眸子,緩緩落在麵前四個人身上。

洛少帆笑了笑:“容總終於肯出來了。”

“自然,必須出來!”容謙長眸銳利幾分,悠然下樓。

“容先生好!”白靖主動伸出手來。

容謙含笑伸手,“白先生好!”

白靖非常有名,他認識;向紅楓做了洛少帆幾個月“女朋友”,他也不陌生。他深邃的目光落上向媛。

“容先生,對不起。”向紅楓深深彎腰,“我把向媛帶過來了。向媛曾經做過的事,我表示深深的歉意。”她靜靜的眸子,輕輕掃過淩雲岩。看到淩雲岩寥落的神情,悄悄別開了目光。

淩雲岩的眸光,落在向媛身上。那目光,說有多憎惡,就有多憎惡。

容謙倒淡淡笑了,和白靖握手。銳利的長眸,掃向向媛。

在這雙長眸的犀利注視下,向媛不由自主地退後一步。

“向媛?”容謙輕笑,笑不及眼,“洛少帆沒有提醒過你,我家的燕子,無人敢動嗎?”

向媛鼻尖冒汗了。她沒見過如此有氣場的男人,做過的那些虧心事,讓她立即心慌起來,不敢不說實話:“洛少帆有提醒過。”而且一再提醒過,隻是她當時心性太高,目空一切,無視洛少帆的提醒……

白靖和向紅楓別開目光,顯然沒想徇私。

“姐——”向媛可憐巴巴地瞅著向紅楓。

向紅楓靜默著看向自己的膝蓋。

向媛臉色立即刷白。她轉身抱著白靖的胳膊,撒嬌兒:“白靖,你瞧,他們欺負我啦!”

“這世上哪有人能欺負你。”白靖倒笑了。

淩雲岩輕輕點頭:“白先生真英明。”

眼見沒有辦法擺脫罪名,向媛急了,跳著腳,恨恨地指著淩雲岩:“就算我給你下了藥,也不是什麽大罪。再說都這麽久的事了,物證呢?”

“還有婚紗店的事。”洛少帆輕輕的,細長的眸子裏別有意味,“你別說你不知道。”

“什麽婚紗店的事?”向媛反而反問。嘴上不服軟,可鼻尖上的汗,卻越來越多。

洛少帆洋洋一笑:“這些事,你和警察先生慢慢交待吧!”

“向小姐,你和警察去交待,他們會慢慢查清楚,也會給一個明確的處理。”容謙拿起手機,直接撥號碼。

向媛猛地撲向淩雲岩:“你個渾蛋!你該死!如果沒有你,我們兩姐妹能有什麽事。”

“向媛,住手!”向紅楓嚴厲地製止妹妹。

“我就不住手。偏不住手。”向媛眼睛紅了,拚命拉扯著淩雲岩,“我就是不讓你們圓滿。我就是要讓向靜得不到她要的。她想成全你,我偏不讓她成全你。可是,她也別想和你幸福地生活在一起。”

淩雲岩輕輕製住她,聲音寒涼:“向媛,我何時招惹你了?”

向紅楓默默別開眸子:“是我的錯。”

容謙擰眉:“這些和容家無關的事,請向小姐不要在容家吵。”

強大的氣場立即令向媛住了嘴。她果然不也再說一句話,可射向向紅楓的眸子,卻似猝了毒的箭。

向紅楓一如往常文靜,直接忽略掉向媛的眸光。

洛少帆細長的眸子,卻緊緊鎖住淩雲岩。似乎想知道,淩雲岩到底對向紅楓還有多少感情。

喬雲雪輕輕歎了口氣——顯然,向媛做這麽多,都是妒忌姐姐而起。

不一會兒,果然有警車過來帶走向媛。

“白靖——姐——”向媛的喊聲,從外麵傳來,“你們什麽時候來保釋我?”

洛少帆淡淡一笑,凝著向紅楓。不知不覺,對她又欽佩幾分。

容謙的眸光,慢慢落上向紅楓:“希望向小姐以後不要再來了。”

“我明白。”向紅楓靜靜地挽上白靖的胳膊。

白靖渾身一震,不可置信地看著向紅楓的手。他緩緩伸出胳膊,摟緊向紅楓的肩頭:“我們走吧!”

淩雲岩靜默不語,連視線都一直凝在麵前的玻璃上。一直消失在眾人的視線,向紅楓才生硬地抽回自己的手。

坐進出租車,白靖低語:“什麽時候,我能再得到這種福利?紅楓,你這是為了絕他的念想嗎?”

“我們馬上回美國。”向紅楓靜靜地說。

白靖一愕:“真不管媛媛了?”

“她連我的命都敢要。”向紅楓眸間掠過淡淡的苦澀。

“行。”白靖頷首,“讓她吃點苦頭更好。隻是,如果婚紗店真是她主謀,隻怕……”隻怕再沒有命回美國了。

向紅楓靜默不語。

“以後再說吧!”白靖倒貼心地替她順好被風吹亂的長發,“師傅,機場。”

大廳裏,洛少帆沒有要走的意思。

容謙朝他高高端起茶杯。明顯端茶送客之意。

洛少帆撇撇嘴兒:“我會走。我看看我閨蜜就走。”

淩雲岩的目光朝他投來。幾分警戒,幾分銳利。

似乎沒看到淩雲岩的目光,洛少帆早轉過身,自個兒朝樓上走去:“我閨蜜吃飯了沒?”

“少帆?”喬雲雪終於喊住他。她是真不知道,燕子和洛少帆到底是什麽時候成了閨蜜的?可心兒,卻有點複雜。

洛少帆站住了,他深深凝著她,好久才扯開嘴角,笑了:“雲雪,我也希望燕子身體快點好起來。我不想白救,希望她能長命百歲。”

洛少帆大大方方地上樓去了。

容謙擰眉,卻沒有阻止。

喬雲雪擔憂地看著他:“老公——”

“他救了燕子四次命。”容謙淡淡地,目光慢慢嚴厲起來,“雲岩,現在,我們該好好談談了。”

洛少帆來到燕子臥室門口,才一眼,燕子就瞧見了。她漾開溫暖的笑容,眸子瞅著方姨:“我吃飽了。”

“那好。”方姨舒心地笑了,“行,吃得不多。但現在也不能一次吃太多。過兩個小時,方姨再上來喂你怎麽樣?”

“謝謝方姨。方姨辛苦了!”燕子致謝,可眼眶卻紅了。

方姨不舍地摸摸她臉兒:“別哭!身子快點好起來,這樣方姨自然就高興了。不謝方姨,方姨這些年無依無靠,幸虧容老和容先生一直留著我,我才能養大女兒。我做這些,我高興。我真希望燕子有一天,能長得白白胖胖的。”

燕子的淚珠,不知不覺落了下來。

“傻丫頭。”擦幹燕子的淚珠,方姨收拾好,端著碗下去了。經過門口,看到洛少帆,方姨反而一個大鞠躬,笑笑地,“燕子這丫頭,要用疼的。”

然後含著淚走了。

方姨這是教他如何奪燕子的芳心麽?洛少帆笑笑地彎起唇角。

燕子拚命坐好,含笑瞅著他:“方姨什麽時候變成你一國的了?”

含笑坐下,洛少帆輕輕握住她白得透明的手兒:“我也想知道。要不,夏小姐幫忙問問。”

燕子噗哧笑了。她忽然緊張起來:“關上門。”

洛少帆合作地關好門,又回來坐下,好笑地朝燕子眨眨眼睛:“怎麽,要和我說悄悄話。”

他是打趣兒,燕子卻用力點頭:“嗯。”

洛少帆倒笑了:“得說快點。要不然,你老哥八成會破門而入。閨蜜先生隨時可能陣亡。”

“哈哈。”燕子眉眼彎彎,聲音小小的,可十分清脆,“沒事兒,你陣亡了,有我陪呢!”

洛少帆緊緊地握住她小手兒,眸子忽然濕潤了。這丫頭,真心讓人疼。這顆心兒,明明那麽脆弱,卻比任何人都更火熱。

燕子忽然嚴肅起來:“我要你幫我辦件大事。買機票。”

“機票?”洛少帆一震,眸光不知不覺落上她虛弱的身子。

“放心啦!我不會離家出走。”燕子給他一個鄙夷的眼神,“我就是想給哥明白我的決心。洛少帆,你別一副不放心的樣子好不好嘛!我現在比任何時候,更愛惜自個兒珍貴的命!”

洛少帆忍不住捏上她腮幫:“你這條命,已經是我的了。別老是向你哥負責,也得向我負責。”

燕子笑了,淚光閃爍。

“說吧。”洛少帆反而催促了。

“我先養三天身子,再離開這兒。可是,我從來沒自個兒買過機票。”燕子有些不好意思,可眸子裏透著堅決,“你幫我買去加拿大的機票好不?”

“你一個人?”洛少帆大吃一驚。

燕子努力點頭:“我要去找我原來那個醫生,加拿大的。”

她把身份證放進他手心:“拜托啦!”

“不能再晚一些?”洛少帆看上去有點無奈,“例如,晚上三五天?”

“快過年啦!”燕子說,“我不能影響大家過年的好心情。”

洛少帆站了起來:“好,我去外麵打電話給秘書,讓她幫忙訂。”

他出去了。

燕子輕輕地籲了口氣,抬了抬胳膊。果然,吃了點食物,她有力氣下地了。

一樓。

淩雲岩的話很少。有些事,錯了就是錯了,他無可奈何,也不想推卸責任。

長眸鎖著淩雲岩的臉,容謙輕輕吐出一句:“從現在開始,你去B市。以後再也不能見燕子。”

“老公——”喬雲雪驚呼,一定要走到這一步嗎?

“當然,也可以選擇離開京華。”容謙語氣淡淡,“我可以承擔京華業績的風險,但沒辦法承擔再失去燕子的風險。”

大廳裏寂靜無聲。

“雲岩可以不去B市。”一個脆生生的聲音,輕輕打破大廳的寧靜。燕子站在二樓,噙著淡淡的笑。

“燕子,你不好好躺著,怎麽下來了?”容謙大吃一驚。他大步向燕子走去。

燕子卻笑著,一小步一小步地向畫室走去:“哥,我吃東西了。好著呢!哥,我有話和你說。

兄妹倆把畫室的門關緊了。

燕子輕輕抱住哥,頭輕輕靠上容謙心口:“哥,我為愛情付出過我的純潔和生命。我知道它是什麽滋味了,我不好奇了。從現在開始,我的命,是哥的,也是我自己的,誰也別想奪走。”

“很好。”容謙輕輕摟住妹妹的小腦袋。

燕子忽然高高舉起小手兒。

“燕子,你什麽時候辦的簽證?”容謙大吃一驚。他的妹妹,越來越脫離乖乖小妹的範疇。

燕子輕輕地笑了:“我已經買了加拿大的機票。三天後的機票,不信哥去查。我要去找當年那個醫生,好好地檢查下心髒,也許會留下治療,半年才會回來。我不在這兒,你不用把他趕跑。哥,他是嫂子失而複得的弟弟。嫂子不會認為哥做得不對,但她會偷偷傷心,也許會偷偷哭呢。”

“傻燕子——”容謙擁緊妹妹,眼眶一熱,“三天?哥來不及辦簽證。”

“我一個人去溫哥華。哥,我29了,應該獨立了。如果我再不獨立,會是一隻永遠飛不起來的燕子。”燕子歪著腦袋,輕輕地笑了,“我有同學在那,嫂子的閨蜜林小眉也在那兒定居,萬一有事,我會向她們求助。如果哥不放心,可以隨時打電話問她們,哥能隨時知道我的真實近況。”

容謙緊緊凝著妹妹:“你決計要這麽做?”

“嗯。”燕子平靜而又堅決地點頭,“哥,我要走自己的路。”

三天後,容謙把身體才恢複一半健康的燕子,送進機場。

目送哥離開,燕子落下兩顆眼淚。可是,她的唇角,卻綻開美麗的笑容。似一株粉荷,清雅,精致,動人,而又凝著無法描述的韻致。

她找到自己的座位,手裏的圍巾卻掉了下來:“你也去加拿大?”